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是什麼怪物?猩猩(orangutan)為什麼要痛打它?
這事得從頭說起。
猩猩世世代代住在原始大森林(forest)裡,每日吃果、遊玩、睡覺(sleep),從沒有非分之想。一天,林裡走來爺孫倆,爺爺是研究類人猿的專家,他對孫子說:“猴、猿和猩猩都是靈長類,從生物退化系統來說,人類也歸靈長類!”這句話被一隻叫夢夢的猩猩聽到了。已往,常有一些植物學家、植物學家來林裡考察,夢夢對人可是羨慕得要命,崇拜得要死!現在,聽說偉大的人類和猩猩是同一個祖先,激動得差點跳起來。這時,那個孫子問爺爺:“同是類人猿,為什麼猴、猿、猩猩卻不能成為人呢?”
夢理想知道的就是這一點,因為他太想成為人了。於是,便側著耳朵傾聽。偏偏這時候刮來一陣風,吹動樹葉“嘩啦啦”響,把爺爺的話沉沒了,夢夢只聽到“嘩啦啦,嘩啦啦”,等“嘩啦”已往,才聽到爺爺說的最終一句話:“就是這個,才使猴子(monkey)、猩猩、類人猿沒成為人。”爺爺說的“這個”,是指“勞動”,夢夢沒聽見,便以為指的是“嘩啦啦”。他把這新聞通知所有的猩猩,大森林馬上亂成一鍋粥。
“勿怪我們變不成人,原來是‘嘩啦啦’在作怪呀!”
“咱們快找呀,把‘嘩啦啦’抓住砸成面,碾成粉,扔到西天去!”
一個又一個咧開大嘴,氣得“嗷嗷”大叫,恨不能把“嘩啦啦”一口吞下!
“可是,我們沒見過‘嘩啦啦’呀,上哪兒去找呢?”一隻大猩猩(gorilla)犯難地說。
“是呀,是呀,‘嘩啦啦’是什麼樣子,誰也沒見過呀!”大家有點洩氣了。
夢夢卻說:“我看‘嘩啦啦’準是個妖怪,碰到‘嘩啦啦’咱就打,準沒錯!”
只好這樣了,為了變成人,大家不再摘果子,不再戲耍,整天忙著去找“嘩啦啦”。
一天晚上,夢夢坐在樹上正望著星星出神,突然之間之間之間聽到樹下傳來“嘩啦啦”聲,他不知道那是蛇(snake)在草叢裡爬行收回的聲音,還以為是“嘩啦啦”來了,興奮得大喊:“快呀,我發現‘嘩啦啦’了,快來打呀!”他跳下樹,拿起石頭,就朝草棵打去,被驚醒的猩猩們也紛紛跳下樹用石塊朝草地亂扔亂打起來,一向打到聽不見“嘩啦啦”才肯罷手。夢夢高興地喊:“我們很快就變成人了。”大家一聽,都樂得跳了起來。
然而他們依然是猩猩,依然住在樹上,並沒有變成人。怎麼回事?
不久,夢夢又聽見“嘩啦啦”聲,哇,原來“嘩啦啦”沒有打死呀!他把大家叫起來,順著聲音找到了小河。“嘩啦啦”正從那裡收回。於是,他們又開始用石頭打小河。石頭“噼哩啪啦”,小河“嘩啦啦”,這場打妖怪足足折騰了三天三夜,石塊終於把河流截斷了,再也聽不到“嘩啦啦”了,而猩猩們卻累得東仰西歪。有的說:“累死了,我情願不做人,也不遭這份罪!”夢夢卻說:“‘嘩啦啦’已經被我們打死了,以後就可以成為人了!”大家像打了興奮劑,又快活得跳起來。
不久,大家發現自己和已往沒有什麼兩樣,又洩氣了:“唉,我們是猩猩,怎麼會變成人呢?”
夢夢卻不這樣想,沒變成人,說明“嘩啦啦”還在,還應持續痛打“嘩啦啦”!
有一日,颳起了大風,林裡所有的樹葉都“嘩啦啦”響起來。“哇,妖怪在這裡!”夢夢又和大家鬥起“嘩啦啦”來,用石頭打,用棍棒打,用手摘,樹葉兒飄落了,等“嘩啦啦”停下時,樹上已光禿禿的,大家都癱倒在地上,心想,這回大概要變成人了。尤其夢夢,雖然累得渾身散了架兒,但一想到要成為人,心中竟有說不出的甜蜜。
可是,他們依然依然猩猩,因為那個“嘩啦啦”的妖怪還不時地跳出來作怪,夢夢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唉,做人真難呀!什麼時候才會沒了‘嘩啦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