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一位很有學問的老師,書教得很好,對學生也很負責,可就是嗜酒,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有個叫王生的學生決定設法勸老師戒酒。
這天,老師又喝得大醉,人還沒到,酒氣就衝進了教室,學生見他歪歪倒倒的樣子,忍不住放聲大笑。
老師很生氣,把戒尺在桌上敲得“啪啪”響:“不準笑!今天我們對對子,對上的不捱打,對不上的打二十下手心!”
王生聽後,站起來說:“老師,對不上你打我三十下手心,對上了依我一件事。”
老師看看他,問:“什麼事?”
“請老師戒酒!”王生大聲道。
老師手捋鬍鬚,說:“好,我依你。”說後,望望窗外,見正在下著細雨,便隨口說出個“雨”字要王生對。
王生見窗外正吹著微風,便一語雙關道:“瘋!”
老師以為是風雨的“風”,點點頭,又道:“花雨!”
王生就對:“酒瘋!”
老師接著說:“飛花雨!”
王生衝口而出:“發酒瘋!”
老師覺得王生在針對自己,本想發作,又覺得學生對得工整,挑不出刺來,只好壓下火氣,又在原句上加了兩個字:“簷前飛花雨!”
王生馬上就對:“席上發酒瘋!”
老師臉都氣青了,說:“好,你來對—處處簷前飛花雨!”
王生趁興對道:“回回席上發酒瘋!”
老師氣得手舉教鞭,王生卻道:“老師,學生對錯了嗎?”
“這……”老師這才想起,有約在先,如挑不出聯中毛病,這鞭打下去,豈不成了出爾反爾的小人?他只好收回教鞭。
於是,老師又在原句上加了四個字:“皇天有道,處處簷前飛花雨。”
王生皺眉不語。
老師以為他對不上了,便道:“捱打吧,我們可是有言在先!”
王生伸出手來,說:“老師,不是我對不上來,是怕你生氣傷了身體啊!學生情願捱打也不再對了!”
聽了這話,老師不免有些感動,立即丟掉手中教鞭,說:“對對子,就是做學問,你大膽對就是。”
王生收回手,說:“只要老師不生氣,學生就斗膽了!”然後大聲道,“祖宗無德,回回席上發酒瘋!”
老師聽後羞得滿臉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回家後,立即砸了酒具,果然戒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