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屍廣場二 方鼎(1)

[ 鬼故事 ]

距離上次風水師捨命鎮壓旱魃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年,曾經鎮上的傳言以及老一輩的故事經過一代代的流傳,已經開始走樣,而村子越來越繁榮,漸漸的從一個鄉村,變成了一個縣城,人口漸漸的多了起來,而這個曾經的“神話”也開始讓人們慢慢的淡忘。而曾經嘲風雕像(注:嘲風,龍生九子之一,有鎮邪的作用。)所在地成為了一片人來人往的集市,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然而嘲風像附近卻空出了十多米的空地,因為官府每次懲治惡人的時候,都是在這個嘲風像之下,劊子手在嘲風像前面手起刀落,犯人的頭顱像一個皮球一樣咕嚕嚕的落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地上留下一片血跡,然而他們並不知道,血跡一點一點的滲入地下,每當鮮血接觸到了一片漆黑如燒焦了的樹皮的東西的時候,就會被盡數的吸收······

“冤枉啊!我沒有殺人!人不是我殺的,大人,冤枉啊!!!”

“大膽刁民!人證物證俱在,王震!你還敢抵賴不成!?”

“張大人我雖和趙三有過口角衝突,但我也沒有必要殺了他啊!”王震跪在地上哭號著。

張大人怒喝一聲:“那你怎麼解釋在你家裡發現帶有血跡的刀和這套衣服!”

王震一愣,竟然一時語塞“我···我也不知道啊。”

“還敢抵賴!我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張大人怒喝一聲“來人!杖八十大板!”

“啊!!啊!!冤枉啊!···”

悽慘的叫聲迴盪在公堂之外,公堂外的人們細聲討論著

“你說王震平時多老實的,怎麼就會因為一點小事殺人呢?”

“是啊,我覺得多半和縣令的兒子有關”

“嗯,聽說縣令他兒子和王震的老婆勾搭很久了!”

“唉,這會不會又是一樁冤案啊?”

“誰知道啊,你聽王震叫的多慘”······

不知打了多久,公堂裡的王震早已昏死過去,背上早已皮開肉綻,旁邊來了個官差,拿起王震的手在地上的血跡裡擦了下,用力的在一張紙上印了下去。突然,王震一抬頭“哇”的一聲吐了一大口鮮血出來,再也沒了反映。官差摸了下他的脈搏“大人,犯人他···”

張大人伸手止住了官差的話“把他壓到大牢裡!”

“是,大人”官差沒說什麼,叫上兩個下手,就這麼把王震拖到大牢裡,在地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

第二天一早,王震的屍體被運到了集市上,掛在一棵柱子上,那柱子就立在嘲風像旁邊,柱子上貼著一張紙“犯人王震,對自己罪行供認不諱,於當晚在大牢畏罪自殺。將其屍立於集市一週,以示王法。”

很快,天上佈滿了黑壓壓的烏雲天上開始傳來“轟隆隆”的雷聲,集市的人開始漸漸的散去。雨點盡情的傾灑在土地上濺起無數泥點,“轟!”的一聲,一個響雷落下,不偏不倚的擊中了那個掛屍體的柱子,柱子“啪”的靠在嘲風像上,而王震的屍體“噗”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因為雷電的高溫使他身上的面板大部分變得焦黑,而此時曾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露出白森森的瞳孔···

第一個發現屍體不在的人是打更的劉老漢,當他來到嘲風像前時,發現柱子倒了,而柱子旁竟然沒有王震的屍體!因為大雨的緣故,地上泥土留下了深深的腳印,劉老漢看到地上雜亂的腳印,兩個腳印是並排的,就好像那個“人”並不是像普通人一樣一步一步的走,而是跳著走!而腳印背後還託著一條淡淡的劃痕···劉老漢看了看遠去的背影,想起昨天的暴雨雷鳴,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詞“詐屍”!“哇!有鬼啊!”劉老漢大叫一聲,往公堂跑去。

“咚咚咚”敲鼓的聲音吵醒了張縣令。“誰啊這麼早就敲鼓!他暗自罵了一句。而公堂裡,劉老漢心急如焚的走來走去,看到張縣令睡衣朦朧的走了過來,連忙撲了過去“張大人不好了!鬧鬼了!王震·王震的屍體不見了!”

“嗯!?”張縣令先是一驚“你說什麼!?”

“王震!王震他詐屍了!”劉老漢一臉驚恐的說道。

張縣令心裡一驚暗自想到“莫非有人知道王震是被冤枉的,來替他報仇?所以相了個詐屍來愚弄老夫?”於是故作鎮定的說“胡言亂語,人死了怎麼能活!一定是有同黨!來人,立刻下發一個告示,看看有沒有人看到偷盜王震屍體的人,如有舉報,重重有賞!”

然而公告雖然下來了,但是一連數日,竟然沒有任何線索,反而開始連連有人開始上報自己家的家畜開始離奇的死掉,大部分都是被吸盡鮮血而死,最開始還只是雞鴨等小型的動物,而到了最後,竟然開始有豬,羊,到了現在甚至開始陸續的開始有牛被吸盡鮮血而死的。而王震屍變的訊息也早已在縣城裡傳遍,一到晚上家家戶戶緊閉門窗,大街上都沒有人敢出門。然而此時,一個黑影從牆角閃過,來到了王震的家外,王震家裡燭火搖曳,一個貌美的婦人頭上帶著白色的麻布,在燭火下縫補著衣服,她就是王震的妻子王氏,很快,黑影在窗戶外縱身一躍,進入了王震的家裡。“啊”王氏驚叫了一聲“死鬼,原來是你!好端端的門不走幹嘛翻窗戶?”

在搖擺的燭火下,那個人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相貌,而那人正是張縣令的兒子張立德!“嘿嘿,現在不是情況有些特殊麼?”說完就來到王氏的身邊一把抱住了她,一口親了上去。

王氏推了一下“王震的同黨還沒抓到呢,你就不怕他來找你嗎?”

“怕什麼!就算有同黨又怎麼樣,無憑無據能把我們怎麼樣?”張立德笑道“倒是小寶貝兒想死我了。”說完便撲了上去···

“簇簇簇···”窗外傳來了什麼東西在草叢裡來回竄動的聲音。

“誰?”王氏驚恐著問道!而張立德也停止了他的動作,摒住了呼吸向窗外看去。

“咚咚咚”木質的門傳來了悶悶的敲門聲

兩人不禁同時出了一身冷汗,張立德馬上跑到了門的背後,示意王氏去開門,王氏稍微屢了屢自己凌亂的頭髮,走到門前一把拉開了門閂。

門緩緩的開啟了一條縫,王氏從門縫裡露出了小半邊臉向外一看“哇!”的大叫起來,而與此同時,門被用力的推開了,王震的屍體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裡!臉上燒焦的面板還在往外冒著烏黑的鮮血,一雙蒼白的眼睛死死的定著王氏!王氏雙腿一軟,向後跌了過去,而門背後的張立德卻不知發生了什麼,連忙從門背後跳出來,不禁也被這景象嚇出了一身冷汗!那殭屍似乎明白了什麼,大叫一聲,向前一躍,雙手抓向張立德,張立德怎敢怠慢,抬腿一飛腳招呼在殭屍的胸口,然而腳部一陣,自己硬是被殭屍向前跳的力度給頂了回來,殭屍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肩膀,正要一口咬下去,說時遲那時快,張立德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向殭屍喉嚨處刺去!匕首穿過王震的喉嚨卡在了那裡,而那他也連退幾步放開了張立德,因為剛才的刺激,王震惱羞成怒,任憑卡在喉嚨上的匕首在哪裡,開始大叫起來。張立德見到受到如此重傷的人都還沒有死去,心裡暗自一驚“難道傳聞是真的!?”隨手抄起旁邊的凳子對著王震就砸了過去!“啪啦啦”的一聲,凳子碎成了幾節在地上,張立德握著凳子的手被震得一陣發麻,虎口處已經滲出鮮血,而那王震似乎毫無感覺,正欲向張立德撲去,張立德似乎知道自己不是這個東西的對手,將身邊才爬起來的王氏拉了起來,一把推向王震,王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送到了王震嘴邊,而王震哪管的了那麼多,感覺有人自己送上嘴邊,血盆大口一張,露出滿嘴長長的獠牙,一口咬向王氏···而張立德趁機從旁邊的窗戶縱身躍出了屋子,逃之夭夭。

“咚咚咚”“爹!開門啊!來人啊!救命啊!開門啊”連續的敲門聲和救命的呼喊吵醒了張府上下的幾十號人,當開門的家丁看到渾身是血狼狽不堪的張立德張公子的時候,都嚇了一大跳都知道張立德從小習武,怎今日變得如此狼狽,身受重傷?張縣令更是惱羞成怒,怒喝一聲“何等賊人膽敢傷我兒!”

“爹,殭屍,有殭屍!”張立德驚恐的說道

話音剛落,張府上下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真的有殭屍!?”“天啊不是吧”“殭屍來複仇?”“怎麼辦!”···張縣令怒喝到“都安靜,所有人都回自己的房間去,管家,去把醫生叫來!所有人對今天的事不許提起半字,不然統統嚴懲!”

然而第二天,張府大公子受到王震所化殭屍的襲擊卻傳遍了大街小巷,這下可好,整個縣裡開始熱鬧了起來,人們清早就圍在官府公堂的門口,眾人一致要張縣令給一個滿意的答覆。然而直到正午時刻,張縣令才來到了公堂前。

“眾位父老相親,昨夜犬子發現有一行蹤詭異的賊人潛入王震家中,認為其是王震的同黨,遂與其發生爭鬥,但因年幼功力有限,落敗於那賊人之手,且未能保護好重要的證人王氏,此事並非是殭屍鬧事,所以請各位父老鄉親先請回家,我已向上司飛鴿傳書,很快將有專門人士來處理此事,請各位不要害怕。還請速速回家,不要···”

“你說不是殭屍,那為什麼最近那麼多家畜被吸進鮮血而亡!定要給我們一個解釋!”話未說完,就被下面的人打斷“是啊!我們要解釋”“不給解釋我們就上書朝廷!”“對!上書朝廷,我們要請人抓殭屍!”臺下越來越亂,開始漸漸的控制不住,而張縣令也只得草草收場。

很快,事情越鬧越大,朝廷收到了一封匿名信後,派出欽差大使,來到縣上來查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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