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索的傳說

• 誰是伊索？

伊索是東方智者魯克曼，衣索比亞人。他長得奇醜，身材短小，鼻子扁平，跛腳。他是寄人籬下的奴隸，但智慧過人。他創作的寓言稱為《衣索比亞寓言》。古希臘人把他的寓言翻譯過去，即成了《伊索寓言》，其實，“伊索”即是“埃塞俄”的諧音。伊索是古希臘人，薩摩斯島貴族哲學家克桑弗的家奴。他生活在公元前6世紀，是一個醜陋無比，智慧無窮的寓言大師。伊索是古小亞細亞呂底亞王國國王克里梭斯的顧問，經常出入宮廷。伊索是一個傳說，一朵智慧之花，是古代希臘人哲思精神的昇華，是集體塑造的寓言之神。伊索是一個神奇的魔袋。它不聲不響地張開大口，吸進古代哲學家和詩人的哲理、詩情和智慧，又不時地袋口向下，把袋中之寶撒向現在和未來。伊索是永不停息的甘霖，西方和東方的土地上都有無數的綠樹和紅花得到他的愛情。伊索是寓言。伊索是詩夢。

2.小伊索和麵包籃伊索還是小娃娃的時候，奴隸主要把他帶到奴隸市場賣掉。市場很遠，要走幾天的路程。奴隸主讓奴隸們帶上些農具、糧食、布料等等，準備一同賣掉。奴隸主讓奴隸們自己挑選攜帶的物品。小伊索選了麵包籃子。奴隸主和奴隸們都大吃一驚。因為麵包籃最沉。大家都嘲笑他，罵他愚蠢。可是，一天之後，大家吃掉了麵包，籃子最輕！

• 小狗貴族哲學家克桑弗看中了伊索的聰明，買下了他。從此，伊索成了家奴。一天，克桑弗赴宴，順便拿些酒肉，讓伊索帶回家去。“把這些酒肉送給最優雅的！”克桑弗說。伊索回到家，把酒肉全部給了小狗。克桑弗喝得醉醺醺的，回家問妻子嘗沒嚐到酒肉。妻子說，伊索把酒肉全都餵了小狗。克桑弗大怒：“為什麼不照我的吩咐辦！為什麼你這小小的奴隸竟敢自做主張！”伊索回答：“我是照你的吩咐，一點也沒有自做主張。在你的家裡，狗最優雅。你回家，準最先高高興興地跑來，迎接你？你不給他賞賜，他跟你發脾氣嗎？你嚴厲地對待他，踢他，打他，他拋棄你嗎？對你記仇嗎？你說，誰最優雅？”

4.只有一個人克桑弗想去貴族澡堂洗澡。他怕人多擁擠，先讓伊索到澡堂門口看看。澡堂門口有一塊大石頭，貴族們進進出出，差不多都被絆上一跤。伊索觀察了好久，最後才有一個人把石頭搬走。伊索回到家裡，對克桑弗說：“澡堂裡只有一個人。”

5.舌頭克桑弗家裡來了客人。這位貴族哲學家和奴隸主要顯示一下，讓伊索到市場上去買世界上最好的菜。伊索只買回了牛舌頭，大大掃了主人的興。伊索說：“最好的東西是舌頭，我們靠舌頭講話，感謝上蒼和析求保佑。舌頭說出真理，舌頭唱出最快樂的歌。我們靠舌頭交流思想，創造出人間奇蹟。”客人們又讓伊索去買世界上最壞的菜。伊索買回來的仍是牛舌頭。伊索說：“舌頭最壞。它阿諛奉承，散佈謊言，造謠生事，誹謗好人，引誘良家婦女，敗壞世風。是舌頭播種不和，挑起爭端，製造戰爭。請各位尊貴的哲人講講，舌頭不是最壞的東西嗎？”

6.哲學家克桑弗又打算邀請皙學家朋友來家飲酒。他對伊索說：“你站在門外，不是哲學家的便擋駕，我下喜歡凡夫俗子打擾，我討厭他們。”一群又一群哲學家興沖沖地來了，全被伊索擋駕。哲學家舉著克桑弗的請柬，大為惱火，個個怒氣沖天，有的破口大罵，憤然離去。克桑弗等到晚上，不見一個朋友赴宴，就問怎麼一回事。伊索說：“人倒是來了許多，都還帶著請柬，不過，他們輕易就發火，罵罵■■，掉頭就走，他們這種脾氣能是豁達開朗、充滿智慧的哲人嗎？都是凡夫俗子！”

7.伊索在造船廠伊索受主人之命到市集買東西，順路經過造船廠。船工們都認識伊索，想逗他講個故事。伊索思索片刻，說。“在宙斯大神創造世界時，地球上是一片汪洋。浩浩蕩蕩的大海，人是無法生存的。宙斯就命令大地把大海喝乾。大地喝了第一口，群山奇蹟股地出現了；第二口喝下去，茫茫原野展現在面前。”伊索停頓下來，看看身邊的船工，笑哈哈地說：“第三口就不必喝了吧。如果大地喝了第三口，你們就無事可做了！哈哈！”

• 喝乾大海奴隸主、貴族哲學家克桑弗在廣場上向朋友們誇下海口，他要像大地那樣喝乾大海。他回到家裡，深感自己夫言，將成為世間笑柄，名譽會掃地。他哭哭啼啼請伊索想個辦法救他。並答應，如果救了他，就解放伊索，讓他成為高貴的自由人。伊索把辦法告訴了克桑弗：“喝乾大海之前，請把江河流入大海的水全部堵住！”奴隸主挽回了面子，得到了更高的聲譽。奴隸伊索只得到空頭許諾，並沒有獲得自由。

9.呂底亞王克里梭斯小亞細亞呂底亞王國國王克里梭斯派使臣到薩摩斯島，要求這裡的人臣服他的王國，並年年納貢。伊索堅決反對臣服。克里梭斯大怒，要求薩摩斯島立即交出大膽的奴隸伊索。薩摩斯拒絕交人。伊索挺身而出，隻身到呂底亞王國，面見國王克里梭斯，以一首寓言陳述和平的可貴和戰爭的殘酷，並說服了國王，為家鄉贏得了和平和尊嚴，也為自己爭得自由。

10.自由和死亡伊索的智慧和祭司們的愚頑格格不入，早已埋下不和和仇恨的種子。祭司們設下陰謀，在伊索即將獲得自由，像小鳥出籠那樣遠走高飛之際，把神廟中幾件最珍貴的金聖器偷偷地放在伊索的揹包裡。歡天喜地的伊索正準備品嚐自由的滋味，卻被陷害，成了偷竊聖器的賊，飽嘗了鐵窗之苦。無法分辯。無力洗清。只有面對死亡。伊索“不願死在膽小又快死的流著鼻涕的毛驢背上。”伊索不上刑場。他被反綁著雙手，登上高高的懸崖，像一塊岩石被劊子手推下。伊索高呼著自由，跌得粉身碎骨……伊索變成了碎片、神秘的碎片。一面魔鏡被跌碎了，碎成無數碎片；每一個碎片又成了一面魔鏡。魔鏡映著太陽、月亮和閃閃的星星，放出光彩；伊索跌碎了，跌成無數伊索。伊索望著太陽、月亮和閃閃的星星，講著閃閃發光的寓言。

1994.10·28

古羅馬的哲人費德魯斯為《伊索寓言》寫的序伊索的可信資料，我按六步韻把它們裝飾起來。這本書作為禮物奉贈，有雙重意義：它使你發笑，又給你智慧，它是明智生活的顧問。可是，如果有人要吹毛求疵責難，說，不只動物，連植物也會說話，那就請想一想：我們是拿寓言取樂，說說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