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葉子快要轉黃的時候,老鼠爸爸就開始組織大家撿麥粒,挖洞穴了。
" 有了很多很多的麥粒,就能過一個飽飽的冬天。" 爸爸說。
" 有了很大很大的洞穴,就能儲存很多很多的麥粒。" 爸爸又說。
" 那多少才算很多呢?" 鼠姐鼠弟問。
" 嗯,就像天上的星星那樣多。"
" 那怎麼才算很大很大呢?"
" 嗯,就像山的肚子那樣大。"
" 哇!" 鼠姐鼠弟張大了嘴巴," 那我們冬天會是什麼樣呢?"
" 會像爸爸媽媽的懷抱一樣溫暖哦。"
二
挖洞,對田鼠來說是很容易的事,可挖很大很大的洞就——
挖了一會,鼠姐說:" 要上廁所了。" 呼哧呼哧小跑四步回家,進了廁所。
" 我要尿尿。" 鼠弟說,呼哧呼哧,小跑五步回家,等在廁所門外大聲喊:" 姐姐,你快一點。"
" 我肚子餓了。" 鼠姐說," 咚咚咚 " 小跑兩步到廚房去了。
" 我也餓了。" 鼠弟說,出溜出溜也鑽到廚房了。
" 啊呀,我也歇歇吧。" 老鼠爸爸坐了下來,呼哧呼哧喘粗氣。
" 爸爸,你餓了吧,這是媽媽剛烙的麥香餅。" 鼠姐說。
" 爸爸,你渴了吧,這是媽媽剛榨的秋梨汁。" 鼠弟說。
三
挖呀挖,應該挖了好久了。
鼠姐說," 嗯,嗯,爸爸,我好像聞到了媽媽做餡餅的味道。"
" 就是,就是,我也聞到了。" 鼠弟大聲說。" 有核桃的味道,還有麥子的味道啊。"
" 是我太太做的核桃麥香餅啊,歡迎品嚐。" 鼴鼠先生大聲敲著牆壁," 還有啊,請走正門。別把我的廚房挖穿了。"
" 看來咱們挖錯方向了。" 老鼠爸爸擦擦滿頭的汗," 對不起了,鼴鼠老兄。"
呀挖,空氣中全是溼漉漉的味道。
" 爸爸,溼泥巴的味道怎麼這麼重啊。" 鼠姐說。
" 寶貝,那是汗水的味道啊。" 爸爸說。
" 可是,爸爸,我怎麼看不見媽媽了。" 鼠弟說。
" 挖得遠了當然看不見了啊。" 鼠爸頭也不抬繼續挖。
" 可是我聽見她在罵我們哪!" 鼠姐說。
老鼠爸爸一回頭,身後的泥土堆了成一堵牆。
" 嗷,抱歉,忘掉倒土了。" 老鼠爸爸擦擦滿頭的汗。" 這下媽媽沒法出門了。"
" 我們也沒法回去了。" 鼠姐鼠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