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38）

書歸正傳，再說靈芝與如暉、如雪、雲鶯一起進入了密室，商議如何詐一詐洋鬼子之事。

靈芝先把此次行動的主要意圖講給瞭如暉他們：

“前幾日，我偶然遇上同村兒的文繡姑嫂三人正被兩個洋兵追趕，情急之下我變幻出一隻猛虎，擋住了那兩個洋兵並嚇跑了他們，使文繡姑嫂化險為夷。沒有想到，那些洋兵對此事以訛傳訛，竟將一隻變幻而來的猛虎渲染成了兩隻猛虎和兩個巨人，結果弄得那一隊洋兵們終日都提心吊膽、人人自危。咱們這次就是藉機去鎮上鬧些動靜，嚇一嚇那些洋兵們，讓他們知道這裡不好待，最好早點兒逃命。”

“太好了，能把那些無惡不作的洋鬼子嚇出個好歹來才有趣！”如雪嘴快，插言道。

“妹妹，別打岔，聽師傅接著講。”如暉阻止如雪道。

接著，靈芝又把自己事先已經摸到的洋兵駐紮和值哨的情況講給瞭如暉等人。

這隊洋兵大約有百十來號人，都住在鎮子西北角上的陸府別院。

那個小閻羅陸福，自從洋人入了境，便搖身一變成了洋買辦，專門幫著洋人做各類生意。這隊洋兵來到鎮上後，便住在了陸福新近盤下的稱作別院的另一處院子裡。

洋兵在駐紮的院子內外設著兩個崗哨：在院內架起了一個高臺，約有丈餘高，是個崗樓，其上有一個洋兵值哨；院門外側還有一個崗亭，其內也有一個洋兵值哨。這兩個哨位每過一個時辰換一次班兒，到了夜裡，崗樓和崗亭便都點上一盞馬燈。

“師傅，咱們怎麼動手？”雲鶯問道。

“我原本想與如暉、雲鶯一起行動，而不期如雪也來了，你是否亦願同往？”靈芝沒有回答雲鶯，卻先問如雪。

“當然願意，跟著乾孃去鎮上大鬧一回，驚一驚那幫洋鬼子，太有趣了！”如雪爽快地答道。

“那好，我算了算，明夜是個陰天，沒有星星、沒有月亮，在這樣漆黑的夜裡我們正好行事。”靈芝說道。

“咱們變幾隻老虎？一隻？兩隻？還是四隻？”如雪急急地問道。

“傻丫頭，在那麼漆黑的夜裡，哪裡還用得著變幻猛虎，誰又能看得見呀？只管學著虎嘯、虎吼便是了。”靈芝笑著對如雪說。

“那倒是。學虎嘯、虎吼可是鶯兒妹子的拿手好戲，你就當唱出戲罷了。”如雪對雲鶯說道。

“好！我也有好幾年沒有出過高聲了，這回正好練練嗓子。”雲鶯笑著回答。

“如雪也別閒著，你配合著雲鶯的嘯聲，也跟著嗚嗚幾聲，這樣顯得更有氣勢。”靈芝對如雪吩咐道，隨後她又接著說：“我屆時進入宅子裡面對那些洋兵施點兒法術，叫他們更加相信有猛虎到了。”

如暉聽了一陣子，師傅一直在對師妹和妹妹吩咐著事做，卻不見給自己分派一丁點活兒，難道做這件事就全憑著她們三個女流之輩，而自己一個大男人反倒成了閒人？於是他著急地衝著師傅叫了起來：“師傅，說了半天怎麼卻沒有我的事兒呀？”

“我就知道你得著急，你是主角兒，沒有你怎麼能行？”靈芝笑著轉過頭回答如暉。

“可是，沒有聽見師傅的分派呀？”如暉一頭霧水地又問道。

“如暉，我剛才述說洋鬼子夜晚值哨的情況時，是不是提到了崗哨處有兩盞馬燈？”靈芝問道。

如暉想了想，回答道：“是提到了，崗樓和崗亭各有一盞。”

“著啊，在漆黑的夜晚，馬燈是用來幹什麼的？”靈芝又問。

“照亮的唄。”這次如暉回答地快了。

“你再想想，咱們挑揀個漆黑的夜晚去驚擾洋鬼子，是盼望馬燈亮著、還是滅了？”靈芝又啟發如暉。

“當然是滅著啦，吹滅它？可是到不了跟前。對！打滅它！”還沒等如暉回話，如雪先搶著自問自答了起來。

“那你們說說，誰來打滅馬燈最合適？”靈芝又問道。

“當然是哥哥（師兄）啦！”如雪和雲鶯異口同聲地答道。

“對啦，如暉的神彈子這回可要派上用場了，除了你之外，我們幾個人還真的做不來，所以說你是主角兒，沒有錯兒吧？”靈芝笑著對如暉說。

直到此刻，如暉終於明白了師傅會讓自己做什麼啦，於是他憨厚地笑了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