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喝了酒（中）

“那就快講啊！老宋，你願不願意聽？”大賈子先催促了阿智一句，然後又徵求老宋的意見。老宋沒有回答，卻笑著點了點頭，顯然他也願意聽聽。看著這倆位都有興趣，阿智就說：“那我就唸叨、唸叨。”於是，他講起了那段兒往事。那還是阿智年輕時，他在工廠工作。有一次，他和綽號叫“首長”的司機師傅開車去外地協作單位辦事。等到辦完了事情，對方盛情款待了“首長”和阿智，自然酒是少不了的。阿智本來酒量就小，不用多，只要二兩酒都能把他撂倒；而“首長”卻是個海量，八兩酒下肚，照樣可以談笑風生。於是，在人家的熱情招待下，他倆都喝了個九成九。等往回返時，天兒已經大黑了。必須先交代一下，當年酒駕尚未列入交管法規，所以“首長”即使喝了酒開車，只不過是安全係數小了一些，倒不至於違犯交通規則。阿智上了車以後，就把眼一閉，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首長”儘管酒量大，但是他今天估摸著能喝過了一斤，雖然喝的是中度酒，但是擋不住總量大呀，所以，他開著、開著車，覺得不太自在，就唸叨了一句：“今天這方向盤好像不太好使。”阿智雖然眯著，但是他只是酒後難受，其實並未睡著，腦子也挺清醒。聽了“首長”這句話，他立即提醒道：“先別說方向盤，你先試試剎車靈不靈。”聽到阿智的提醒，“首長”真的試了一下剎車，挺靈！“剎車沒事。”“首長”答道，然後又問了一句： “怎麼？你也知道我那次突然沒了剎車的事情？”“對頭！我是聽小麥說的。”阿智肯定道。這個話頭是“首長”那次和小麥一起去外地出差時，他們的汽車正在國道上向南急速行駛，突然“首長”發現沒了剎車，如此一來隨時都可能出車禍。他急忙往前方左右掃了一眼，看見了左側有一塊兒空地，便猛地一拐，橫著衝過左邊的北行車道，下了公路，闖到了那片空地上。在汽車橫穿公路時，差點兒撞上一輛向北行駛的拖拉機，好險！汽車在空地上轉了幾圈兒之後才慢慢地停下來。有了這次意外，“首長”只要聽見別人提醒剎車靈不靈，便會立即警覺起來。此刻，“首長”已經試了，剎車沒有問題，那麼，顯然就是他有些“高了”。所以，阿智又說：“那你就開慢點兒吧！咱們寧可晚點兒，也別出事兒。”“行！咱們中低速行駛。”“首長”接受了阿智的提醒，此後一直保持著五、六十邁的速度。“首長”開著車的時候，朝坐在旁邊的阿智掃了一眼，看見阿智扎著頭犯迷糊，就不平地念叨了一句：“還是坐車的好，想睡就睡，咱這開車的可就沒有這個福分了。”這時，阿智在酒精的作用下，處在一陣清楚、一陣迷糊的狀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