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生死戀(三)
傳說,黃照書是玉帝之子,王翠花是他兒媳婦,他倆在天庭不珍惜夫妻生活,不務正業,遊手好閒,還經常發生口角,一些雞毛蒜皮的事都去煩玉帝,玉帝火了,把他們發放到凡間,教訓教訓一下。一個投世到大米村,一個投世到地瓜村;倆個自從碰車相見之後,他們這個來了,那個又走了,那個來了這個又走開了,相愛不能相見,相見不能相愛,這都是玉帝安排的。
那天兩股濃煙直上天空,是她們夫婦迴天庭去了,迴天庭後,他倆覺得天庭無味,除了籃天、彩雲、宮殿沒有會長好玩的,又沒什麼事做,又不能隨便說話,規規舉舉的。還是人間好,那裡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木、又有自由。特別是那三角路口,山清水秀、森林密佈、環境優美、氣候溫和又安靜,是個夫妻生活的好地方。於是,她倆又偷偷地返回三角路口,成了三叉路的“守地鬼”。
再說三角路口那墳墓前的一塊空地,除了林木外,寸草不長,乾乾淨淨,像有人打掃一樣,下雨天地也不溼,地上的石頭像經常有人坐一樣光滑。
一開始都沒發生什麼,過了一段時間問題出來了,那裡經常鬧鬼,而且越來越嚴重,開始只是黃昏或陰雨天看見,後來發展到大白天也出現;有人看見他們倆在墳地接吻,有人見他們倆在那裡擁抱,有人見他倆在那裡玩耍,有人聽到他倆在說俏俏話,更可怕的是有人看他倆做愛,這對死鬼也太囂張了,夜裡出現算了,大白天的還敢那樣。
三角路口是地瓜村和大米村的交通要道,去縣城除了這條路,再也沒有別的選擇,可是這條路被那倆鬼“霸佔”了。開始是人少經過時看見,一兩個人根本不敢從那裡過路,要經過那得三五成群,膽再大也不敢獨行;後來發展到人多也不行,這死鬼根本就不怕人。
有一次,大米村三個青年,兩男一女;地瓜村四人,兩男兩女,總共七人,以為自己人多,不怕,都去城裡,去時不見怎樣,回來時商量早些回,因為那裡有鬼,怪嚇人的,還是小心的好。將要到路口時,她們排好隊,小膽的走前頭,大膽的在後防,下午四點多鐘就回到了三角路口,眼看就要過關了,正準備分手,各回各村時,突然,中間的一個女青年“鬼呀!”一聲吼叫,眾人順著她手所指的方向望去,看見那倆死鬼在他的墳墓前擁抱,聽到人喊聲,那倆死鬼趕緊轉回他的墳墓,不見了蹤影。當時七人當中就嚇昏了五個,醒來後,他們相繼跌跌踵踵地回了家,回家後他們就一病不起,都訴說了事情的經過,鄉親們不敢不信,因為他們所說的口徑都一至,這訊息很快被“炸”開了,而且“炸”得遍地開花,本村的、外地的、老的、幼的、男的、女的,無人不知,而且越傳越奇、越傳越怪。
這還不算,更可怕的是見過鬼的人都得病,而且是一種怪病,病得不輕,開始發燒、頭痛、說糊話。她們七人也不例外,而且這天下還沒什麼藥能治這種“怪病”,我告訴你這種“怪病”只有一種中藥可以治,那就是“當歸”,先穩往他們的情緒再說鬼故事。
兩村的鄉親們展開大討論:我們唯一的出路被鬼“堵死”了,以後的日子怎過呀,我們兩村是產糧區,吃飯的事倒不成問題,但衣服、鹽、油、醋、漿之類生活用品得上街去買呀,這還了得,有人建議把它移走;有人建議請個“道公”為她們“超度靈魂”;有人建議把它剷平算了;人是有靈魂的,有人就有靈魂,有靈魂就有鬼,有鬼就有精、有精就有神,要不怎麼說人是有“精神”的。經討論決定:為她們“超度靈魂”。
鄉親們著手請“道公”,“道公”沒請到,請來了個“風水先生”。“風水先生”說:“先要到實地看看再說”。一天“風水先生”一大早就來到國強家,國強和幾個男子漢陪同“風水先生”先到三角路口的墳墓看看,當時大霧籠罩,看不清楚地理環境,就往北界山上爬,越往上攀登,天空越闊,望得越遠,到了一定的高處,上面陽光明媚,下面的森林、村莊、河流還被大霧籠罩,像一片大海,北界山像個小島;再往上爬到了山的次峰,我們在那裡休息一會,這時下面的大霧暫暫地揭開,往下看,不但看見大米村、地瓜村,還能看見其他更遠的村莊和縣城。清楚地看見兩村的人正在忙著春耕生產;正所謂:站得更高,看得更遠。好一派美景,森林密佈、山河秀麗,難以形容,反正是江山如畫。“風水先生”指著大米村說:“南面北界山,北面還有一山脈包圍,西面兩山相連,東面河流灣曲有序,田野開闊,是個住宅的風水好地”。又指著地瓜村說:“這個村的地理與北界村南北相反,地理環境相同,也是個住宅的風水寶地,南屬火、屬陽是公地;北界村,北屬水、屬陰她是母地”。這“風水先生”真有一套地理也有“公母”之分。“風水先生”再指向東說:“兩村的兩條路線走向三角路會合,兩個村的水又流到那裡匯合,兩村的南北山脈又到前面匯合,大米村的北山叫青龍砂,地瓜村的南山叫白虎砂,青龍、白虎兩山相遇、環環相抱,水口又合攏得非常好,北界山稱為主龍脈,山峰起伏有序,走開勢又急,是一條迫降龍,會摧丁(發丁,生男子的意思);前前後後原始森林茂密,佈局合理,是發財的好地方,南北兩地的氣候溫差又在那交合,不冷不熱,是住宅的最佳陽地,是健康長壽的;匯成三角路那塊大坪地,是一塊(金三角)的風水聖地,不論陰宅、陽宅都能用”。原來這就是“風水”真不愧是“風水先生”。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再不登上主峰了。
“風水先生”回去後,也不知道該怎麼回事,這世界上真的有鬼麼?他從來就不信鬼、信神,人不敢與鬼鬥麼?他是被鬼嚇大的,鬼是人變的,沒有人就沒有鬼,還是會一回那“惡鬼”再說。於是,他下定決心去“鬼混”一回。他畫了幾張“護身符”帶上“羅盤”,對任何人也沒說就出發了,到了半路,遇見幾個砍柴的,把他攔住問:“這位同志那裡去?”。他說:“去三角路”;“你是外地的吧?”;“都不是,不近不遠”;“難道你沒聽說那裡鬧鬼嗎?”;風水先生說:“知道,我是特意去與鬼相會的”;“你不要命了嗎?”;“不怕,我是去那裡(找死)的,那裡的風水好,死在那裡也值”;他們還是拼命地攔住我,不讓我上路,我說:“你別壞了我的好意,不要怕,我身上帶著護身符呢”。
下午點左右“風水先生”到達了目的地,到那裡,不見任何動靜,又直到墳墓前,怔著發愣,“守地鬼”是知道“風水先生”來的,就在這時,照書和翠花從墳墓裡出來:“歡迎先生光臨”。“風水先生”估計是那倆個“厲鬼”,眼前就被這倆鬼的美貌吸走了魂。他的雙眼毫不自覺地死死盯住翠花,照書連叫“風水先生”三遍他都沒聽見。照書說聲:“先生請坐”接著遞給他一支進口的高階“迷魂煙”,翠花給我斛了一杯香濃的“迷魂茶”,他和照書聊天,翠花去做晚餐。“風水先生”從口袋裡掏出那幾張“鬼符”往桌上一攤,照書一看,“呀”的一聲,他的“魂”丟了,想不到鬼也有怕人的一面。
接著,翠花叫吃飯了,晚餐就我們人鬼三個,是在一處小河邊的石頭上用餐,桌子上擺著鬼魚、鬼螺、野鬼白菜、野鬼芋、還有像“腦汁”、手指和“活血”的東西。他和照書喝進口的高階白酒,翠花喝像腦汁一樣的飲料,最後她才拿一杯“活血”向他們敬酒。
用完晚餐,“風水先生”頭腦有些迷迷糊糊,時間還早他自由地到處走走,走著走著到了“奈何橋”,心思:過了“奈何橋”不就沒命了嗎?不過我還沒喝“迷魂湯”還可以再回來,過了“奈何橋”,見橋頭下有一個渦,上面寫著:“黃泉渦”,想不到都到“黃泉”還能活嗎?走近一看原來是個溫泉,就在溫泉渦裡泡個熱水澡。洗畢,覺得很舒服,又見:天上的星星不停地眨眼,月亮笑彎了嘴。之後,他又順著原路回到她們的“墳墓”邊。
回到那裡,翠花從“墳墓”裡出來,擊了三下手掌,地裡冒出一位漂亮的“女鬼”,其美貌僅亞於翠花,只是嘴巴像剛喝了血一樣紅。把“風水先生”嚇了一跳。翠花吩咐:“小俏,把這位先生安葬(安排)一下,他是我的貴客,不得待怠慢”。;“是!先生請!”。他跟著她走過了一段彎彎的小路,近前一看,怎麼這裡多了十幾座新墳?墳墓前後、左右還整整齊齊地插著各種“五色旗”,還擺放各式各樣的“花圈”,是不是剛被她們嚇死的那幾個人埋葬在這裡?。小俏在地上的一塊石頭用腳一踩,彈出一把鐵鏟。“風水先生”問:“你要鐵鏟做什麼?”;“挖墳穴呀”;“何用?難道村裡還有人死?”;“把你埋葬呀”;“不、不、不千萬不要,我還想多活幾年,我有老婆孩子,出門時我還沒向他們做任何交代”;“這由不得你了,這是黃董事長(黃照書稱董事長,王翠花稱總經理)吩咐的”。只見她往鏟柄上的紅點一按,一座墓碑綬綬地移動,墓碑被移開,出現一個豎直的鮮紅棺材,這會“風水先生”雙腳都軟了,我緊緊地把那“女鬼”抱住,她緊張了,臉也紅了,想掰又掰不開,叫道:“先生,請您放尊重點”;“這還怪我,誰叫你把我嚇‘丟魂’了”。她又往那鏟柄上的綠點一按,鮮紅的棺材蓋被開啟,躬著腰展開左手,指著棺材口,彬彬有禮地說:“先生裡面請!”;“你要把我活埋?這不是請君入甕嗎?”;“對,這是總經理的安排”。“風水先生”心想:到這裡面是人家說了算,早死遲死都得一死,這麼好的‘風水寶地’死一這裡也不冤呀。她見我還在猶豫不決,又說:“先生,到裡面不滿意還可以出來”。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