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古怪遭受
自從下崗今後,李俊就再沒找到過一份像樣的作業。他年近四十,體力現已在走下坡路,又沒有一技之長,對於重生的事物更是徹底不瞭解,所以只能找些最基本的服務性質的作業。
幾個月前,他應聘到一家高階沐浴會所當服務員。有一次給客人擦背的時分,那個年青客人一看見李俊就顯得很吃驚,隨後就不住地跟他攀談。服務行業的準則便是想方設法讓客人快樂,談天也是必要的技能之一,所以李俊擦得賣力,聊得也很賣力,客人走的時分好像很滿足,竟然給了他一百塊小費。
就在李俊快把這件事忘了的時分,遽然有個VIP包間的客人指名讓他去擦背,他當即帶上工具趕過去,進門今後發現找他的人便是之前那個出手大方的年青客人,匆促允許哈腰:“老闆,又來了?”
客人卻一把拉過李俊,向房裡的另一個人誇耀似地道:“鄭總,您看像不像?”
另一個人轉過頭,李俊頓時吃了一驚,鄭總和自己簡直就像是雙胞胎兄弟!當然,對方比李俊有氣勢得多,一看便是習氣發號施令的人。
後來他才知道,“鄭總”叫做鄭明,是多家企業的老闆,把李俊介紹給他的人叫王啟航,是鄭明的心腹。他們之所以找到李俊,便是由於李俊的身段樣貌跟鄭明簡直徹底相同,所以希望僱他當鄭明的替身。
起先李俊還有些擔心,該不會是鄭明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怕他們報復,才想找他來假扮的吧?儘管對方開出的薪酬很優厚,但為了錢把小命丟了可就太不划算了。
鄭明像是看出了他的主意,哈哈一笑:“放心,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僅僅我老婆平常看得我很緊,弄得我連陪女朋友出國玩的時刻都沒有。我的基業都是和老婆一同打下來的,假如由於女性的作業鬧翻臉,不免得不償失。所以才想找你暫時頂替我,在我和女朋友出國玩的時分,照舊上下班,把我老婆的突然查崗什麼的應付過去就行了。反正我和老婆早就分房睡了,平常也很少溝通,你跟我長得這麼像,她看不出來的。”
李俊終於心動了,能白吃白喝白住體會一把有錢人的日子,每天還什麼都不必幹,只需裝裝姿態,每月就有五千塊錢可拿,這麼好的作業上哪找去?
就這樣,李俊與鄭明簽訂了勞動合同。在李俊秘密承受一週多的特訓之後,鄭明就跟他美豔如花的小女朋友飛去了巴黎,李俊則走馬上任,住進了鄭明在郊區的別墅。
2、美豔婦人
想把李俊這樣的廢柴男,在短時刻裡訓練成舉手投足間充溢魄力的集團公司總裁,那徹底是不可能的作業。所以鄭明和王啟航只能叮囑他一定要裝得很有威嚴,遇到任何事都不慌不忙,平常少說話,作業上的事由王啟航代為處理,李俊的主要職責便是騙過鄭明的太太朱欣。
朱欣其實是個不錯的女性。李俊第一天冒充鄭明坐著賓利車回到家時,她正在花園裡剪玫瑰,取捨合身的連衣裙將她小巧有致的身段烘托得更為誘人,令打了半輩子光棍的李俊情不自禁地嚥了下口水。
看見車子停在別墅門前,朱欣捧著剪下的玫瑰快步走來,淺笑著挽起了李俊的臂膀:“老公,你今日回來得正是時分,我親手做了你最愛吃的菜。快來!”
她自己比相片上更有氣質,儘管現已三十多歲,但可能由於沒生過孩子,所以仍保留著幾分少女的嫵媚。李俊手足無措、強裝鎮定地被她拉進餐廳。朱欣身上的香味一個勁兒地向他鼻子裡飄,儘管他不知道香水的品牌和稱號,但也知道那肯定不是街頭常見的貨色,典雅,清淡,令人心曠神怡。等見到餐廳裡那一桌豐富的美味時,他已徹底被眼前的悉數所折服。
這豈不便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東西?一桌美味的食物,一個風韻猶存的妻子,一個溫暖舒適的家。
那頓飯李俊吃得很香,朱欣卻只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李俊心裡一個激靈,是不是洩露了?連忙放下筷子,他正想找個託言離場,朱欣卻已遞過了一碗參茶:“正午沒吃飽?很久沒看你吃得這麼痛快了。”
“今日的確有點忙……”李俊閃爍其詞,故意壓低了聲音,以免她聽出異常,“再說,這些是你親手做的,很好吃。”
朱欣稍微愣了下,然後就溫柔地笑了:“你喜歡的話,今後我天天做給你吃。”
晚上躲在鄭明的臥室裡,李俊偷偷打電話向遠在巴黎的鄭明彙報情況,結果被他不耐煩地訓了一頓:“對朱欣別太客氣,老夫老妻了,還來那套幹嗎?你別給我裝出漏洞,聽到沒?還有,沒什麼要緊事,別再打電話。”
李俊知道,鄭明不想讓他打擾他和女朋友的二人世界,電話那兒明晰地傳來女性嬌俏的笑語聲。結束通話電話,他在黑私自呆呆地站了一瞬間,最後決議按照鄭明說的去做。鄭明給錢,自己幹事,這是一場交易,原本就如此簡略。
儘管這樣對朱欣很不公正,但他也力不從心。
3、夢境人生
儘管僅僅早餐,卻豐富得擺滿了一長桌,中式西式應有盡有。昨天李俊僅僅隨意嘀咕了一聲怎麼沒有餈飯,今日它就赫然出現在了餐盤中。
四個僕人分立在房間的角落裡,只需他向哪樣東西看一眼,不必伸手,僕人們就會周到地為他端過來,傳說級的享受也不過如此。
愜意地用完餐,朱欣為李俊繫好領帶,再從僕人的手中接過公事包遞給他,體貼地開口:“老公,別太辛苦,早點回來哦。”
李俊點允許,邁著四方步頗有威嚴地走出別墅,司機早已把賓利開到了門口,擺開後座的車門站在一旁畢恭畢敬地等候著。他輕車熟路地坐進去,一小時後就現已出現在公司的門口。
“鄭總早!”
每個看見李俊的人,都當即起身鞠躬打招呼,他則矜持地允許淺笑,力圖做到“既不讓人覺得趾高氣揚,又能彰顯出與普通人不同的貴族氣質”。這是鄭明和王啟航對他說的原話,說起來簡單,想做到卻費心費力。直走到自己的辦公室,等秘書端來一杯香濃的咖啡後出去關上房門,李俊才徹底鬆弛下來,癱進了真皮沙發裡,覺得後背的襯衫現已被汗浸溼了。
儘管現已冒充鄭明好幾天,眼前的悉數,對李俊來說仍然像是個古怪的夢境。豪宅,名車,5A級寫字樓,還有圍著他打轉的各色人等。無論走到哪裡,他都是人們仰望的焦點。只要他心裡最清楚不過,就在數天之前,他還僅僅個一事無成的廢柴男人,以在沐浴會所裡給客人擦背賺小費為生。
不過,他環顧四周,不由得想:“假如自己真是鄭明,那就好了。”
李俊越來越習氣冒充鄭明的日子。也許是入戲太深,有時分他乃至會覺得,這裡真的便是自己的家,而朱欣也是與他相伴多年的妻子。
朱欣把他照顧得體貼入微,李俊每天按部就班地上下班、從不在外應付這點好像也令她分外滿足。慢慢地,李俊發現她看著自己的目光中多出了一些別的東西,是柔情,是愛慕?他不清楚,但近四十年來,還沒有任何一個女性像她這樣望過他。
為了不露出漏洞,李俊也像個老公該做的那樣對她淺笑,陪她談天。朱欣看上去一天比一天漂亮,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卻能感覺到自己正在被她所招引。終於有一晚,朱欣穿著性感的睡衣敲開了他的房門。李俊來不及思考,就已被她緊緊地抱住,被她柔軟而有彈性的身體悄悄摩挲著,他自但是然地產生了反響,和她一同滾倒在大床上。
過後,李俊很惶恐,就算姿態再相像,但在這種事上卻騙不了人,儘管鄭明和朱欣現已很久沒有同房,但她會不會有所發覺?
他故作鎮定地點起一根菸,朱欣躺在周圍靜靜地看著,遽然開口:“你不是鄭明,對吧?”
李俊的手一抖,煙掉到了地上,把地毯燙出個大洞。他匆促跳下床,手忙腳亂地按熄菸頭,卻遽然喪失了悉數的勇氣,沮喪地跪倒在地。自己不僅搞砸了差事,還睡了鄭明的老婆,這件事被鄭明知道的話,悉數就完了。
“別怕,你老實說,鄭明哪去了?”朱欣倒很鎮定,聽李俊吞吞吐吐地說出了作業的透過今後,沉默了好久,遽然又問,“你想不想持續當鄭明?”
4、替罪羔羊
朱欣說,這段時刻她一向覺得李俊有些不對勁,懷疑他不是鄭明,但共處下來,又覺得他這個人老實忠厚,比那個利令智昏的傢伙好多了。她跟鄭明少年結緣,陪他打拼了十幾年,辛辛苦苦才攢下這份家業,現在已然鄭明對她不仁,她對他也再無眷戀。
“乾脆,趁鄭明不在,我們把公司的財物全轉移到我的名下。然後,你和我一同去國外日子,怎麼樣?”
朱欣的建議讓李俊又是緊張又是心動。去國外持續當鄭明,坐擁豪宅、名車和嬌妻,過著奢侈到極點的日子,這簡直便是一切男人的願望。
一夜未眠之後,李俊終於同意了她的方案。假如拒絕,她大可以向鄭明興師問罪,害自己丟了這份愜意的作業,再被打回原形,以替人擦背為生。但是當一個人體會過奢華的日子今後,再回到那種環境中無異於最嚴酷的刑罰。他決議背水一戰地搏一次,只需成功,就一世無憂。
朱欣帶著李俊會見了房產經紀,把她和鄭明名下的悉數房產掛牌出售,還給了他許多看也看不明白的檔案,讓他模仿鄭明的筆跡簽字。李俊好像被鬼迷了心竅,像個牽線木偶相同按她的指揮辦事,做著在國外當富翁的美夢,乃至沒有注意到公司裡氣氛有些不對勁。
作業迸發的時分,李俊還徹底摸不著頭腦。一群人聚集在公司的樓下,打著橫幅,八面威風,口口聲聲要鄭明還錢。秘書緊張地跑進來向他請示,李俊卻比她更不失所措,撥打鄭明、朱欣和王啟航的電話卻全都不通。
正在李俊一籌莫展的時分,警車開到了樓下,不由分說地給他戴上手銬押回了拘留所,罪名是經濟欺詐。
本來,鄭明的公司早就出了問題,他向銀行和許多生意夥伴借了一大筆錢,然後就攜款跑路了,而李俊這個冒牌貨卻成了他混雜借主們視野的手法。
李俊茅塞頓開,匆促向警方哭訴自己不是鄭明,朱欣和王啟航都可以替他作證。但是辦案的警察告訴他,這兩個人也已石沉大海。依據調查,朱欣早就拿到了賣出十幾處房產後所得的鉅款,然後在公司出事的這天火速買了機票離境,而跟她同機的旅客名單中,赫然有著王啟航的姓名。
李俊意識到自己上當了。這些有錢人,每一個都工於心計,他哪是他們的對手?鄭明見公司不行了,就先帶著能拿走的財物溜之大吉,留下他穩住借主。朱欣識破他的身份後,應該也發現了公司的問題,就匆促使用他把房產變現。至於王啟航,整件事中他也是個重要的角色,說不定他早跟朱欣私自勾結,本想使用李俊謀奪鄭明的產業,卻發現公司的經濟狀況徹底不是幻想中那樣,這才跟朱欣一同逃走。
李俊儘管並不知道這其間撲朔迷離的關係,可那一份份偽造檔案上的簽名卻貨真價實出自他的手筆,儘管好不簡單證明了自己並不是鄭明,但就算鄭明、朱欣和王啟航能被拘捕歸案,他也無法容易抽身。
坐在陰冷的拘留所裡,想到是金錢和美色令自己身陷囹圄,李俊終於不由得痛哭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