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廣東的特殊郵件

[ 傳奇故事 ]

趙子威駕車時喜歡將CD的音響調到最高點。

  巨大的音響聲撞擊著整個車體,有一種強烈的顛簸感。

  趙子威駕駛的是一臺寶馬X5吉普車,車體的顏色和他的性格極為相近,跳躍式的紅色。

  這是兩年前他三十歲生日時做地產商的父親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他漫不經心地駕駛著車。

  車在夏威夷大酒店門前停了下來。

  身材標準的他剃著板寸,身著一款名牌休閒裝,肩背一個布藝包,一看就屬於那種沒有陽光夠,卻非要接著陽光的大齡男孩。他下車後隨手將車鑰匙扔給了負責泊車的門童。

  “你好,趙哥。”接過鑰匙的門童熱情地同他打著招呼。趙子威又摘下了墨鏡遞了過去說:“放車裡。”負責泊車的門童很熟練地將車泊至一個較好的位置。

  大廳內,一排兩列的迎賓小姐一邊行禮一邊異口同聲地說道:“歡迎光臨!”

  這家酒店也是趙子威父親的公司舉辦商務活動的定點酒店。

  迎賓小姐的熱情他視而不見,邁著大步舉著電話叫喊道:“王然,你們在哪個房間?牡丹廳,瞧我這記性,好了,我想起來了。”

  今天是趙子威高中同學一年一次例行聚會的日子。不過,今年的聚會他又遲到了……剛才,正準備離開單位前往酒店時,刑警大隊馬隊長卻把他叫到了辦公室。

  因為前一階段時間趙子威所在的刑警中隊破獲了一起省公安廳掛牌的搶劫、槍擊計程車司機案件。需要連夜上報立功受獎人員名單。離開馬隊長辦公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

  牡丹廳內,全班三十多名同學圍坐在一張擺滿菜餚的大餐桌前,談笑風生……

  王然一邊給大家斟著茶一邊發著牢騷:

  “趙班長年年遲到,是不是故意耍大牌啊?”

  一名男同學笑道:“這酒店還是他訂的呢,哪個房間他自己都不記得了,看看他有多粗心,難怪三十好幾還找不到物件。”

  另外一名女同學接過話茬說:“我怎麼看子威也不像個警察,倒像個黑社會老大。”

  大家會意地大笑起來……

  趙子威在等電梯時,見楊一凡匆忙朝這邊走來。趙子威上去就給了楊一凡一拳,楊一凡嚇了一跳。

  “看來不是我一個人遲到啊,二年死緩……有陪綁的了。”說完大笑起來。

  楊一凡對趙子威耳語道:“我剛剛在市局開了個緊急會議。”

  “又出啥事了?”趙子威眼睛瞪得像雞蛋似的。

  “嗨!涉毒的案子唄。”楊一凡顯得很無奈的樣子。

  趙子威把臉擰在了一起,說道:“我也是剛剛要出門,馬大隊又把我喊了回去,你說煩人不煩人。”

  趙子威和楊一凡一前一後,剛剛走到牡丹廳門口,雙開的兩扇門突然開啟,倒是把趙子威嚇了一大跳。大家圍著桌子起立鼓掌。王然大聲喝道:“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趙班長閃亮登場!”

  趙子威與王然、楊一凡不但是中學同學,還是警校同學,現又同在一個刑警大隊。不同的是楊一凡在禁毒中隊,趙子威與王然在刑警中隊。

  大家給趙子威讓到了上座,他卻執意坐外面,王然笑著說:“還是按老規矩,班長上座。”

  趙子威硬著頭皮坐下,說:“淨整些沒用的,坐哪兒不一樣。”

  一名男同學站了起來,對著趙子威說:“別坐下,先來個開場白吧!”

  趙子威欠了欠剛要坐下的屁股,又站了起來,說道:“你們這些人煩不煩啊,淨整沒用的……咳、咳……”乾咳了幾聲。

  趙子威端著酒杯說道:

  “說句實話,咱們班年年聚會,我是年年遲到,連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單位的亂事太多,實在是沒有辦法。剛剛你們一鼓掌,給我整不會了,走路都順拐了。”

  他一日將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又斟上一杯。

  “這一杯酒當是我自罰的。又是一年,又是一個輪迴,我們同學一場,我真切地希望我們所有的同學在事業上有所成就,愛情上有所收穫,有家的感情更加和睦。別學我,除了枝幹葉枯以外,又多出一道深深的年輪……”

  杯子的撞擊聲與歡笑聲交融在一起。

  王然高高地舉起了杯子,剛要往嘴裡倒,趙子威伸手將他的杯子奪了下來,“你不能喝,倒點飲料去。”

  “憑啥?”王然不解地問道。

  “憑啥?一年了,我從來沒有喝過一次消停酒,你能不能讓我穩當地喝一次?一會兒你開車。”趙子威霸道地說。

  “從小學一年級到現在你一直在欺負我……”王然嘟嘟囔囔倒飲料去了。

  全班同學又是一陣狂笑。

  正要推杯換盞時,趙子威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將食指放到嘴中“噓”,全場靜了下來。他聽完電話轉身對王然喊道:“閃吧!我這個當班長的成‘打醬油’的了。”之後起身和同學們說,“對不起,單位有急事,要先走一步了。”說完和王然匆匆走了。

  趙子威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點燃了一支香菸後好像在想著什麼。王然一邊開車一邊問道:“啥事這麼急?”

  趙子威把身體轉向另一側:“馬隊來電話說,廣東警方發來傳真說從廣東發過來的毒品已經到了我市郵局了。”

  車,風馳電掣般地向郵局駛去。

  趙子威對王然說:“二柱子那邊有什麼訊息嗎?”

  “他昨天來電話說焦老四前一階段四處籌錢,數額較大。”王然回答道。

  趙子威把布藝包開啟,拿出一信封。

  “這是破獲槍擊計程車司機案的特情費,你回去給二柱子。”

  王然看了一下趙子威手上的信封,說:“還是你親自給他更好一些,再說他已經不在我老爸的工廠住了。”

  趙子威說道:“他搬哪兒了?”

  “我去過一次,在蓮花街。”王然說道。

  “誰給不一樣,這可是純個人行為啊,和單位沒有任何關係,但你一定要和二柱子說這是咱們單位給的,要不然他是不會要的。”趙子威把信封扔到儀表盤上。

  “OK!對了,我給你開車是不是也有獎勵啊?”王然笑著說道。

  趙子威朝王然身上給了一拳,說道:“這就是獎勵,還要不要?”

  六年前,二柱子因涉毒案件被剛剛從警校畢業的趙子威抓獲,因毒品數量較少加上認罪態度良好被法院判處有期徒刑六年。

  因為這是趙子威辦理的案子,從此就確定了趙子威與二柱子之間的幫教關係。按照分局政治處的規定這種幫教關係是終身制的。

  四個月前,二柱子刑滿釋放的前一天,景山監獄的李管教給趙子威打來電話,因為關係很熟,李管教直入主題,說道:“二柱子明天就要刑滿釋放了,需要親屬來監獄辦理一些相關的出獄手續。由於二柱子父母早亡,他又沒有任何親屬,無人幫他辦理手續,他本人提出想請你過來為他辦理出獄手續。”

  趙子威第二天一大早就把車油加滿,直奔二百公里外的景山監獄。

  把二柱子接回來後,為了避免他再次犯罪,趙子威知道必須給二柱子找一個安身之處和一份相對穩定的工作。趙子威找王然商量後,硬是逼著王然找他父親把二柱子安排進了他父親經營的一個工具加工廠上班。吃、住、工作全都解決了。

  一天,二柱子給趙子威打電話說非常感謝他六年來對自己的照顧,他本人願意為趙子威做點有益的工作,他想利用獄友之間接觸的人多、資訊量大的優勢為刑警中隊充當特情人員。

  前幾日,趙子威來加工廠看望二柱子,閒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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