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奇遇

[ 傳奇故事 ]
絕大多數遭遇外星來客的案例中無外乎以下情節:“時間缺失”,使被綁者懸浮的光柱,心靈感應,長相大同小異、身著緊身衣的外星人等。對UFO內部的描述似乎也是千篇一律,無非是圓形的牆壁、古怪的實驗室、曲折的燈光、先進的儀器裝置等等。

  除了這些明顯的模式之外,每個案例都會有一些以前從未出現過的新細節。每個案例都為UFO現象增添了一分神秘色彩。

  1967年,保羅,尼爾森12歲時,父母決定帶著他和他的朋友米歇爾·斯丁(這裡應當事者要求採用了化名)去南加利福尼亞海岸的卡塔裡那島遊玩。這次旅行徹底改變了保羅的生活。

  在他那個年紀,保羅對UFO還一無所知。儘管他有過時間消逝的奇怪經歷,但直到很久以後他才把這些與UFO聯絡在一起。故事從他和米歇爾一道購買連環畫開始。看連環畫令他們興奮不已,隨後他們返回保羅父親停在艾沃蘭港口的船上。接著,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保羅對當時的情況記得很清楚:“我和朋友米歇爾·斯丁呆在父親小艇的下面,我們剛剛駕小艇從艾沃蘭帶著新買的連環畫回來,我們都興致勃勃地讀著。當時雖然天剛剛黑了下來,但還沒有到睡覺的時間。我們坐在那裡,開啟連環畫,接著就失去了意識。等我們恢復知覺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我們都對失去知覺和昨晚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我的父母說他們在午夜之後才返回,他們發現我們那時都已經睡著了。對我們來說,我們兩個同時遭遇這件事的確是件怪事。”

  第二天早上,米歇爾和保羅都意識到有一件非同尋常的事情發生過。對他們而言,突然一起進入夢鄉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們一點都不困,而且離睡覺時間還早。當時他們對新買的連環畫興致正濃,沒有任何理由睡這麼快。

  保羅問他的父母:“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正坐在那裡剛剛翻開我們的連環畫。”

  他的父母推測他們當時太累了。但是保羅不以為然,他感覺自己當時突然失去了知覺,好像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他知道這非同尋常,但他又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對其進行解釋。多年以來,這一直是困擾他的不解之謎。

  兩三週以後,保羅回到他父母在加利福尼亞舍曼奧克斯郊區的家中。他一個人呆在房間裡。所有的房門都上了鎖,他在臥室裡玩耍。突然間,有人出現在他臥室的門口。他的第一反應是盜匪闖進了房間,但是那個站在門口的人行為舉止又不像是盜匪。

  事情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保羅憶道:“我一個人呆在家裡,忽然覺得房門在微微顫動,好像有什麼人站在那裡。我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我想是個盜匪。不知道哪來的膽量,我開啟門向外張望,那裡有一片黑影……它在門廊裡離門10米的地方,還有一些腳印,它們看起來更像是一種動物的足跡,那肯定是一種長有小爪、能夠快速行走的動物。它是沿著門廊入口走進來的。我猜想那是一條狗,但我無法想像它是怎麼開啟門的。

  “那個陰影在我看來確實很像小動物,這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但是,從它的影子看它只有兩條腿,雖然這使我迷惑不解,我也並沒有把它和UFO聯絡起來。我緊隨著黑影,可是它一轉彎就不見了。我撲了個空,那兒什麼也沒有。我檢查了所有的房門和牆上的孔眼,都一無所獲。屋子裡沒有能讓動物逃走的出口或可以藏身的地方。我搜遍了整個房間,什麼也沒發現。”

  因為沒有發現盜匪的任何線索,保羅只能自己胡亂猜測。

  他認為沒有其他更好的解釋,但他確實聽到了房門顫動和穿過走廊的“啪嗒啪嗒”的輕微跑步聲,而且看到了一個身形瘦小的陰影。雖然他發現這個陰影只有兩條腿,但始終覺得那不是人,因為即使是小孩也不可能在所有房門都上鎖的情況下進入房間。保羅搜查了所有房間仍一無所獲,就更讓人覺得神秘莫測。他感到非常奇怪。父母回家後他立即告訴他們所發生的情況,他認為一定有什麼動物闖入家中。他父母的回應可想而知,他們無法理解兒子的話。

  那時保羅還沒有把眼前的情況與卡塔裡那的遭遇聯絡起來。

  他認為有動物闖進家中又跑了出去是符合邏輯的解釋,但他沒有過多考慮門把手的開啟和投射在牆上的人形黑影。他只是記住其中一些細節供以後參考。然而不久,家裡就發生了一些怪事。

  臥室奇遇之後,最初的線索就是各種光怪陸離、栩栩如生的夢境。

  “我做了一個怪夢,”保羅說,“我房間的窗戶外面有奇怪的燈光,我本以為是鄰居們在點火。雖然我是這樣想的,但事實上並不是那樣。”直到後來保羅才把他的怪夢與之前的奇遇聯絡起來。

  另一方面,發生在卡塔裡那和舍曼奧克斯的事件使保羅突然開始對UFO問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那時我開始閱讀巴尼和貝提·黑爾的小說《中斷的旅程》。

  我對它一直都很感興趣。這些事件發生在1967年我12歲的時候,直到1969年卡登委員會放出訊息說UFO是虛構的現象,我才放棄了這一嗜好。”

  此事過去多年以後,保羅有時仍會對此進行種種猜測,但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那些想法。對他而言,這是一個不解之謎。

  後來,已經長大的保羅重新考慮卡塔里納島的事時,他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以此解釋在艾沃蘭港口發生的事。他立即把這一想法告訴了父母,希望他們能夠幫助自己驗證這個想法。

  “我後來推測,小時候自己好像被洩露的丙烷麻醉過,米歇爾身上也發生過類似的事件。我問過父母這件事,他們回答,‘那裡沒有洩露的丙烷,你怎麼會有這種念頭?’於是我放棄了這種想法。而且事實上我們並沒有嗅到任何丙烷的氣味,這是最明顯、最有力的證據。”

  時光流逝,保羅轉眼間長成了大人。他考入了醫學院,在那裡他遇到了他未來的妻子,一名醫校的學生。後來,他們都做了大夫,並在結婚以後有了兩個孩子。他們的家在幽靜的郊區,離他長大的地方不遠,他們過著美國人夢寐以求的生活。

  1992年,他對UFO的興趣被一次非同尋常的目擊所激發,他看到了一個飛過沙漠的發光物體。他確信存在UFO以後,開始購買他能夠搜尋到的所有圖書,並且閱讀了這方面的許多材料。他加入了UFO研究團體,並且越來越痴迷其中。他的妻子也看到過一個碟狀不明飛行物飛過他們家附近的坦帕加山谷。於是,她對這一現象產生了興趣。

  這時他仍然沒有對童年的經歷做過多的考慮。一天當他閱讀一本關於時間消逝經歷的圖書時,猛然記起自己好像有過類似經歷。於是他開始向催眠專家求助,希望這能夠恢復他塵封的記憶。他選定了一名擁有大量UFO知識並且成功地數次為被綁者演示喚回記憶的催眠專家。透過催眠,他體驗了一次至今仍難以置信的綁架經歷。

  談到他第一次時間消逝的經歷時,保羅憶道:“我正在閱讀一篇記載孩提時代時間流逝經歷的文獻,我想:‘是的,看起來的確發生過什麼事情。’於是我開始藉助催眠來恢復記憶,我不知道能夠透過催眠回憶起什麼,我也不知道它們是記憶還是幻覺,或者真實的回憶比想像多一些。我只記得這樣的場景———我被帶進一間有著圓形牆壁的房間。它看起來更像是飛碟上的一個地下室。而我則被放在一個桌子上。我此時的回憶陷入停頓,因為當時這些傢伙正圍著我的朋友米歇爾忙個不停。當他們對米歇爾採取行動的時候,我只能呆在前廳。我猜我可能不是他們選擇的目標。

  “在牆上有一些機械裝置,而這些傢伙看上去並不是那種典型的灰色外星人。我後來透過顯影才發現他們的形態更像是‘祈願的螳螂’。他們的眼睛看上去和昆蟲的非常相似,但比灰色外星人的略大……我在盡力尋找我的記憶。我記得他們都穿著某種顏色的緊身制服,但到底是什麼顏色我已經記不起來了……我只記得那是一種類似緊身運動服的服裝,在外面還套著一層較為寬鬆的束腰外衣。他們看上去不是很高,但我無法確定,因為當時我躺在桌子上。他們中的一個把手放在我的腿上,還有一個是從門口進來的,我可以從他們的縫隙間依稀地看見走廊。他們中的一個用心靈感應告訴我說:‘呆在這兒,待著……’當時我只記住了這句話。我記得當時屋子裡還有一個人在操縱控制檯。總共有三個人,一個在撫摸我的腿部,一個從門口走進來,一個在操縱控制檯。這就是我關於這次奇遇的最後記憶。即使這次奇遇對我來講是一次重大事件,但是我仍然感到非常遺憾。”

  保羅記不起自己是怎樣被帶上和送下飛碟的,他也不記得在飛船上看見過米歇爾。

  “在我的印象中,他好像在其他房間裡,我只是在等他。他們讓我躺在那裡,沒有對我採取任何行動。我覺得,我並不是真正的目標,他們正在對保羅採取行動,而我只是在那兒等著他而已。”

  保羅對他透過催眠所回憶的經歷感到迷惑不解,他懷疑自己的回憶是憑空想像、胡編亂造出來的。有趣的是,保羅在此前就閱讀了大量的關於描述登上UFO經歷的材料。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可以被看做是他回憶過程中的一個“干擾因素”,因為他可以從其他相關報道中獲取各種片段來拼湊他的故事。然而有趣的是,保羅的回憶中有若干部分是獨立且從未在主流UFO報道中出現過的細節。這一點使他關於這一段的回憶增加了可信度。

  一個令他感到驚奇的細節,就是他感覺他們好像不是在飛碟裡而是在地下。岩石般的牆壁完全不像是飛行器應具有的金屬質感的牆壁。

  “這給我留下的印象就是我好像在山洞中而不是在飛碟上,現在想來實在有一些古怪。當時我的感覺真的如同身處地下,從我所在的那張桌子到牆壁約有4米,所以我估計這個場所的半徑大約有9米。”

  還有一個讓人感到驚奇的細節,就是一個類似電腦的儀器,這東西遠沒有他所想像的那樣帶有外星來客的色彩。

  “這個裝置看上去更像是一個軍用的電腦操控臺,而不是外星人的機器……上面有電燈和按鈕。實際上我並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按鈕,我只是看到上面有推按的符號。彩色的燈光———但我已經記不清楚放在我頭頂上的燈光的顏色了。”

  最後一個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細節,就是外星人的外形。在他所熟悉的故事裡,絕大多數是灰色外星人的描述,所以在他的印象中已經先入為主地勾畫好了外星人的外貌。據他講,他所看到的景象真的讓他大吃一驚。

  “是的,那些生物並不是我所想像的外星人的典型形象。他們看上去更像是———當然,這是我當時的觀點———我覺得他們更像是‘祈願的螳螂’,他們與一般的外星人相比,更像是昆蟲。”

  在回憶完第一個事件之後,催眠專家很快又將他帶入了下一個事件的回憶,那次事件發生在保羅的家裡。對此的回憶再一次讓保羅感到吃驚。

  “又一次……我成為綁架案的目標,我被帶上了飛船。當我的意識恢復以後,我沒有特別恐懼的感覺。我當時有一點疑惑,但沒有痛苦的感覺……讓我吃驚的不僅僅是飛碟,也不僅僅是飛碟形狀的房間。當時,我記得有燈光照在我頭上,我想我沒有看到房間的牆壁,我看見……在我周圍的外星人和燈光。”

  保羅沒有能夠回憶起外星人在他身上實施的種種怪異的實驗以及外星人之後的活動。

  “我想在那時候他們肯定做了些什麼,但如果他們的確做過什麼的話,我應該記得,但我不能告訴你。”

  這一次保羅真的記起了他以前所見的外星人,他們闖進房間將他帶上飛船:“具體的細節我已經記不清了,但我記得他們來到了房間裡,接著我就上了飛船,接著他們又來到飛碟裡來看我是否安然無恙,然後他們在我追上去之前從房門溜了出去。”

  與許多被綁者不同的是,保羅一點都不對他的經歷感到後怕。這也許與他此前閱讀了大量有關UFO的書籍,並對即將記憶的事件有一定準備有關,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的整個經歷沒有什麼可怕之處。

  “是的,沒有什麼可怕的,只是有點讓人迷糊。如果有什麼人想要綁架我,我肯定會覺得是異想天開。我的意思是他們肯定要做一些對我不利的事才會讓我覺得恐懼。我真的被這種定式所迷惑了,但我一點都沒有被恐嚇的感覺。”

  在經過催眠之後,保羅承認他有一點失望。如許多被綁者一樣,他們都覺得催眠無法達到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從某種程度上說,他感覺催眠就像是他付費來換取他所想要尋找的故事。從另一個角度講,他有充分的理由認為,他是因為被催眠才相信確實有事情發生過。

  因為他對回憶模稜兩可,他開始與久無音訊的童年好友聯絡。不幸的是,他在輸入好友的姓名進行網上搜尋之後仍然無法確定他的地址,他朋友的名字不是大眾化的那種。於是,他想從米歇爾那裡佐證他童年故事的願望就此擱淺。

  他長期被這個真實的秘密所困擾:“現在我不會說這些透過催眠記憶的事件真的發生過。我只能說,在卡塔裡那和舍曼奧克斯確實有情況發生。我的第一次‘時間缺失’經歷有我的朋友在一旁目擊,緊接著就發生了舍曼奧克斯事件。我記得那次事情,這些回憶至今還栩栩如生。但是這些事件的起因對我來說仍是個謎,這些事件———我只能做這樣的解釋,因為此刻我實在無法找到其他的解釋。對於異常事件的回憶,以及我現在對“時間缺失”和異常現象的認識,我認為還可以採用別的方式來對它們加以解釋。”

  在催眠療法之後,保羅對UFO仍抱有很濃厚的興趣,但是他不再為這個問題感到煩心。他只是偶然會見UFO研究興趣小組,瞭解他們的最新研究成果。他不想引起公眾的矚目,他更習慣於默默無聞的生活,他幾乎沒有對其他人說起過他的經歷。

  今天,他仍然儘可能地讓自己能夠活得自由自在,不管他是不是曾被外星人綁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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