睡前故事寶貝歸誰
東山上住著松鼠蓬蓬,西山上住著刺蝟剋剋。一天中午,他們都突然發現,兩山中間的一塊平地上,有個東西在發著光亮。沒錯,準是寶貝!於是他倆飛快地向山下奔去,可巧,幾乎同時奔到平地上。
“喂!你好,蓬蓬。為啥跑得這麼急?”
“我……丟了一件寶貝,今天來找一找。”蓬蓬趕緊撒了個謊。
剋剋聽了大吃一驚,但他立刻也裝出正兒八經的樣子,說:“真巧,今天上午我也剛剛丟了一件寶貝,這不,也來找找看。”說完,他倆都裝作找東西的樣子,向寶貝靠近,一下子,他們的手同時都捂住了寶貝。
“啊,可找到了,我的小寶貝。”
“呀!可愛的寶貝,可找到你了。”
“你撒謊!這是我的寶貝!”
“笑話,這明明是我的寶貝,你才瞎說!”
他倆爭執不休。旁邊沒人勸解,他們一直爭了兩小時35分才停下,兩人頭上都冒出了汗珠。停了一會兒,他們都好像想出了個什麼主意,一齊說:“讓我再仔細看一看,究竟是不是我的,我有記號在上面!刪好!同意!!”
剋剋第一個看,他看得相當仔細。這是一個圓圓的薄片兒,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可以當作記號,這可怎麼辦?他把臉靠近了寶貝,啊!寶貝中出現了一張剋剋的臉,開始他嚇了一跳,隨後他開心地笑起來。“好啦I我看完啦!”
蓬蓬也趕緊湊了上來,開始他也是大吃一驚,然後把眼珠兒一轉,偷偷地笑了。
“我看過了,這確實是我的寶貝,我認識。”
“我也看過了,我最認識自己的東西。”
沒辦法,他們只好去找來了猩猩黑黑,他得過“公正大法官獎章”,讓他來解決這個案子吧。
黑黑來了,他先聽了蓮蓬和剋剋講了自己丟寶貝的經過,然後說:“這事再好辦不過了,既然你們都認識自己的寶貝,那你們都說說,寶貝上有什麼記號,誰說對了寶貝歸誰。”
“寶貝里有我的一張照片j”蓬蓬和剋剋一同大聲地嚷。
“這就更簡單了。”黑黑說:“你倆的模樣半點也不一樣,讓我看一下,寶貝里有誰的照片,就判給誰,行嗎?”
“行!寶貝中有誰的照片,它就一定屬於誰的!”蓬蓬和剋剋一齊大喊。
黑黑走上前,拿起寶貝一看,樂得他笑出了眼淚。“哈哈!你倆誰也別爭了,這寶貝是老天爺獎給我的,因為它裡面有我的照片。”說完,把寶貝往袋裡一裝,轉身走了。他又高興又坦然,高興的是,他本來一看到這寶貝就喜歡得要命,這下子到手了;坦然的是,老天爺作證,他仍然是一位公正大法官,因為,他看到寶貝中確有一張黑猩猩的臉。
哲理故事禮物歸誰
日本東京近郊住著一位聞名遐邇的武學宗師,宗師近垂暮之年,開始教年輕人禪宗佛理。
一天下午,來了一名勇士,勇士年輕力壯,身經百戰,從未失手。他專程前來,想一試宗師的身手。如果宗師成了他的手下敗將,自己必將聲名顯赫。
宗師的弟子們不贊成師父迎戰,宗師卻欣然接受。
大家聚集在小鎮廣場上,勇士開始辱罵宗師,並拿石塊砸宗師。數小時過去了,勇士還在想方設法激怒宗師,但宗師平靜如常。傍晚時分,筋疲力盡的勇士失去了興致,悻悻地離去了。
弟子們目睹了宗師被侮辱卻保持平靜的窩囊勁,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問:“你怎麼能忍受這樣的奇恥大辱?”
“如果有人送給你禮物,你不接受,這禮物屬於誰呢?”宗師問。
“當然屬於送禮的人。”弟子說。
“忌妒、憤恨和侮辱也一樣呀,”宗師說,“你不接受的話,它們還屬於原來的那個人。”
法制故事這套房子該歸誰
小編為大家帶來:這套房子該歸誰
小縣城裡有個宋老漢,八十多歲了,他體格健壯,有一套七十多平米的樓房,老伴前年去世後一直單身寡居。宋老漢有四個兒女,雖然分家另過,但都很孝順。每逢年節假日,都來老爸這裡問候探望。
最近,宋老漢家起了風波。原來,兒女們為了照顧爹,找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保姆。
這位農村保姆叫葛華,剛剛離婚,她雖然大字不識幾個,但手腳勤快,說話和氣。時間不長,就贏得宋老漢的好感,到後來,就提出要娶葛華為妻。
兒女們心裡不願意,但老爸這麼說了,也不好再說什麼。後來宋老漢又提出了另一個要求,那就是在他死後,這套樓房作為遺產由葛華繼承。這一要求雖然有點意外,但兒女們都孝順,當時也答應了。後來,宋老漢和葛華到婚姻登記處進行了登記。對於答應給葛華的財產,宋老漢又立了遺囑,到公證處也進行了公證。
老夫少妻的小日子過得很是甜蜜,可是好景不長,一年後宋老漢得了一場重病,搶救無效不幸死亡。
辦完喪事,因為早有遺囑和公證,這套樓房理所當然地歸了葛華,對此兒女們毫無怨言。可是後來的事,卻讓宋老漢的兒女們大為不滿。
宋老漢死後不到一個月,葛華回農村老家領回一個殘疾男人和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鄰居們反映,小女孩叫殘疾人爸爸,叫葛華媽媽,三個人親親熱熱的,看得出是一家人。
到這個時候,宋家兒女深覺上當了。
經過一番瞭解後,一紙訴狀把葛華告上了法庭,告她離婚是假,目的是進城騙婚騙錢財,要求法院對葛華嚴懲,並退回老爸的遺產。
兩個月後,法院開庭,儘管宋家自認證據確鑿,但最後法院經過審理,竟判決宋家兒女們敗訴。理由是:原告訴被告假離婚沒有證據。事實上被告的離婚證書是當地婚姻登記機關簽發的,手續合法,離婚是真實的。被告繼承宋老漢的遺產,有遺囑為依據,不屬詐騙,繼承是合法的。
宋家兒女們不服,決定繼續申訴。為了打贏官司,這次,他們首先諮詢了律師,說葛華在老爸死後不到一個月就把丈夫接來,明顯是假離婚。這場官司輸得太窩囊,怎麼地也得打下去。
可律師似乎不太有信心,說:“雖然葛華把前夫接來,但離婚書是真的,是推翻不了的。葛華把她前夫接來同住,也是符合人道主義的。離婚後,有生活能力的一方,照顧沒有生活能力的一方,國家也是提倡的。”
宋家兒女們聽了有些洩氣:“那就看她搶了我們家財?”
律師想了想,提醒道:“要想打贏這場官司,必須有他們假離婚的證據。”
聽了律師的話,宋家兒女們便悄悄地四處收集證據。
功夫不負有心人,不久有了重大突破。有一天,葛華的丈夫林山與人喝酒,醉酒後吐了真言,說他殘疾後,家庭生活極其困難,有個進城打工的人回來說,城裡的退休老頭有的是錢,沒老伴的都想找個老伴,眼下農村的半大女人最吃香了。聽後,他們受了啟發,最終林山就和老婆辦了離婚手續,接著就有了進城當保姆的事實。
林山的話慢慢就傳到了宋家兒女們的耳中。這下,他們抓到了證據,再次走上法庭,要求葛華返還宋老漢的遺產。
接到傳票,得知宋家又把自己告上法庭,為了維護切身利益,葛華也聘請了律師。葛華的律師聽了葛華對案情的介紹,告訴她,沒事,法律不存在假離婚。只要你和原配丈夫有離婚手續,再婚時又有結婚手續,官司就能贏。
不久,法院開庭重新審理了此案,又經過多個回合的較量,法院最終駁回宋家兒女們提出的申訴。理由是:1.夫妻關係是以婚姻登記機關簽發的證件為準。當事人的口供不能作為婚姻關係的依據,法律上不存在假離婚。2.葛華丈夫在喝酒時,與酒
友說的話,無論真假,都不能作為本案的有效證據。再審法院維持原判。
律師點評:
《這套房子該歸誰》主要闡述了這樣一個法律問題:即舉證責任承擔的分配原則。根據法律規定:當事人對自己提出的主張,有責任提供證據,如果沒有足夠證據證明當事人的事實主張的,由負有舉證責任當事人承擔不利後果。故事中宋老漢與葛華結婚是在葛華與前夫離婚之後,故宋老漢和葛華的婚姻是有效的。之後,葛華前夫的酒話不能作為證據,即便是真的,依舊不能明確證明葛華有“騙婚”的主觀惡意。因為沒有過硬的證據,宋家兒女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老父的房子歸了他人。
這套房子該歸誰
民間故事攻佔祝家莊頭功該歸誰
梁山西北有個莊子叫祝家莊,莊主祝朝奉,很有心計。手下四個兒子:祝龍、祝虎、祝彪、祝鳳,個個如龍似虎。師爺宛金堂,本領高強,據說有一次他喝醉酒在真武廟大殿前廊裡睡覺,夢見真武爺傳授武藝,從此以後他就對十八般兵器,件件精通,力大無窮了。他還能晝夜不合眼,卻從來不疲倦。自梁山好漢起事以後,祝家莊的佛塔還飛來一隻金雞,這金雞也晝夜睜著眼,只要梁山兵馬向這邊出動,它就大聲鳴叫,莊裡人就早作準備了。
祝朝奉仗著莊子堅固,人強馬壯,一心一意要跟梁山作對。梁山好漢打富豪、官府,得來金銀珠寶,路過祝家莊,他們挑好的拿,不然休想透過。梁山好漢哪能忍得下這口氣,兩次發兵攻打,都被莊丁用亂箭、土炮打回。軍師吳用想出一條妙計,派燕青裝扮成賣針線的小販,混進祝家莊去探聽情況。
這燕青得面目較好,文靜秀氣,能說會道,口甜心活,人人喜歡。他賣的針頭線腦、小衫小褂,又鮮豔又便宜,誰見了誰愛買。燕青進得莊來,天生人緣好,沒半天就同莊裡的大姑娘、小媳婦混熟了。他邊賣貨邊留意,把莊裡情況暗記在心裡。
他發現金雞特別靈,只要梁山那邊稍有動靜,它便大叫,讓莊裡作準備。這雞除了報警,每天還打更叫雞,一天到晚也不打個盹。他還發現,莊裡棗寨特別堅固密密層層,易守難攻。那宛金堂也確實厲害,不但武藝高強,還從來不合眼。梁山好漢如果不首先把金雞、棗寨和宛金堂搞掉,要攻進莊根本不可能。
這天,燕青又來莊上街頭叫賣,看見一個大娘拎著一個籃子,很是沉重,他忙接過,把大娘送到家裡。這大娘姓甘,孤身一人,燕青靈機一動,笑著說:“大娘,我自幼沒娘,就認您做乾孃吧!”那甘大娘見燕青年歲不大,說話和氣,人也厚道,便點頭答應了。燕青甜甜地叫了聲“乾孃”,把個甘大娘樂得滿臉笑開花,半天合不上嘴。
甘大娘留燕青吃了酒飯,對他說:“我看你乾脆搬到我這兒來,早晚吃喝方便,你也好伺候我。”燕青正中下懷,便搬到莊上和甘大娘一起過了。
認了個這麼機靈漂亮的乾兒子,甘大娘別提多高興了,逢人就誇,見人便說,祝家莊的人們更不拿燕青當外了,天長日久,連祝朝奉也把初時的疑心打消了。
一天晚上,吃完飯,喝了湯,坐在燈下閒聊天兒。燕青隨口說:“咱們祝家莊真是針插不進,水潑不入,連梁山那樣的好漢也打不下,真是神靈保佑哇!”
甘大娘抿嘴兒一樂,笑道:“要說神,那金雞才神;要說不神,祝家莊雖層層圍護,也不是破不了。”
燕青心裡一動,故意不相信地說:“乾孃說笑話了,哪能呢?”
甘大娘又笑了:“咋不能呢?就說那最難打的棗寨吧,我看只要在那地上種些眉豆,一春一秋,到十二月幹得點火就著,不就把那棗寨燒了呀?”
幾句話說得燕青心裡直髮癢,但還不能顯露出來,他又問:“乾孃說那金雞神,可怎麼個神法呢?”
甘大娘低聲說:“這可不能往外亂說,祝莊主說了,誰要是說給外人知道,就殺誰的頭哩!”
燕青忙說:“哎呀,這麼厲害!乾孃,那就別說了,免得連累您老人家。”
甘大娘聽燕青這麼一說,倒不自在了,說道:“你是我乾兒子,怎麼能是外人呢!兒啊,我告訴你吧,那神雞是從天上飛來的,三年打一盹,一盹只一眨眼功夫。你來莊上正是它打過盹後的第一年,還要在後年臘月十五夜裡子時才打盹。神雞平時不吃不喝不睡,祝莊主說抵得他萬貫家私,丟了什麼也丟不得它。”
燕青心中暗喜,金雞、棗寨都有法可破了,剩下是如何套宛金堂。
宛金堂有個毛病,貪杯,只要喝了酒,就會把肚子底兒翻出來。燕青打定主意,請宛金堂喝酒。初時,宛金堂婉言相拒,燕青說:“朋友送我幾瓶好酒,山西帶來的汾酒、竹葉青。我想這裡除了祝莊主,就只有您老人家了。您老最會品酒,我不請您請誰呢?當然,您老若看不起我這賣針頭線腦的小販郎,我也就不好強求了。”
一番話,說得宛金堂像喝了蜜水,心裡甜絲絲的,就笑呵呵地跟關燕青進了甘大娘的門。
甘大娘端上七碟八碗,雞鴨魚肉,燕青、宛金堂就喝開了。梁山好漢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自然是海量。那宛金堂雖也算條好漢,卻酒上不行,三碗酒下肚就不知騙錢頭鴨屁股了。燕青趁他喝得八成醉,就又吹起來:“今天我這幾瓶好酒,可真找對主人了。我來莊上日子不算短,提起您老,莊裡人哪個不誇?別的不說,光說您老從早到晚不閉眼,就夠神了。”
宛金堂聽罷哈哈大笑:“哪裡哪裡!”他就講出了晝夜不合眼的秘密。原來,他睡時也睜著眼,別人不知,以為他是醒著,於是越說越神,越說他是不閉眼不睡學的異人了。
燕青幾瓶美酒,就把宛金堂的底細全掏出來了,加上這些日子來他借賣貨東走西竄,把莊裡七十二條衚衕也弄得一清二楚。第二天,燕青同甘大娘打個招呼,說要去辦貨,出祝家莊,前後一看不見有人,就拐個彎回到梁山去了。眾頭領聽了燕青探得的情況很是振奮。軍師吳用定下錦囊妙計,梁山兵馬就開始按計行事了。
第二年春天,宋江親自帶兵攻打祝家莊,不管莊丁怎麼還擊,只管發射飛箭和泥彈。一陣雨點般猛射完了,就撤退了。原來,泥彈裡包著眉豆種,落在棗寨根下,幾天後一陣細雨把泥彈溶開,眉豆便發芽生長了。到了夏天,青藤綠蔓爬滿棗寨,開出一片紅的白的花兒。祝家莊的人不知是怎麼回事。這樣一年,兩年,到了第三年十冬臘月,密密層層的眉豆藤幹得點火就著。梁山好漢開始行動了。
十五晚上,時遷在燕青的引導下,偷偷地爬進佛塔。剛交子時,時遷飛一樣地上了四丈高的塔頂。那金雞正要睜眼,早讓時遷提緊脖子,沒叫一聲就給掐死了。
那邊燕青也摸進宛金堂的住宅,一刀便把宛金堂的腦袋砍下來。然後,兩位好漢點起了火。風助火勢,憂慮豆藤燒得劈里啪啦亂響,一下子沖天大火就著起來。莊裡人慌了手腳,正忙著救火,猛然間梁山兵馬鋪天蓋地而來。隊伍衝過燒燬的棗寨,衝進早已熟悉的衚衕,把祝朝奉的莊丁打得落花流水,活捉了祝朝奉父子。祝家莊就這樣被打下來了,燕青也理所當然地成了頭等功臣。
哲理故事誰還在路上等一個晚歸的人
1
昨夜我站在西市街,街上人潮擁擠,車水馬龍。
想起你曾和我說,這裡總有一天會成為繁華的城市,我將會為我的執意離開而後悔。
細細算來,我們分別有12年了。那時年少不知天高地厚,我向往外面的世界,你則忠實於理想的現實。我不知該羨慕還是譴責你,理想和現實吻合度那麼高,你好像可以悠遊地生活在這座小城。你和我說你的人生理想無他,就是在這裡安家,家裡有我還有一個小小的娃。
我曾嘲笑你的理想,它太過於樸實,對於20歲的我來說也太老套。那時候我真喜歡做夢啊,什麼東京巴黎愛琴海,那是我做夢都想去的地方。我厭倦了小城鎮的生活,它嘈雜瑣碎的煙火味道我嘗夠了,我就想去異鄉流浪漂泊,現在想來幼稚可笑。可是哪個少女不期待遠方?
時間悄無聲息,過去了一年,然後三五年,最後十多年。命運讓我們都實現了夢想,我果然去了希臘旅行,在愛琴海的遊輪上,我忽然思念金華的小吃,我想著你的微笑,想著你說過我會後悔的話語。那一刻什麼風景啊海啊,忽然變得不重要,我只是有點想你了。
2
你變得略微滄桑,但還愛笑,像這個城市裡絕大部分男人一樣幸福地發胖。有了一個深交的女友。我們坐在雨夜的牛排店裡,你吃牛排我吃魚排。桌上的玫瑰是黃色,新鮮,折射進你的眼睛,我看到你的眼裡仍透露著羞澀。
是的,金華已經不復當年,物是人非,有了沃爾瑪、進口食品、格調高雅的西餐廳,還有高檔電影院。我發現我曾經追求的那些東西,原來在這裡都得到了滿足,但我又丟失了什麼?
你和我說起我們常去的那個公園,已經改為免費,種滿了櫻花,你說春天去的時候以為自己到了日本,樹下全是野餐的人們。還有我們的語文老師,前年調到了市區,買的房子就在你家的隔璧小區。你兜兜轉轉說起林林總總,最後說到我們常指指點點的那片公園對面的空地,終於蓋起了幾棟高樓。最高的那層,如你所願,你買到了其中一套。
然後你就沉默,這沉默蔓延開來,像也滲透進了窗外的雨幕。我曾經以為這樣的天氣適合和朋友吃飯敘舊,大家都不趕時間,慢慢吃,慢慢想,卻沒想過不適合和舊日的戀人吃飯,因為太傷感。當我們在雨中的停車場說再見的時候,我突然有點想哭,我明白了我缺少什麼,那就是一個可以依戀的人。這麼說來,人就是有點犯賤。
3
其實我們可以有很多機會見面,現在我從上海回到這座小城。
我上班的公司就在你家附近。我們大可在微信、QQ上常聊。但我們都沒有,你和朋友說,因為還有感情,最好不聯絡。你唯一找過我一次,是因為你爸的事,你託我在國外的朋友買藥。你爸的病影響了你的情緒,你很消沉,然後你說了一句令我愕然的話。你說我是對的,人在年輕的時候是要多出去走走,因為年紀越大就越走不動。
可是在我心裡,卻認為你是對的,我覺得像你這樣長久地活在一個地方挺好。那些所謂遠方啊路上啊理想啊,不過是為了慰藉自己的不安分而編造出的理由,而我失去的,是沒有珍惜的真摯的感情,還有這麼多年和家人團聚的日夜。
沒想到我們都認為對方是對的,這多麼像一個玩笑,或是某種宿命。時間令我們都改變了,卻還是沒有讓我們變得步調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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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想,當初我們真的曾相互瞭解對方嗎,如果我們不分離。我們能像現在這樣找到真實的自我嗎?我們身體裡那個孤獨、自卑然而清高的自我能跳出來嗎?答案是否定的。
我們或許不曾瞭解過彼此,因為我們從沒真正瞭解過自己:我們或許會很混沌地幸福著,老死在這座城市裡,卻從不關心和了解外面的世界;我們不必害怕自己孤獨或者發現自己清高,因為沒有機會。
但我想,愛的意義和形式,並不是阻擋我們去體驗和豐富生命,像我們這樣彼此遙望,從來不曾無限靠近卻也從未遠離過的關係,或許也是愛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