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出來一下。”班主任拿起手裡的信件出了教室。
夏雲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怎麼最後一個喊到自己,而且還讓出去。她在腦子裡搜尋了一遍,看到底有什麼樣的情況,以便有什麼樣的承受心理。應該是不會有人給自己寫情書的。儘管這樣想,心裡還是有點怕,害怕怕鬼見鬼。在同學們驚訝中,部分帶著關切,部分帶著幸災樂禍,部分帶著無所謂的眼光中,夏雲走出了教室。
“夏雲,你文章寫的不錯吧?”班主任開門見山,讓夏雲的心理壓力頓時減輕。
“不怎麼好。”夏雲太明白班主任的意思,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這是你的信。”班主任把信給了夏耘。夏雲一看是報社的信,那顆提著的心回到了原地。剛才同學們的信都是關於早戀的,夏雲已經形成了思維定勢。卻沒想到會是報社的信。
“偶爾寫寫,想試試自己的水平。”
“有這方面的愛好是好事。不過不要影響學習,課餘時間想寫了寫點,上課時千萬要注意聽講。”
“知道了。”
夏雲回去的時候又受到同學們給她行的注目禮。不過這注目禮同樣也帶著驚訝,因為夏雲進去教室的時候臉上是帶著微笑的。可能大家也形成了思維定勢,以為夏雲的信會是情書,被班主任叫出去坑道是罵個狗血噴頭,哭著回來的。夏雲真的挺高興的,無論是好是壞,報社又來信了。
夏雲剛進來,班主任就也進來了。
“聽別的班主任說,我們年級的同學,還互相寫信。有的同學,還跑到郵局去把信再寄回學校。你說說你們,在一層教學樓上上課,中間只隔著幾堵牆。下課的時候,課間的時候有什麼不能說,跑到郵局去寄信。現在說你們不聽,到時候高考後,吃了虧可是你們自己的。看著別人一個個上大學去了,自己只能眼巴巴的看。”班主任都快趕上政治老師了,他的政治課上起來一點也不比政治老師差,而且幾乎天天要給我們上政治課,都是實實在在的人生大道理。政治課一星期才上兩節,班主任的‘政治課’是天天都要上,幾乎把同學們對政治課的興趣都給抹殺了。真正的政治課到成了睡覺課,每次上政治課的時候,書本堆起的長城後面臥倒一大片。讓獲得過市級優秀教師稱號的政治老師以為自己講的不好,每次都使足了勁的備課。一趟政治課上完,政治老師的備課本能比別的老師的多翻過去好多頁。學校也曾經想要透過學校紀律的形式,把課桌上那座堅固的長城給摧毀了。讓同學們的原形畢露,看大家還敢不敢睡覺睡的那麼死。(有一次,一個同學上課睡覺被老師發現了,老師讓他的同桌把他推醒,同桌推了三四下,愣是沒把他推醒,好不容易連掐帶挪的醒了,半眯者著眼睛堅強的爬了起來,然後用眼睛掃視教室半周,才把目光放在老師身上。再在同桌的提醒下,半天才明白過來,老師讓他站起來。再艱難站起來,站那東倒西歪的繼續睡。老師見了也心疼,都是父母的孩子,都是孩子的父母,都瞌睡成那樣了,還是坐下吧。以後老師也懶的叫了。該睡的睡,不該睡的,想上大學的,老師依然會盡力生動的給大家講解。)不過學校發那麼多書,九門課帶上覆習的練習的,自己買來用的,語文英語的大字典小字典。桌子抽屜又那麼小,不碼桌子上還真的沒地方放。而且書放在桌子上拿的時候也比較好拿。這樣一來,不學習的無所謂,上課時,只要人在那,桌子上隨便放一本書就可以了,而好成績的同學得翻江蹈海的把放在抽屜最裡邊的書給拿出來。最後在好成績同學的帶領下,一座座雄偉的‘長城’又站了起來。一些副課,對於有些同學依舊是睡覺課,好同學困了,也可以在‘長城’的掩護下眯一會兒。
班主任依舊有事沒事的為政治老師‘分擔任務’,隔三差五的在班級裡上上‘政治課’。終於,班主任的政治課又上完了,跺著走出了教室。大概估計班主任距教室的距離足以聽不到教室裡的聲音了,教室裡立刻喧鬧聲四起。都是議論剛才的事情。被班主任叫上去過的,都在用嘴‘###’著他,有的這次幸好沒信的逃過一劫一樣,沾沾自喜。也許是班主任的這種做法確實過分,幾乎是一呼百應的說著班主任的壞話。一些好學生保持著緘默。夏耘因為急於知道信的內容,拆開讀了起來,又害怕大家看見,就把頭埋在桌子下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