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19)

[ 民間故事 ]

如暉一邊疾奔,一邊想著小妹妹如雪。

如雪比如暉小四歲,生的聰明伶俐,美貌如花。如暉原本有兩個妹妹,可是大妹妹三歲那年不幸夭折了。爹孃將如雪當成掌上明珠,如暉更是對小妹妹百依百順。

沒想到可憐的小妹妹竟然落入惡魔之手,“好妹妹,你一定要咬牙挺住,哥哥很快就來救你了!”如暉暗暗唸叨著,又加快了腳步。

卻說那個惡霸小閻羅,本名叫陸福。他是鎮上的一個公子哥,其父在州府為官。陸福依仗著自己家裡有錢有勢,養了一幫惡奴,經常帶著那些惡奴在鎮上為非作歹,欺男霸女,做盡了壞事。

十里八鄉的百姓對這個陸福又怕、又恨,但是誰也惹不起他,就背地裡給他起了“小閻羅”這個諢號。

小閻羅二十幾歲的年紀,五短身材,雖然他終日雞鴨魚肉、山珍海味地胡吃,爭奈腸胃吸收得不好,瘦得像一隻乾巴狼;他還天生的一副舅舅不親、姑姑不愛的寒磣相:刮骨臉兒、塌鼻子、薄片嘴,兩條淡淡的眉毛還倒吊著,稀稀拉拉地留著兩撇八字鬍,長著兩個小圓耳朵。

他唯獨可圈可點的是一雙眼,雖說不大,卻長得極具特色——別人的眼都是橫著長,而他的眼是豎著長,就像兩個立著的小鵪鶉蛋。倆眼兒十分有神,但凡看見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婦時,便立即會冒出亮光兒。

有的下人奉承這位主子,說他的眼睛頗有帝王之風,是專看天下美女的。

由於小閻羅長相太寒磣,又品行極壞,儘管家裡沒少為他託人說媒,但是女家一聽說是給陸福提親,就藉故推辭了。所以,折騰了好幾年,他都沒有娶上媳婦。

不過,老天還算眷顧著他,頭年裡他倒底是娶了一個大家閨秀——劉老財家的二千金蘭花。

只不過這個蘭花卻是徒有虛名,儘管名字挺美,卻是一個又醜、又胖、又懶、又刁的女子。不過,她與陸福放在一塊兒,倒是堪稱天生的一對兒、地設的一雙。

小閻羅雖然娶了蘭花,但是在外調戲、強暴良家女子的壞事兒卻沒有斷過。而蘭花倒是挺“大度”,不管小閻羅在外如何拈花惹草、胡作非為,只要不娶回來,怎麼著都行。

蘭花的“大度”更縱容了小閻羅,他甚至敢將瞧上眼兒的女子擄回府內糟蹋。有的柔弱女子遭受屈辱之後,忍氣吞聲、不敢聲張;有的剛烈女子抗拒不從,竟被這個畜生活活打死。

待苦主告到縣衙,那個貪贓枉法的縣官因收受了小閻羅的金銀珠寶,竟然偏袒於他,將案子草草了結,使這個惡霸逍遙法外。久而久之,小閻羅這個惡霸愈加囂張,直嚇得鎮上有些姿色的女子都不敢單獨上街。

……

這一天,小閻羅吃飽喝足之後無事可做,就帶著四個奴才到街裡閒溜達,轉到了集市上。

小閻羅眼睛好使,他正左顧右盼地走著,看見了前面一個賣首飾的貨攤兒前站著一名少女,正在挑揀貨物。

只見那名少女村姑打扮,長得清麗無比,小閻羅的眼睛不單放起了光,而且都直了。他這麼多年了,還沒有見過如此貌美的女子,“莫不是老天爺派了一位仙女下凡,專等我一會?”他痴痴地胡思亂想著,登時垂涎欲滴。

此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如雪。

今天,她隨哥哥來集上賣獵物。賣了幾張獸皮之後,如暉交給妹妹一些錢幣,說道:“小妹,你用這些錢去買一些針線等日用品,若有你喜歡的梳妝之物,也便買了。我在這兒再等一會兒主顧,將剩餘的獵物賣出。”

於是,如雪離開了哥哥,獨自在集上尋找合適的物品。當她走到賣首飾的貨攤兒前,便駐足觀看了起來。

女兒家愛美,喜歡梳妝打扮,自然對首飾、化妝之類的物品分外喜愛。不過,如雪知道哥哥在深山打獵不易,用獵物換來的錢不能亂花,所以就看看這件兒、拿拿那件兒,雖然個個都喜歡,卻始終下不了買的決心。

她正在聚精會神地挑揀貨物,根本沒有注意到惡霸小閻羅湊了過來。

“這位神仙妹子,喜歡那件兒首飾呀?哥哥我給你買。”小閻羅無恥地搭訕著。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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