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注意
、二十七日,愚耕果真興沖沖地趕到影視公司,只見裡間的那負責招聘的男子正與兩位不明身份的神秘人物進行交談,使得愚耕莫名其妙地拘謹起來,頓時失卻了信心。很是悲觀,戰戰兢兢,不知如何開口招呼一聲才好。只得不聲不響地緩步捱了進去,並顧自小心翼翼地在那男子對面的長椅上坐下來,卻始終還一聲不吭,面色羞愧,甚至有點像是專門來負荊請罪。聽候發落。
那男子見到愚耕反應冷漠,絲毫沒有主動與愚耕搭話的意思,視若無睹,繼續與那兩位神秘人物進行交談,像是藉此向愚耕作出暗示,表明他正忙著呢,如果愚耕沒什麼要緊的事就不要打攪他。
愚耕知趣地保持了一陣沉默後,還是忍不住抓住某個時機,開門見山地向那男子吐苦水來。雖然有些吱吱唔唔,含含糊糊,但意思表達的很明確,誠誠懇懇,認認真真,甚至有共同探討解決的態度。也不亢不卑,把原先想好的那一套話,都大膽地說了出來。真是要麼不說,要說就沒什不好意思的。
結果那男子三言兩語就漫不經心地予以徹底地拒絕。明罷著一幅事不關已,高高攔起的神態,連基本的同情心都有沒有。認為這完全室愚耕個人的問題,就像他沒有花言巧語騙愚耕交出元錢一樣。他也不關心愚耕是不適應得了合同的要求。甚至在那男子看來,愚耕竟好意思提出那樣的請求,簡直無理取鬧,異想天開。
愚耕見此情知不會有結果,也就作罷,甚至後悔不該開口求救,自討沒趣,好象愚耕原本以為他的情況有些特殊,特殊對待。那男子卻一點也不認為愚耕的情況有些特殊。好像愚耕的的先見之明偏偏讓他做出相反的事情來。簡直就是犯賤,也不感到臉紅。
愚耕不甘心,就這麼乖乖離去,好歹也要挨些時間,暗自重新調整好心態,給自己找臺階下。愚耕很想順便向那男子打探一些情況,那才不虛此行,卻又心有餘悸,毛毛亂亂,難以啟齒,頓時陷入窘境。如坐針氈,無所適從。
、後來,那兩位神秘人物中稍微胖點的那個,卻自然而然嘻嘻哈哈地與愚耕搭上了話,並把愚耕吃住困難的現實當作消遺話題。興趣盎然。使得愚耕從中有些振奮,跟著也嘿嘿呵呵地嘲諷自我,忘乎所以,無憂無慮,釋然開懷。
漸漸地愚耕暗自察覺到那兩位神秘人物很象是專門替那影視公司招聘群眾演員做說客的,也就是花言巧語將求職者拉到這裡來應聘,這就不得不讓愚耕想入非非,疑神疑鬼,並對那負責招聘的男子產生一種莫名地畏懼感,惶恐不安。
、最後又有一位中年太太前來應聘,那男子這才直突突地向愚耕下逐客令,生怕愚耕在場會防礙到他的招聘工作。愚耕在這裡應聘當群眾演員太無足輕重了,愚耕也就知趣的退了出去。好生晦氣,卻又無可奈何。愚耕在此以前靈機一動,突發奇想,重又有了一個新的主意。好歹也要試一試,不通則變變則通。愚耕不能忍受完全失卻主意,情急之下愚耕還有什麼主意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不敢去試一試。就像愚耕很容易想出一些主意來一樣,愚耕按照那些主意去試一試,其結果如何也無關緊要,如同遊戲。
愚耕這回想到的主意是,他可不可以在他原先住過的那家最低只要十元錢一天的旅行社長期住下來呢,如果他主動提出要在平常幫那家旅行社收拾床位打掃衛生,盡力所能及之事,用來獲得免費住宿,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愚耕甚至進一步想到只要解決好住的問題,那麼吃的問題馬馬虎虎就能解決掉,而且那旅行社的營業窗有固定電話,總體感覺上好象離那影視公司也不算太遠,有條件做到隨叫隨到。
愚耕不認為這個主意是個好主意,但可以當作狗急跳牆地情況下,不得已而想出的一個主意,愚耕並不認為沒有一點希望,急著要去那旅行社試一試,愚耕不能忍受他還束手無策,無動於衷。可能過了這個關頭,愚耕就不再以為這是一個可以值得一試的主意,要試就趁著這個興頭去試。
、接下來愚耕當真就馬不停蹄地來到那旅行社所在六樓的營業視窗前。
一開始,愚耕並沒有直接就向營業窗裡面的營業人員表明真實意圖,而是裝模作樣的詢問對方,如果長期在這裡住下來的話,每月至少要多少錢。
對方當真以為愚耕有意要長期在這裡住下來,很爽快地就回答愚耕,每月至少要元錢,愚耕心想這裡最低只要十元錢一天,而長期住下來每月至少還要元錢,那不等於沒多大優惠,愚耕自然而然就懷疑對方是不是在跟他玩那種討價還價的把戲,也就忍不住介面與對方討價錢,看對方還能不能再把價錢壓低些。
結果對方對愚耕這種討價還價的態度,顯然表示不滿,並予以強硬的回答,說是這裡一直都有長期住下來的人,都是按每月元,一分都不能再少。真懷疑愚耕到底有沒有誠意,想長期在這裡住下來。連美月元錢都還嫌高。
愚耕見此再也不敢把原先想好的那個主意說出來,就此徹底死了那條心,免得丟人現眼。就當已試過那個主意,根本行不通。
、愚耕意識到,事實證明他原先想到的那個主意真是個餿主意,虧他想得出來,簡直就是白日做夢,痴心妄想,他應該感到羞恥,引以為戒。
愚耕一時真不知如何是好,總不能夠坐以待斃。要胡亂採取行動,敢碰敢撞,愚耕並不擔心沒有一點辦法,而是怕折騰不起,還是要沉住點氣。不要還沒等到月號所謂培訓開始的那一天,就自個亂了陣腳。胡亂採取行動,真還不如老老實實的等著。
、愚耕回到華為工地,竟又在一念之下想到了一個新的主意,並有勇氣去試一試。愚耕想到的這個主意是去年那模具廠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死皮賴臉地在那模具廠混個吃住,至於到底怎麼個混吃住法,愚耕不細想,以為不過就是那麼一回事,關鍵還得看模具廠老闆與老闆娘的態度如何。
、愚耕竟然還能想起這樣的主意,真是臭不要臉。然而在現實中也不是完全沒有一點合理性。愚耕當然想要能兼顧到當群眾演員,愚耕如果不是為了想當群眾演員,是怎麼也不會想起要去那模具廠碰碰運氣,愚耕心裡面想象著到時那模具廠的老闆和老闆娘還說不定會怎麼看待他,就好象出奇的舉動。才有可能產生出奇的效果。就好像猜硬幣一樣,要麼猜是正面,要麼猜是反面。愚耕還真是被這個主意吸引住了,就好象是自己跟自己打個小賭,也就有幾分超脫,並不特別感到羞愧。更不能改變他是怎樣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