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是個不太安分的男人。他好色,但膽子小,不但怕妻子,而且還怕艾滋病、梅毒和警察。
妻子因公出差,半個多月了還未回來。這天晚上,他實在是睡不著,就穿上衣服到街上閒逛。
何安經常幻想有一天能邂逅一位良家女子,最好對他一見鍾情,然後再以身相許。
這天晚上,何安就特別想有一次豔遇。於是,他兩隻狼一般的眼睛不斷地到處掃描。
忽然,他看到前面一盞昏黃的路燈下,有個年輕的女孩正東張西望。那女孩一看就是從外地來的,腳邊放著一個大旅行袋,鼓鼓囊囊的。女孩顯然也看到了何安,就往前迎了幾步,怯生生地叫了聲:“大哥。”
何安藉著燈光一看,嘿,這女孩子雖說穿得很保守甚至有點兒土氣,但長得還是蠻清秀的,尤其是一雙怯生生的眼睛,一看就是那種文靜的良家女子。何安的心不由得一動,就微笑著問:“妹子,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那女孩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大哥,俺是鄉下來這裡打工的,帶的錢不多,還弄丟了,想麻煩您給找個地方暫住一晚上,行嗎?”
“行行行!”話一出口,連何安自己也覺得有點兒太迫不及待了。
何安打了輛車,將女孩接到了自己二室一廳的家裡。藉著家裡明亮的燈光一看,何安不禁心花怒放:這女孩真稱得上是國色天香,要是再打扮一下,就是一個典型的靚妹!
何安正在想入非非,女孩忽然吞吞吐吐地說:“大哥,俺還未吃飯,能、能給俺點吃的嗎?”
這正中何安下懷:想辦法讓她喝酒,把她灌醉。他動作麻利地從冰箱裡取出幾樣冷食,一會兒便弄出四樣菜。
何安開啟兩瓶啤酒,遞給女孩一瓶。女孩說:“大哥,俺從來不喝酒。”
何安說:“喝一點吧,一點不礙事的。”
女孩說:“啤酒俺喝了過敏,您實在讓俺陪你喝,俺就多少喝一點白酒吧,以前過節時在家喝過,還能喝點兒。”
何安一聽,心裡更高興了。他想:一個女孩子,能有多大酒量,還喝白酒,那不更容易醉嗎?
何安就起身到陽臺上取了一瓶“禹王亭”陳釀。
於是,何安喝啤酒,女孩子喝白酒,兩人就對喝上了。
一瓶啤酒下肚,何安忽然覺得有點兒頭暈,頭一歪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何安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他睜開眼睛,發現那女孩已經不見了。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把整個房間找了一遍,也沒見到女孩的影子。他拍了拍後腦勺,懷疑昨晚的一切是南柯一夢,但女孩那個鼓鼓囊囊的大旅行包還在沙發旁邊放著。他開啟包一看,裡面竟是一包廢紙和廢布條之類的垃圾。
何安還未想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電話鈴響了。他拿起電話,正是昨天晚上那個女孩。那個女孩還是那麼客氣,柔聲細氣地說:“大哥,您放心,俺沒拿您別的東西,只拿了您的現金和銀行卡。現在,請您給俺說一下您的銀行卡密碼。”
何安氣得心臟一陣狂跳,手也抖了,他大吼一聲:“你、你休想!”
女孩仍然溫柔地說:“大哥,別生氣。昨天晚上您睡著後,俺記下了您電話機上貼的號碼,所以,俺隨時可以和嫂子談心。對了,您千萬別報警,因為俺現在已經在幾百裡之外了,用的是磁卡電話,反正現在銀行是通存通兌……親哥哥,您就把密碼給俺說了吧,省得俺還得麻煩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