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父子“扯皮”
巴金的兒子小棠和父親一樣,外表看著沉穩,內心相當幽默。有一年,小棠坐車去看父親,錢包不慎在車上被偷了。到了巴金那兒,小棠說了錢包被偷的事,然後賴到巴金頭上,說:“老巴金,賠我錢。”巴金可不“糊塗”,說道:“你的錢包在車上被人偷了,為啥子要我賠?”“我是來看你,才被人偷的,所以要你賠。”小棠“強詞奪理”,巴金“回敬”道:“那我告訴你一個辦法,你多寫幾部電視劇賣出去,錢就會回來了。”看著他們父子“唇槍舌劍”,一旁的工作人員都樂了。
你愛不愛
魯迅給學生講《紅樓夢》時,突然向男生們發問:“你們愛不愛林黛玉?”學生們各抒己見,莫衷一是。有一學生反問魯迅:“先生,您愛不愛呢?”這下教室裡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不少同學都責怪這位同窗“出言不遜”“有損師道尊嚴”。然而,魯迅倒不以為意,笑了笑,不乏風趣地說:“我不喜歡她哭哭啼啼的樣子!”
小秘書巧激於右任
抗戰時期,于右任因為車禍住進了醫院。一天,蔣介石派秘書來醫院慰問。見進來的人竟然是個秘書,于右任便沒好氣地假裝睡著了。這位秘書微微一笑,躡足來到于右任病床前,輕聲問道:“院長,您的身體好些了嗎?”見於右任沒回答,這位秘書繼續問道:“院長,聽說您的汽車從山上掉下來時,在空中翻了,車子一翻,您老感覺怎樣?”于右任仍然不理不睬。“二翻又當如何?”秘書仍笑著問,于右任還是一動不動。“三翻呢?”秘書的提問似乎永無止境。只見于右任突然睜開雙眼,一把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大聲嚷道:“三番我就和(活)了!”
“我就是名片”
黃侃和居正是老朋友了,平時去居公館都無須傳報。這天門衛換了個新來的人,不認識黃侃,向他要名片,他大怒道:“我就是名片,你將我拿進去好了!”吵鬧聲傳到居正那裡,居正忙趕出來,連賠不是。黃侃憤憤地說:“我看你這官再做幾年,連人都不做了。”居正只好苦笑著順著他說道:“官本來就不是人做的。”
林壎的“狗屁”音韻學
林壎是北京大學的教授,號稱北大“四古”之一,他極其反對新文化曾與錢玄同共事,錢玄同偏巧就是新文化運動的干將,於是林壎逮著機會就罵他。一次,林壎問錢玄同:“你現在教什麼科目?”錢玄同回答說:“音韻學。”林壎心裡很不屑,認為搞新文學的人不配研究音韻學這類古典學術,便罵道:“狗屁!”錢玄同光火了,質問道:“音韻學與狗屁有什麼關係?”林壎壞笑著說:“因為狗屁也有音韻!”
顧維鈞好吃臭菜
顧維鈞是中國現代最著名的職業外交家,雖然遊遍五大洲,但他最喜歡吃的還是臭豆腐、臭冬瓜等中國味道。在顧維鈞任駐法公使時,他深怕到了巴黎沒有臭豆腐吃,因此帶了一箱子臭菜。到了碼頭,這批臭菜不幸被海關發現,人們頓時以為是某種“生化武器”,紛紛戴上了口罩。顧維鈞卻從容上前,說臭菜實有保健之功,面對著“保健品”而戴上口罩,誠屬少見多怪。一番話說得法國人張口結舌,無可置辯。於是這批“生化武器”被堂而皇之地搬上了巴黎中國大使館的餐桌。
“奴才”老舍
作家樓適夷有次去看望老舍,問道:“最近寫些什麼?”滿族出身的老舍笑著說:“我正在當‘奴才’,給我們的‘皇帝’潤色稿子呢!”樓適夷沒聽明白,老舍繼而說道:“剛接受了一項新任務——為中國末代皇帝溥儀修改他的自傳《我的前半生》——這可不是給‘皇帝’潤色嘛!”說罷,二人便“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