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大學的獨生子缺乏生活能力,愛子心切的母親為兒子請了一位保姆。兒子的生活走上了正軌,但他和保姆的感情卻偏離了軌道……
寶貝兒子不會生活
“宿舍保姆”解決問題
歲的柯雪芬是湖北省宜昌市一傢俬立醫院的主治醫師,丈夫是某上市企業的副總。2007年9月,他們的獨生子聶小飛考上了武漢某名牌大學。這是一個堪稱完美的幸福之家。
2007年11月的一天,柯雪芬接到兒子沮喪的電話:“媽媽,我不想上學了!”寶貝兒子出了什麼事?柯雪芬一下子緊張起來,連忙請了假趕到武漢。
趕到兒子的學校,見到聶小飛時,柯雪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僅僅離家兩個月,以前那個俊美陽光的少年變得眼圈烏黑、頭髮蓬亂。雖然還是秋天,但他在短袖T恤外面罩上了厚棉襖,棉襖上幾大塊黑乎乎的油漬清晰可見。
見到媽媽,聶小飛委屈的眼眶紅了,囁嚅著:“媽媽,打水、洗衣,什麼都要自己做,我受不了了,我想回家。”原來,兒子適應不了離開父母獨立生活的“辛苦”,由於缺少生活常識,他常常被同學笑話。
看到兒子的狼狽樣,柯雪芬心疼不已。在當地,柯雪芬對兒子的溺愛是出了名的。有一次,幾個同事在辦公室裡對著報上的一則新聞哈哈大笑,新聞上說一個孩子已經上初中了,還不知道雞蛋怎麼剝殼。因為他從小到大吃的雞蛋都是媽媽剝好了殼的,他只管把蛋放進嘴巴就行了。而柯雪芬卻一下也沒笑。因為她覺得兒子是她在世上行走的心肝,讓他少受點世間的風雨有何不可呢?
柯雪芬和兒子回到那間租來的公寓——開學之初,兒子不習慣與那麼多人同居一室,柯雪芬就為他在學校附近的一個高檔公寓租了個單間,以利於他靜心學習。開啟門,眼前的景象嚇了她一跳:客廳裡堆滿了食品包裝袋和紙屑,床上的被面和床單髒兮兮的,看不出顏色的運動鞋和臭烘烘的襪子塞滿了床底,衛生間的窗子關得嚴嚴實實,裡面瀰漫著刺鼻的味道。
柯雪芬倒吸一口涼氣:“連豬窩都不如啊,哪是人住的地方!”她責問兒子為什麼一點都不收拾,聶小飛垂下了頭:“平常要上晚自習,週末的時候活動也多,沒有時間……”柯雪芬嘆了口氣,挽起袖子,動手收拾起屋子來。她足足忙了兩個多小時,才把屋子收拾乾淨了。望著窗明几淨煥然一新的房間,聶小飛高興地抱著媽媽撒嬌:“媽媽你就別回去了,留下來陪我吧。”
柯雪芬抱著兒子,哭笑不得,有些後悔自己當初對孩子太溺愛了。返回宜昌時,望著依依不捨的兒子,柯雪芬心裡酸酸的。忽然,一個念頭跳進她腦海:乾脆為兒子請一個保姆。這樣不僅能照顧他的生活起居,還能方便她瞭解兒子的情況,避免他走錯了路。
回到宜昌,柯雪芬本打算和丈夫商量一下這件事,但想到丈夫以前也批評過自己對兒子太嬌縱了,這事他肯定不會同意,就打算瞞著他做。經過幾番打聽,柯雪芬透過熟人介紹,聯絡到一個在武漢打工的宜昌女孩子,她叫方小雅,在武漢一家賓館當服務員,工作地點離聶小飛租住的小區很近。於是,趁一個週末,柯雪芬去武漢看兒子時找到方小雅,請她幫忙照顧聶小飛的生活,每月給她600元錢。她要做的就是每月逢雙號到聶小飛的住處做“公寓保姆”,打掃衛生,清洗衣物什麼的。督促他隨季節更替衣物。想到工作量不大,還可賺點錢,方小雅爽快地答應了。
柯雪芬把方小雅帶到聶小飛的租住地,向兒子介紹說:“我給你找了個會料理生活的女孩,她與你年齡差不多,也有文化,你們以後好好相處。”聶小飛抬眼看了方小雅一眼,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他根本沒想到,這個清秀的女孩會在自己的生活海洋裡揚起波瀾。
柯雪芬預付了方小雅一個月的薪水,回到了宜昌,方小雅正式“上班”了:按約定的時間來到聶小飛的住處,洗衣疊被,擦灰拖地,週末,還給他做一頓家鄉風味的晚餐。有了方小雅,屋子裡處處顯得乾淨而溫馨。
日久生情
青春的激情狂熱無比
聶小飛的生活漸漸規律起來,他在方小雅身上找到了家的感覺。得知她出生於農村,讀書時成績優異,為了把上學的機會讓給弟弟妹妹,她高中沒畢業就出來打工,一邊打工一邊自學大專教材。從小生活在蜜罐裡的聶小飛對她又增添了一分憐惜。一天, 聶小飛打完球,汗流浹背地回到住處,正在屋裡打掃衛生的方小雅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順口說道:“把衣服脫下來,我幫你洗了。”聶小飛的心微微一動:以前在家,媽媽也是這樣交代他的。那一瞬間,聶小飛有一種錯覺,眼前的方小雅似乎就是體貼入微的媽媽。當聶小飛把臭烘烘的球衣脫下來,遞到方小雅纖細的小手上時,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我來幫你洗吧。”脫口而出的話讓他自己都感到吃驚,方小雅也愣了一下,紅著臉應道:“不,不用。”那一刻,兩人都有些手足無措。
此後,在聶小飛眼裡,方小雅不再是為他服務的公寓保姆,而是一個充滿女性柔情的異性朋友,讓他感到安心和踏實。他在學校遇到了什麼狀況,腦海中首先蹦出的就是方小雅。而方小雅對單純帥氣的聶小飛也有了好感,兩顆年輕的心一點點地靠近了。
這天,聶小飛期末考試有一門亮了紅燈,晚上又因小事與同學發生爭吵,情緒低落的他迫不及待地要找方小雅傾訴。放學後,他衝回住處,沒看到方小雅。他又跑到方小雅工作的賓館,也不見她的芳蹤。他連忙打她的電話,卻是關機。他忘了自己的失落,轉而開始擔心起小雅的安全,他下意識地撥通了媽媽的電話:“媽媽,我找不到方小雅了!”柯雪芬還沒回過神來,聶小飛又匆匆說了句:“沒事,找到了。”便掛了手機。
原來,在漸漸亮起的路燈下,聶小飛已經看到了方小雅娉婷的身影正向他走過來。他直奔過去,一把將方小雅的手緊緊抓住:“你跑哪去了?把我急死了。”
方小雅被這個失魂落魄的大男孩嚇了一跳。她見聶小飛的洗髮水用完了,剛才就去超市幫他買了一瓶,碰巧手機也沒電了。她感動地伸出手來輕撫聶小飛的頭髮。
兩人的感情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那一晚,方小雅沒有回賓館的單身宿舍,而是留在了聶小飛的公寓,兩人第一次越過了那道鴻溝。之後,方小雅隔三差五地留在公寓,與聶小飛同居。
2008年10月的一天,柯雪芬撥打兒子的電話,是關機。再撥打方小雅的電話,也是關機。她有些不安,這個新學期,兒子表現得有些特別,首先是寒假還沒完,他就提前幾天返校;他給家裡打電話的次數越來越少,要的生活費卻越來越高。聯想到兒子上次在電話中著急地尋找方小雅的情形,柯雪芬心中一驚。
第二天,天還沒亮,柯雪芬就找單位借了一輛車,由侄兒開著往武漢趕。車到聶小飛租住的公寓,時鐘才剛剛指向九點。她掏出自己留的一套公寓鑰匙,輕手輕腳開啟了房門,感覺裡面氣氛不對,客廳裡燈光亮晃晃的,卻空無一人。這時,她聽到臥室裡傳來嬉笑的聲音。柯雪芬一把推開臥室房門,眼前的一幕頓時讓她目瞪口呆——聶小飛斜靠在床上,緊緊擁抱著方小雅。而方小雅正笑吟吟地往他口中喂著熱騰騰的包子和豆漿,兩人面色緋紅,有說有笑。
柯雪芬只覺天旋地轉,一股熱血湧上頭頂。她衝進去對著方小雅甩了一個耳光,憤怒地吼道:“你這個小騷貨,我是僱你來當保姆的,不是讓你來帶壞我兒子的。”方小雅也懵了,淚水撲籟撲籟地掉下來,咬著嘴唇,一句也沒爭辯,只是滿懷期望地看著聶小飛,希望他能站出來,向母親解釋他們的戀愛關係。
讓方小雅失望的是,聶小飛的腰彎得厲害,沉默片刻後,他“撲通”一聲跪在母親面前,流著淚說:“媽媽,我錯了,我是一時糊塗,你原諒我……”眼前的一幕深深刺痛了方小雅的心,她滿懷幽怨地剜了聶小飛一眼,扭頭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