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遁身

[ 傳奇故事 ]

 2003年12月的一天,美國聯邦調查局西雅圖辦公室,資深調查員凱奇收到一封奇怪的信。信的第一句話就深深吸引了凱奇的目光:“我是D·B·庫伯,32年前那樁轟動全球的劫機神話的製造者。你們追了我32年,其實,我一直就在你們的眼皮底下……”。

  D·B·庫伯!凱奇幾乎要跳了起來。這是個曾經在幾代FBI探員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名字。儘管這是個假名,但它仍然成了世界航空史上最為傳奇、也最神秘的一次劫機行為的代名詞。難道在事隔32年後,這個神秘人物竟會自動現形?!

  凱奇興奮不已,思緒萬千,那個已經成為經典的故事細節彷彿又栩栩如生地浮現在他眼前……

  “這可不像是個玩笑”

  那是1971年11月24日下午,正值感恩節前夕。天氣陰冷低沉,一個黑髮褐眼、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出現在波特蘭國際機場西北航空公司的售票窗前。他花了20美元,用丹·庫伯之名購買了一張去西雅圖的機票。半小時之後,庫伯就坐在了西北航空公司305航班機尾18E的位子上,他面無表情,感覺不出任何異常。

  305航班使用的是當時剛剛投入運營的波音“727—100”,飛機有94個座位,在那個特別之夜,該次航班共載有37名乘客和5名機組成員。機長是51歲的斯哥特,還有兩名年輕漂亮的空姐,22歲的蒂娜和23歲的弗倫絲。飛機起飛前後,並沒有誰向那位衣著平常、身高1.80米的庫伯多看一眼,他隨身帶著一件黑色的雨衣和一個手提箱。當他朝身材婀娜的空姐弗倫絲招手時,上帝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

  飛機起飛後不久,庫伯就遞給弗倫絲一張字條。通常,在飛機上,有些愛尋花問柳的男人常常會把自己的電話號碼或酒店房間號寫給那些迷人的空姐,弗倫絲以為這次也不過是個男人追求她的小伎倆,所以只是笑了笑就將紙條塞進衣袋走開了。庫伯臉色頓時像打了霜似的。當弗倫絲又一次走過來時,庫伯嚴肅地說道:“你最好看一看字條,我這有枚炸彈。”說完,他開啟手提箱,赫然露出一大堆電線和雷管之類的東西。

  弗倫絲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迅速拿出紙條跑到駕駛艙,機長斯哥特將字條看了一眼,立即就將情況向機場控制塔作了彙報。很快,西北航空公司高層就通知斯哥特:答應劫機者的所有要求,全力保證飛機的安全。

  庫伯遞給空姐的那張字條上寫的是:一、要求20萬美元現鈔,而且全部是20元面額的小鈔,不能連號;二、要四具降落傘。他要求飛機在西雅圖著陸後,這兩項要求必須立即到位,否則,他將引爆炸彈。斯哥特在看過條子後,嘀咕了一句:“這可不像是個玩笑。”

  機長命令弗倫絲重新回到劫機者身邊去,這位年輕的姑娘儘管心怦怦直跳,但還是回到了庫伯身旁的位子上。庫伯此時已經換到了靠窗的位子上,他將手提箱裡的炸藥和電線再次露了出來,然後要弗倫絲通知機長,除非西雅圖機場已將錢和降落傘準備就緒,否則飛機將只能在空中盤旋,不得降落。

  弗倫絲這時心裡突然全沒有了先前的驚恐,她要求庫伯冷靜,不要幹傻事。庫伯只是冷笑著。不久,斯哥特透過廣播鎮靜地說:“飛機出了點小毛病,我們將不得不在空中盤旋,請大家放心,問題很快就能解決。”斯哥特的話在飛機上引起了一陣小小的恐慌,不過,已經有幾個人意識到飛機被劫持了。

   高空遁身 人間蒸發

  與此同時,地面上的各方人馬已經緊急動員起來,西雅圖警察、聯邦調查局、聯邦航空局紛紛展開行動,他們必須在半個小時之內滿足庫伯的要求。

  聯邦調查局必須在極短的時間內弄到全是20元的且不連號的小鈔,很顯然,庫伯對這一點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知道1萬張20元的美鈔總重量為21磅,因為如果太重將會使跳傘變得危險;而大面值的鈔票又容易被警方做上記號,將來難以使用。

  但儘管庫伯要求的是1萬張不連號,且隨意弄到的20元鈔票,可聯邦調查局還是做了手腳,他們派出大量警員,爭分奪秒,在極短的時間內給這1萬張美鈔全部拍了照,記下了它們的號碼。

  沒想到,尋找降落傘的任務比找錢更難辦。一開始,FBI從一個空軍基地那兒找到了幾具軍用降落傘,可庫伯說他不要軍用的,要民用的,FBI終於從一個跳傘運動學校弄來了四具供學員練習用的降落傘。

  當然,在庫伯的“條子”上並沒有寫上他將攜款跳傘的計劃,但人們完全可以作這種猜測。他們只是奇怪他為什麼要四具降落傘?後來,人們不得不佩服庫伯計劃的周密:他要求四具降落傘,其實只是一種手段,讓有關當局以為他會強迫人質跟著他一起跳傘,以免當局在降落傘裡做手腳。

  當地麵人員將一切準備好後,他們通知了機長,飛機在17時39分降落在西雅圖機場。庫伯命令除非經他的允許,所有人不得接近飛機,然後,他要求空姐蒂娜開啟飛機後艙門,讓一名地勤人員在無任何人陪伴的情況下,將錢和降落傘送到飛機上來交給蒂娜。待他將那個裝在銀行鈔票袋裡的20萬美元及降落傘“驗明正身”後,他讓36名乘客透過後艙門離開飛機,但他除了將乘務人員扣作人質外,還要求乘客留下一位,最後,一名勇敢的醫生自告奮勇地留了下來。

  現在,機艙變得空蕩蕩,庫伯透過空姐的電話給機長髮出指示,飛機再次咆哮著衝入茫茫夜空之中。接著,他開始詢問弗倫絲開啟機尾艙門的操作程式。弗倫絲拿出一張操作卡片遞給庫伯,但是強調在飛行中從沒有人開過艙門,庫伯依然表現得泰然自若,用低沉的聲音說:“我知道怎麼做。”

  那名惟一留下來的乘客、醫生約翰生以極大的勇氣試圖用心理戰術降服劫機者,他向庫伯談著劫機的危險及可能面臨的死刑的懲罰,但庫伯顯然屬於那種“立場堅定”之人,他對約翰生苦口婆心的勸誡置之不理,又不慌不忙地指示機長怎麼飛。他要求飛機飛行高度不超過萬英尺,速度不超過150節,他還補充道,他的腰間掛有高度測量儀,能測出飛行速度,任何人都休想耍花招。

  此時機長斯哥特已經知道,自己今天遭遇的絕不是個無知莽漢,庫伯對一些飛行知識顯然十分熟悉,他知道對於一個有經驗的跳傘者來說,150節的飛行速度是個可接受的極限,飛行速度過快,對跳傘者將會極其危險,而太慢,飛機則有危險。他也明白,在1萬英尺的高空,如果離開了飛機,人尚能正常呼吸,而且在這個高度,機艙內外的壓力相當,當他跳出飛機時,也不會因巨大的壓力差造成危險。但是,斯哥特卻非常擔心飛機的安全,因為如果按庫伯所要求的飛行高度朝前飛行,飛機將經過幾座海拔超過1萬英尺的山峰。在經過幾輪交鋒後,庫伯同意飛機可以稍稍偏離他原先指定的方向,但不得超過他定下的飛行高度。

  飛機重新起飛後不久,庫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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