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青龍城,是一座歷史文化名城,說起青龍城這個小城市或許很多人未曾有所耳聞,不過提到青龍山,相信很多人聽說過。古人說過,待到破曉日高升,青龍山上鍾自鳴,意思就是說破曉時分,山上有一口鐘會自己發出聲音,這其中的道道我們不說,這青龍山不得不順便提一下,因為這青龍山便是在青龍城這個小城境內。
當然父親講的這個故事跟青龍山並無多大聯絡,只是這個故事發生在青龍山腳下黑龍潭而已。八十年代末,父親當時剛從陝西處理完一個party內政治事情回九局途徑山東境內,組織上臨時派遣父親去跟隨幾名通今人員去青龍城處理一下當地境內的離奇失蹤事件,按理說我父親是一名博古人員,這種事情並不歸我父親工作範圍,可是那離奇失蹤案件是當時九局的一把手,陸處長指定讓我父親去處理的,於是我父親便轉車去了濟南。
父親轉車到了濟南,與四名人員會合,這四名當中有一位黃教授,六十多歲,當時是天津某大學生物系副教授,一臉老年斑,其中還跟隨著他的助手,王建軍,西裝革履,倍有派頭,衣服上衣口袋裡彆著一隻鋼筆,頭髮不知道抹得什麼油,光彩照人,剩下兩個便是通今人員,一個叫王成海,平頭短髮,眼睛一大一小,另一個叫萬成古,臉型瘦削,嘴唇發黑,眼神深邃。當然黃教授跟他的助手並不知道王成海與萬成古的真實身份,而是僅知跟隨二人來探查當地黑龍潭異獸食人一案。
黃教授認真地打量了父親一番,說道:“這位**,我看你頭髮稀疏而顏色黑亮,額頭豐潤而寬廣,天中、天庭無暇,日月角突起者,是貴人之相,這次黑龍潭異獸食人一事可是要借你氣勢了,本人姓黃,單名一個安字。”
父親笑了笑伸出右手道:“那借你吉言,那我稱呼你一聲黃老哥吧,我本姓陳,你稱呼我陳老弟即可。黃老哥可是會看面相?”
黃教授側過身子,低聲對父親說,“會看不敢說,多年研究周易,略懂皮毛,臨出行前算了一卦,此趟兇險萬分,可是卦上還說半路遇貴人便可逢凶化吉,我正百思不得其解,同行三人,路遇貴人是怎麼個說法,正巧剛到濟南,便接到校領導通知,說是會有別的教授參與這次路程,讓我幾人等等,我四人便是在此地候著貴人,我見到陳老弟這番面相,心中便是定了七分,穩了心神。此次異獸食人一行便是有驚無險吧。”
王建軍冷哼一聲,對黃教授一番說法嗤之以鼻。
王成海與萬成古是知道父親真實身份的,暗地中叫了兩聲陳哥,父親擺擺手。
從濟南倒車去青龍城的路上,王成海講述了整個黑龍潭異獸食人一案,黑龍潭本是青龍山山腳下一個不起眼的小湖,這湖水深只有十幾米,夏天天氣好的時候甚至能看到潭底,不過就是這個小湖,在今年三月份接連淹死八人有餘,開始是附近一位居民,在此洗衣,半夜不曾回家,眾人在岸邊發現洗衣盆子,便是匆忙報了警,此後五日,來黑龍潭玩耍的一夥青年五人,跳到湖中洗澡,沒有半個鐘頭,便是連人帶衣服均不見,後來趕來的救援隊打撈了整整兩日,把黑龍潭翻了底朝天也未見幾人的蹤跡,便懷疑是根本未曾來此潭子洗過澡,說這是謊報案情,把報案的人訓斥了幾句,就不了了之。更離奇的是,九月末底,深夜一對來附近小樹林約會的小情侶,路過黑龍潭,男人竟是被從潭中一躍而出的異獸咬住了脖子,硬生生的扯進潭中,女的哭叫著跑下山,報了警,後來pol。ice勘查現場,並未發現該男子的蹤跡,更別說女人口中異獸拖人下水了,pol。ice雖然懷疑是女人撒謊,但還是立了案,這一傳聞一時間搞的人心惶惶,此時很多老一輩的都紛紛站出來說自己年輕時曾親眼見過湖中的怪獸,眼大如鍾,尖牙利齒,當然這些僅是道聽途說。當地pol。ice上報了上面,而九處山東處處長得知此事下令當地派出所不得參與此事,並指示對普通群眾加以疏導,便是派了專人過去處理。來的路上父親曾與九處山東處處長透過話,處長說此事絕不是人為,那黑龍潭也絕不是普通的小湖,他年輕時曾調查過此事,後來因為一些政治原因不得不臨時調回總部,此事便不了了之,希望父親能儘量將此事平息,不要引起恐慌。父親雖然是博古人員,處理這種離奇事件不是行家,但是多年的秘密工作經驗,讓父親在大事化小,掩蓋真相上頗有自己的手段,所以九處山東處處長知道黑龍潭異獸一事為真,不管此事如何解決,如何善後都是問題,所以派來我父親協助處理,正是這時,父親才知道為何自己會派遣到此。
車子行駛在顛簸的路上,王成海與萬成古均是一聲不吭,王建軍自視甚高,不屑於同外表身份是保護人員的二人交流,只有父親與黃教授相談甚歡。王建軍吃壞了肚子,路?a '://../huati/xihuan/' >喜歡蝦岸親猶郟慌菔閡慌菽虻模底湧M#諶嗽股氐潰芰舜笤劑魴∈保攀塹攪飼嗔塹亟紓底佑中惺渙稅敫齠嘈∈保竅煳縭狽鄭攪飼嗔瞧嫡荊迦司馱詬澆男÷黴菪私擰?br />
除了因為吃壞了肚子沒有食慾的王建軍外,四人找了一家小吃店,要了火燒,煎餅,兩盤大蔥,一小盆牛肉。燒餅眾人都知道,只是那煎餅,我要多表述一下,山東的煎餅和我們現在常吃的煎餅果子中的煎被是一會兒事,山東的煎餅是把餅糊放到鏊子上,用耙子沿著鏊子攤一圈,煎餅糊所到之處就迅速地凝成一層,未凝固的麵糊就被耙子帶著向前走,耙子的長短正好等於鏊子的半徑,耙子繞場一週,等涼了捲成一個卷,便是煎餅。
黃教授拿起一個煎餅,說:“山東名吃,煎餅卷大蔥,咱也嚐嚐。”閱讀更多鬼故事請在騰訊認證空間搜尋[鬼故事集中營]並點選關注
父親也學著黃教授拿起一個煎餅,捲上蔥,蘸上醬,咬了一口,這一口下去不要緊,竟然沒咬動,這不怪父親牙口不好,出身於南方小鎮的父親,平常都是麵食甜食一類,哪曾吃過這麼硬的東西,父親又使勁咬了兩下,牛皮紙一樣的煎被父親咬了一個豁,初入口中是一股蔥白的嗆鼻,可是嚼了幾下後一股濃香之味,細嚼之下竟然越吃越好吃,俗話說:“待要解饞,大辣大咸。”而煎餅卷大蔥是又辣又鹹,二者合一,四人吃的痛快,桌子上的牛肉誰也沒多夾幾筷子。
待到吃飽喝足,一頓飯下來,個個捂著臉頰說痠痛,可能是因為煎餅好吃而吃的太多累的。就這樣父親又要了兩包袱煎餅,兩捆大蔥帶走,畢竟這一上山,說不定就吃喝顧不上了,帶著乾糧,防患於未然。
在小旅店裡休息了個把鐘頭,五人收拾好行李,便是沿著土路上了山,來到了黑龍潭,因為來之前與當地派出所溝透過,所以此處已經插上橋樑暫修的牌子,禁止行人過往,並派有專人把手。
看了黃教授證件之後,便放了五人過去。
父親來到黑龍潭,這黑龍潭遠比父親想象中的要小的多,頂多算上一個不起眼的小水池子,連潭都算不上,人從高處望下去,一眼就能望到潭底,就這小池子怎麼可能還有人溺水呢,更別說有巨獸出沒了。父親搖了搖頭。
身旁的王成海更是掩飾不住內心的煩躁,對著黃教授一陣嘀咕,說:“根本就沒有什麼異獸野生大魚之類的,都是些民間農婦以訛傳訛,害我們放下手中的研究工作來到這山溝溝裡。”
黃教授搖搖頭說:“非也,非也,普通這種水潭,流水不腐,就算沒有魚類,也得有些水草,你看這黑龍潭,從上到下,既看不到魚類也看不到水草,就是這樣平靜的湖水,空氣中卻瀰漫著腐臭的味道,而這水潭水質卻很清澈,也就是說這黑龍潭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父親點了點頭,黃教授幾句話便是指出了這黑龍潭的怪異之處。
父親與黃教授討論間,王成海與萬成古便是在黑龍潭附近搭好了簡易帳篷。王建軍皺皺額頭,說:“怎麼,我們夜裡還要在這住下?”
萬成古頭也不抬說:“沒人說你一定要住,晚上你也可以下山去住小旅館。”
王建軍捋了一下頭髮說:“你什麼意思?”
黃教授看著王建軍說:“怎麼說話呢,什麼語氣?出來之前你跟我說的什麼?你當時怎麼跟我說的?怎麼一出來就全忘了?”
王建軍臉色微紅,躲到黑龍潭岸邊一個人生悶氣,父親心裡好笑,這麼大的人了,怎麼接人處事跟小孩子一樣。心裡雖是這麼想著,卻未曾有什麼表現,便是來到了黑龍潭岸邊,觀察起了地勢。
王成海與萬成古二人受過特殊訓練,能進入通今的人,無一不都是有著出人的格鬥技能,體能,熟悉各種槍械,機械等。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下工作也是絲毫不受干擾,而是有條不紊的開始寫寫畫畫,使用各種工具開始對水質,水紋等調查。
黃教授似乎看出了王成海與萬成古並不是隨行人員那麼簡單,但是也沒有過多詢問,畢竟幹好本職工作是首要的,別人如何那是別人的事。
五人就這樣各有分工沿著黑龍潭開始查起來。到了傍晚,天逐漸黑了下來,五人查完歸來會合,在黑龍潭邊上點起了一個小火堆,眾人圍成一團,從包裡掏出乾糧吃起來。
王建軍站起身來,黃教授問:“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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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軍走後,王成海從包裡掏出一隻白骨,黃教授湊上前去,問:“這是什麼?”
“人的小腿骨。死了大約有一個星期了。想讓黃教授看看這小骨上的傷痕是什麼所致。”
黃教授臉色一陣慘白,稍後便是回覆了平靜,畢竟身為脊椎動物學家,常年與各種動物骨骼打交道,雖說是剛死的人的骨頭聽起來有點滲人,但是人骨與動物骨頭並無多大區別,黃教授在心裡暗示自己說,這是狗腿,這是狗腿。
父親看了看王成海,問道:“你是在哪裡發現的?”
“潭中央淤泥底下,硌了我的腳。”
黃教授觀察了半響,緩緩說道,“從這傷口可以看出,這絕對不是機械利器所成,因為斷裂處不是很平滑而是呈現出不規則形狀,一定是獸類牙齒所致,而從這斷裂的骨面上我實在想不出這青龍城地界上有什麼獸類可以如此。”
父親沉默了良久,看來此事不簡單啊。
“啊,啊,救命!”遠處傳來王建軍的呼喊聲。
王成海與萬成古拔腿朝叫喊聲跑去,只見王建軍雙手提著褲子,在原地一蹦三尺高。
“咋了?”王成海問。
“有蛇,蛇。”
萬成古見王建軍腳底下那條花蛇,冷哼一聲,隨便抬起一腳把花蛇踢飛,順便看了看王建軍褲腳上的一片溼漬。
王建軍低頭看了看褲腳,老臉一紅,原來是情急之下尿到褲子上了。
幾人在哼一呆便是半個月,期間除了上下山洗洗澡,買點乾糧,倒也真沒發生什麼,直到月末,這一天,風雲鉅變,烏雲一重壓過一重,眼看著天就陰了下來。
“二十號凌晨兩點十時,水位突然下降了-公分後,然後水像是加熱了一樣,開始冒泡,隨後水質變渾濁,水面飄上來一層浮游物質,發散出一股惡臭。凌晨五時,水位繼續下降,並伴隨大量水草浮出,水草略微泛黃,表面油膩。凌晨六時,水面上浮游植物繼續增多,水質變的更加惡臭。今天早晨,八點多開始,潭水變得稍微清澈,水位開始回升,腥臭味逐漸消失。九點左右,清水潭的水位又突然下降了-公分,冒出一陣陣氣泡,此時還有一些魚往水面上跳,後來有些死魚浮出水面,死因不明,仔細檢查發現,這些魚不是淡水魚。十點多的時候,水面上出現了一些黑色物質,看上去像是被灑了墨水的水草。十一時三十分,發現水位又升高了,潭水開始變的稍微清澈。十三時時二十分,水面變得很平靜,水開始變的清澈。十四時,水面上浮起大片植物,帶有濃烈的腥味。”
父親邊走邊翻看黃教授寫的調查報告,並不時點點頭。看到這一頁,父親問了幾個問題,黃教授也詳細的解答。
黃教授抬起頭,看看天,道:“看樣子憶天啊。”
“那快點下山吧還是。”王建軍嘟嘟囔囔。
天上陰雲聚成一團,濃的化不開,沒過多久,一下子下起大雨來,風雨交織,三米之內看不清人面,黃教授從包裡拿出把傘,遞給眾人,眾人都是擺手,父親,王建軍跟萬成古都是九處培訓出來的人,對這種惡劣天氣都是習以為常。
王建軍撐起傘,邊罵老天爺邊發抖,幾人一看這雨下起來短時間是停不了,便是一起往回趕,這時時辰已晚,早已沒有了半點陽光,天地間陰晦無邊,霧裡雨裡混成一片,王成海讓眾人手牽手,怕是走丟。
走了大約一刻鐘,萬成古突然大喊一聲,“等等。”
“怎麼了?”
“王建軍**的不見了!”
黃教授顧不得打傘,一把抓住萬成古,“你說什麼?”
“我說王建軍不見了,剛才他一直抓著我的衣袖,就在剛才他扯了扯我的衣袖,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一回頭就發現他不見了。前後加起來沒十秒。”
父親後背一陣陰冷,冒起了一股寒氣。
“陳哥,你說我們是不是碰上河妖換命了?”
父親對著王成海說:“別亂說話,什麼換命。”
“要不怎麼一眨眼間王建軍就不見了。這雖說風大雨大的,人看不清人,可這一回頭說見就不見了,你說這事不是河妖所為?”
父親怒道:“什麼跟什麼,看看周圍,是不是把王建軍拉哪了?”
“一個大活人,自己跟丟了還不能叫喚兩聲麼?”
這河妖換命在我老家這邊其實是那些老婦女嚇唬孩子用的,按我奶奶的說法這所謂的河妖換命其實就是溺水已死之人,心生歹意找活人替命。這不管是失足還是自殺跳河之人,凡是溺死,都無法被牛頭馬面招魂,入輪迴之道,必須先要忍受三十年溼氣加身之難,定真身,這疼痛不比下油鍋割長舌輕,後要忍受魂魄三十年風吹日曬,藉助河水中小魚小蝦生氣修養精魄,養魂魄,才可被牛油馬面引入魂道,所以有些溺死之人受不了這苦難,找活人替命,好早入輪迴之道。
我印象當中最近發生的河妖換命這事,就是發生在我三叔於大錢身上,那是一個晌午,我三叔於大錢跟同村的王五一起割完麥子回家,路過小水壩,那壩裡的水清澈見底,並不是很深,小時候經常在那裡洗澡。
王五招呼我於三叔看那裡湖中央,於三叔眯著眼睛定睛一看,竟然飄著一口鍋,在那個物質很匱乏的年代,這麼一口大鐵鍋就是兩頭豬錢,於三叔雖然沒上過學,見識少,但知道鐵鍋是不可能飄在水面上的,便對王五說,裝作沒看見,別看了,咱走。王五說,於三哥,這麼個大鐵鍋就這樣扔在水裡不要?咱看見就是咱的,等我撈上來,請哥好好喝二兩。
不知道這王五是鬼迷心竅還是怎麼著,任我三叔怎麼勸都不行,非要下水去撈那口鐵鍋。
王五脫掉衣服,一個猛子扎進水裡,我三叔在壩上抱著衣服盯著王五,那王五沒遊幾米,我三叔就看到水中有個人影在王五後面跟著,三叔一陣心驚,怕是王五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跟上了,便是從壩上大聲喊,蛋子,你個王八羔子快回來,那口鐵鍋咱不要了。
話音還沒落,只見那王五撲騰了幾下,水面上冒出幾個泡,便不見了蹤影。我三叔隱約看見湖面上冒出一片女人的頭髮,便是一拍大腿,說,完了,忙不迭的跑回了村裡,跟眾人說了這事,村長帶著幾個壯漢便是來到大壩,那時我剛放學回家,湊熱鬧便是跟眾人浩浩蕩蕩的去了。打撈了小半日,終於在岸邊找到了王五。王五死狀悽慘,眼珠外凸,面色發青,脖子上纏滿水草,早已是死去多時,只是看這死狀不像是溺水,而更像是被人勒死,村長捏了捏脖子上的水草,硬說是被水草勒死的,眾人都很奇怪,這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會被水草勒死。雖然這麼想著,但是眾人也沒多說什麼,把王五屍體運回莊裡,沒出半天就火花了。
後來我三叔一次喝醉了酒,便是跟我父親說起了這事。記得我三叔很害怕的對我父親說,什麼媽的水草,那個小壩裡怎麼可能有那麼長的水草啊,那就是那女人的頭髮啊!當時我還小,為此害怕了好一陣子。
正說著,天上一道雷劈了下來,陰雲更是濃了三分,空氣中竟是多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父親眉頭皺了皺,直覺告訴他馬上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只見黑龍潭水中央噴出一股泉水,直逼十米高,然後水潭邊上捲起一股巨浪,眾人被這股水浪淋了個透徹,黃教授指著不遠處,“那是——那是——”
王成海望著黃教授指的方向,只見一頭似龍非龍,牛首蛇身的巨物從潭中冒了出來。父親緊緊拉著年邁的黃教授。
王成海說:“媽個巴子,這東西得有小二十米長。不好,它朝我們游過來了。”
“幹他孃的,快跑!”
黃教授喊道:“王建軍,王建軍,在岸邊。”原來是那王建軍跟在萬成古,雨大風大,看不清楚路,一下子踩滑了,咕嚕嚕便滾了下去,因為大雨眾人也沒帖他的呼喊。
黃教授掙脫開父親的手,衝著岸邊跑了過去,王成海,萬成古從包裡掏出手槍,上了槍膛,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便是也衝了下去。
那時天色已是黃昏,又下著大雨,天空中渾濁不清,河中那巨大的怪蛇飛速朝岸邊游來,目標竟是那岸邊上被摔得七葷八素的王建軍。
那大蛇在水中一個沉浮之間,便是到了岸邊,張開血盆大嘴便是噴出一股濃霧,黃教授一看不好,便是故不得自身安危,抱起王建軍就地一個驢打滾,滾出了黑霧範圍。
大蛇蛇尾一擺,便是衝著二人落地的地方拍了下去,那粗如百年巨樹的蛇尾假如拍上二人,即使不是被拍成肉泥,那也相差無幾,那可能還有活命的說法,要說這萬成古不愧是通今出來的,千鈞一髮之際愣是抹黑隨手一槍,只聽“啪”的一聲,正中巨蛇的下顎,巨蛇吃痛,蛇尾落地偏了三分,砸到了黃教授兩人落地的三寸外石塊上,只見那青龍山上盛產的花崗岩竟是一擊之下被砸成了粉末。此時被摔得七葷八素的王建軍略微清醒過來,看見巨蛇的尾巴,頓時嚇得尖叫一聲,掙開黃教授的懷抱,拔腿就跑。
父親冒出了一身冷汗,仔細看那巨蛇,那巨蛇身上青鱗密佈,彷彿還紋著甲骨文,一對蛇眼大如盤子,冒著藍幽幽的光芒,那光芒猛的一閃,父親忽的感覺好像自己來到另外一個空間,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附近的景色也如帶上老花鏡模夯清開來,分不清夢與現實,雙腿竟是不受自己控制,一步一步走向湖岸。
黃教授見王建軍沒事,當下便是放下心來,只覺得小腿一片疼痛,原來是碎石塊割傷了小腿,鮮紅的血液隨著雨水緩緩的流入水中。
那巨蛇被一槍擊中竟是未曾傷其絲毫,可見這異獸鱗甲堅硬程度。
“不好!老陳,你這是幹什麼?老哥。”等眾人發現我父親不對勁時已經晚了,父親在無意識中走到了哼,那巨蛇竟是如同有靈智一般,像是小孩子一樣咯咯咯笑了起來,四人聽到耳中一陣毛骨悚然。
萬成古一看大事不妙,莫不是老陳被這巨蛇控了心神,此時已是身不由己,不待多想,便是朝著父親前進的路上開了一槍,那子彈打進在父親腳邊的石頭裡。父親如同置若罔聞,繼續不緊不慢的走進湖裡。
“不好,陳哥被這巨蛇控了心神。”萬成古又是連朝巨蛇開了三槍。巨蛇吃痛,眼中兇光大盛,張開血盆大嘴。
眼見異獸利齒已經離父親不足三尺,連牙齒上的肉渣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膽小的王建軍已經閉眼,那絕對是血腥一幕。
那似蛇非蛇的異獸張開血盆大嘴咬了下來,只是離父親不足幾厘米處戛然而止,像是懼怕我父親一樣在空中張著大嘴巴,面孔一陣扭曲。
這時最先反應過來的萬成古冉並兩步跑到我父親身旁,往旁邊一拉,一個拳頭錘了過去,口中大叫,陳哥!
父親失神片刻,猛的驚醒!後退冉。
黃教授在岸邊看著心驚,風大雨急,一陣大風吹過,黃教授這個瘦弱的老人竟然一個不穩從岸邊摔了下去,只見水花四起,落水的瞬間便是看到那巨蛇潛入了水底,王成海一看,二話不說跳入湖裡,想趕在異獸前把黃教授拉上來,父親跟萬成古在哼看的真切,只見那巨蛇扭擺著身子來到後方,父親立即大喊道:“小心,它在你們後邊。”
王成海不是魯莽之人,做事之前都是考慮再三,冒出湖面對著萬成古做了一個手勢,萬成古會其意,把手中早已準備好的照明彈投了過去,只見那照明彈閃出一陣慘白,巨蛇冒出水面,露出一排排牙齒,徑直向照明彈咬了下去,就是這一扔一咬的工夫,王成海已然拖著黃教授到了岸邊。
一個在上面拽一個在下面託,總算把黃教授拉上岸。萬成古搭把手正要把王成海拉上來之際,那巨蛇竟不知何時從湖中央游到了身旁,此時王成海半身還在湖裡,上岸已經來不及,見面對巨蛇避無可避,一吸氣便沉入了湖中,這王成海乃是海邊長大,祖上三代都是打漁為生,其父取成海便是自幼水性極好。那巨蛇見活物竟是自己逃入了湖底,又是發出類似嬰兒般得冷笑,巨蛇便是潛了下去,此時雨漸漸小了起來,湖水沒了雨滴震盪變的如往昔一般寧靜。
王成海身後跟著巨蛇,巨蛇只是一個呼吸間便接近了王成海,王成海身後彷彿長了眼睛一般,不等巨蛇張大嘴巴,又是下潛了幾尺,從腰裡掏出軍刀,把刀鞘**沙土之中,使勁的撥弄起來,這原本清澈的湖水一下子又變的渾濁起來。
父親幾人也是看不到了湖裡的情況。
岸上幾人在驚恐之時,見不遠處冒出一小串氣泡,然後露出一個滾圓的腦袋,定睛一看是王成海,這王成海便是朝岸邊游來,人麼,要說命不好喝涼水都塞牙縫,這王成海上岸之際,腰帶愣是被岸邊石子掛住,原來在下潛的過程中,腰帶被水衝開了,就這一耽誤,只聽王成海一聲慘叫,湖面上飄起一抹血紅,王成海吃痛中反手一刀,龍弧短刃直戳巨獸,這飽含爆發力的一刀在巨獸鱗片上劃過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王成海又揮刀在巨獸身上連刺數刀。
萬成古眼睛瞪的巨大,眼見自己的兄弟被咬成這樣,不知死活,便是激發了心中的血性,把手槍甩給我父親,從揹包裡抽出大刀,一個魚躍就跳到湖中央,父親三人已是來不及攔住,那巨蛇在水中倒騰著身子,萬成古強忍住腥味,潛到巨獸身下,便是一刀砍到了那巨蛇的蛇肚上,只聽“噗”的一聲,那原本堅硬無比的巨蛇竟是被劃開了小半米長的口子,刺鼻的腥味湧了出來,原來這巨蛇弱點竟是這蛇身下邊的蛇腹。巨蛇軀體奇大,這一刀雖是見了紅,卻不至於要命,只聽那巨蛇一聲惡吼,身體一卷,把萬成古跟王成海同時捲入湖底,一時間岸上三人看不到了一蛇二人的蹤影。
湖面飄紅,眾人都以為王成海是被巨獸咬到了,其實只是牙齒蹭到而已,小腿肚子上巴掌大的一口肉生生被撕掉,如果在深點,這條小腿也就算完了,能不能上岸還是兩說的事,王成海忍住鑽心的疼痛,硬是揮手一刀砍斷了皮帶。這巨蛇被萬成古一刀砍到要害,又痛又怒,張開蛇口大嘴一噴,一團黑水傾其而出,王成海流血過多,又是聞到了這股惡臭,險些就此昏倒過去,可心中知道這一昏過去或許這輩子就醒不過來,牙齒一咬舌尖,嚥下一口鮮血,即刻清醒了三分。
萬成古被蛇身帶起的水花捲到了湖底,手中的砍刀差點脫手,整個右臂又痛又木,保持身體平衡都是有些勉強,潭水下暗流的力量越來越大,身體根本不由自己,異獸悄無聲息遊了過來。
雖然那巨獸頭大身體長,但是身子確實很瘦,頂多兩人粗,整個身體呈一種大頭帶動小身體的怪異姿勢在水中前進,此時水流更急,萬成古被水流帶動朝著巨獸前進,那巨蛇早已是張開了嘴巴,坐等獵物自己鑽入嘴裡,萬成古不愧是個有血性的漢子,只見白光一閃,王成海顫巍巍的把刀舉到胸前,這時候王成海在賭,是的,他在拿命賭,賭巨蛇會不會咬下去,誠然,這巨蛇咬下去,萬成古這條命就交代在這裡了,當然這巨蛇的上顎必會洞穿。
緩過氣來的黃教授,大聲對著父親說,“煎餅,煎餅。”
父親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知道它為什麼沒有咬你了,煎餅裡邊得大蔥,快,煎餅裡的大蔥,這異獸怕大蔥。”
父親馬上從揹包裡取出大蔥,也沒有懷疑黃教授的結論,抱著一捆大蔥就跳入了湖中央。
那巨蛇活了多年,有了人智,知道一口下去自己也不好受,猛的身體一抖,捲起一陣巨浪,翻滾之中萬成古的砍刀就被甩了出去,此時巨蛇一對雙眼已然是變成了紅褐色,張著血盆大口就咬了過來,萬成古臉色慘白如紙。
這時父親已經遊了過來,近距離看清楚了巨蛇面目,牛頭蛇身,蛇身上紋著古樸花紋,雙眼如盤,蛇頭上有斑斑傷痕,仔細一看那蛇頭上竟然帶著一小型青銅面具,父親渾身惡寒,忍住心中的懼怕,舉著大蔥拍打著水面,這黃教授果然猜得不錯,這巨蛇竟是真的害怕大蔥。見父親手中握著大蔥,蛇身一陣顫抖,口中冒出一陣白沫,發出類似小孩的哭喊聲,便是迅速朝湖底游去,呼吸間就不見了蹤影。
父親長出一口氣,全身寒冷如同墜入冰窖,剛才也沒覺出腿軟,這時候卻手足同時發軟,往水裡看一眼也覺得頭暈。
父親走上岸邊,黃教授跟王建軍急匆匆趕了過來,問父親有沒有傷到。
就在父親回話的時候,岸邊突然裂開一道大口子,父親,黃教授,王建軍三人眼前一黑,‘噗通’,‘噗通’,‘噗通’三聲掉到了一個石道里。
王建軍晃了晃腦袋,從揹包裡掏出手電筒,看了看四周道:“好像掉到地底下了。”
“剛脫虎口,又入狼窩啊。”父親抬抬頭自嘲道,“這上是上不去了,先看看這石道通哪吧。”
王建軍舉著手電筒走在前面,父親跟跟黃教授走在後面,這石洞溼氣很大,人一進入石洞立即有一股溼氣撲面而來,粘在臉上黏糊糊的。
走在前面的王建軍對黃教授說:“聽前面好像有水聲。”
父親看了看王建軍,道:“過去看看。”話音剛落,這時石道里忽然響起一陣嘎嘎的聲音,聲音洪亮而又淒涼。父親心裡一陣發毛,輕聲道:“你們聽了嗎?”
王建軍跟黃教授點了點頭。
三人爬在石洞裡大氣不敢多喘兩下。
過了半響,王建軍道:“會不會是風聲。”
黃教授摸過身旁的一塊石頭放在胸前,輕聲道:“先別動,等等再說。”
這個時候,又是一陣嘎嘎的聲音,聲音由遠而近,好像什麼東西從洞口那邊進來了。這聲音像是青蛙,但比青蛙聲又多了些許冷清。
父親指了指手電筒示意王建軍,先把手電筒關掉,會不會是這束亮光把什麼東西給引了過來。王建軍關掉手電筒,馬上靠了過來。
關掉手電筒石洞內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父親把石頭放在身前護著心臟,支起耳朵聽著石洞那頭,果然,聽那石洞是爬近來東西了,父親首先想到的是那頭異獸,不過轉念一想,這石洞如此狹小,那牛頭巨蛇是不可能爬進來的。
那東西越爬越近,伴隨著一陣冷氣撲面而來。王建軍極力控制住自己的顫抖,雙腿開始不停的**,父親抽出一隻手壓到王建軍的腿上。
突然王建軍慘叫一聲!
“啊!啊!有什麼東西…啊…爬到我後背上了!”
這一聲叫喊在這石洞中格外響亮,黑暗中父親一陣心慌,不知這王建軍碰上什麼了,叫的如此慘烈。就在胡思亂想間,父親覺得後面一陣淒冷,有什麼東西爬到後背上,伴隨著一陣噁心的臭氣!
父親猛的一抓那東西,只是摸到一手粘乎乎的肥油一樣的東西,溼滑無比,肯本抓不住。右手拿著石塊毫不猶豫就砸向了後背那東西,那石頭砸到‘肥油’絲毫力道不起,竟然是沒入了‘肥油’當中。
就在父親抽手時,洞內亮光閃現,黃教授手裡拿著手電蹲在地上照著父親,父親回頭一看,只見一頭白乎乎肥膩膩的蟲子趴在背後,蟲子臉型類人,嘴裡還不停的吐著白絲,父親這近距離一看,嚇了一跳,呆立不動。
黃教授也是一陣心驚,喊道:“這是屍蟲。殺不死的,千萬別動它。別動,別動。王建軍?王建軍?”
黃教授拿著手電又從石洞裡照了照,看見趴在地上的王建軍,此時王建軍血流滿面,渾身**不止,背後的蟲子胰父親的那一隻大了一號,趴在王建軍身上一動不動。
黃教授把王建軍扶起,王建軍眨眨眼,顫聲道:“那是什麼蟲子。”
“大一號的屍蟲。”
父親隱約看過有關屍蟲的記載,道:“這蟲子應該不會咬人吧。”
黃教授點點頭,“屍同溼,按古書上記載應該是溼蟲,樣貌醜陋,依人臉型生長,一般出現在地底深處不見天日的地方,吸收地氣而生,化作淤泥而死,只會吐絲獵食,不會咬人。”
“不咬人,那王建軍這滿頭血是怎麼弄的?”父親有些狐疑。
王建軍看了看父親,臉色有些不自然,道:“自己碰到石壁上了。”
原來這屍蟲爬到王建軍身上,後背一涼,這王建軍一驚,忘了身處石洞中,猛的跳起來磕破了腦袋。
父親心裡有些好笑,撕下衣角給王建軍簡單的包紮了一下,道:“難道一直揹著它?”
黃教授輕聲說,“這屍蟲有些點類似太歲,你就算是把它撕扯成一小塊一小塊它也不會死,此蟲水火不懼,只要不惹到它,它在你身上趴一會,沒有嗅到屍氣,自然而然就會下來,不用管它。”
父親一聽,也只好如此,雖說這蟲子長相醜陋,渾身油膩,又會吐絲,但一袒咬人,父親就不擔心了,先揹著就揹著吧。
王建軍更是一百個不樂意,臉拉的老長,揹著一條這麼噁心的蟲子,一回頭還能看到一張人臉,換做是誰,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黃教授道:“按理說這屍蟲應該出現在周圍有大量屍體之地,怎麼會出現在這石洞內,莫不是這石洞就是一個埋屍之地?”
父親道:“現在下結論還有些早,我們還是先出去這石洞再說吧,聽那水聲洞口也不遠了。”
爬了有十幾分鍾,隱約看見光亮,出口在即,這兩條屍蟲也緩緩從二人後背爬下,沒入黑暗角落躲了起來,黃教授拉著王助教悄悄朝遠處走去,生怕這醜陋的屍蟲跟上來。三人大步離開,均不敢大聲喘氣,可想這屍蟲有多醜陋。
【同居男友】
一個人活在世上,身邊總免不了有許多的親朋好友,同學同事,有人相處了才幾天,也有人已相處了幾十年。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不管是幾天的相處,還是幾十年的相處,你對你身邊的每一個人,到底瞭解他們有多少呢?
小惠和男朋友阿朗相識了三個多月,感情很好。阿朗是個英俊瀟灑的男人,而且溫柔體貼,對一個人在外面打拼的小惠來說,這樣的男人真是實在難得。由於感情的日漸升溫,加上從現實節省的考慮,小惠決定和阿朗同居。不過,小惠和阿朗都是現實的都市新一族,所以說好,雖然同居,但是各人要有一定的空間,各人要有自己的臥室和隱私,週末才在一起,週一至週五各忙各的,碰到就在一起,碰不到也不要強求,特別不可以干涉各人的私事和工作。
這樣經過尋找,小惠和阿朗看上了一套兩室一廳的居室。居室處於某小區內的高層的頂樓,寬敞而又幽靜。房主是一個和藹謹慎的小老頭,帶著小惠和阿朗看過居室,又帶他們去樓頂看風景。這麼高的樓,在樓頂可以鳥瞰全市了。老頭還一個勁的嘮叨著說:“在晚上上來看夜景就更好了,兩人多浪漫呀!”小惠揹著老頭捂著嘴直樂。
阿朗和老頭辦好了租房手續,並和老頭交換了聯絡電話,老頭看看只有阿朗的手機號,非要小惠也給個電話,阿朗不耐煩地說:“這樣也可以了吧?”老頭一邊記著小惠的電話一邊說:“哎,謹慎一些好,年輕人,謹慎一些好啊!”
租好了房,小惠和阿朗趁著週末,把新居室收拾得乾乾淨淨,有條有理,就搬了進來。搬進來的第一天,小惠和阿朗手拖著拖手去菜場買菜,他倆要為入遷新家,開始現代的同居生活而慶祝一下。
晚上小惠做了最拿手的菜,和阿朗坐在客廳的地板上對飲。不知不覺,小惠就喝得酩酊大醉,倒在地板上睡著了。
半夜裡,小惠被風一吹,醒了過來,感覺有點冷。醉意仍未消的她爬起來,想睡到沙發上去。半閉著眼在黑暗裡找到沙發,小惠下意識地向沙發上摸索著。忽然,小惠在沙發上摸到了一個毛絨絨的東西!
小惠尖叫起來。
沙發上有個黑影坐了起來,“怎麼了?”是阿朗迷迷糊糊的聲音。
“沙發上有個毛絨絨的東西!”小惠的聲音顫抖著。
“啊?”阿朗似乎清醒了好多,“別怕,別怕,開啟燈看看。”他站起來摟住發抖的小惠,向電燈開關上摸索。
“啪”,電燈開啟了,可是小惠緊緊捂著雙眼。
“呵呵……”不知為什麼,阿朗笑起來。
“笑什麼?”小惠聽見阿朗笑,心裡鬆了一口氣,也悄悄地鬆開雙手,偷眼向沙發上望去。
沙發上躺著小惠新買的那隻長毛熊,也正咧著線縫的大嘴傻呵呵地樂呢。小惠生氣地走過去,一把抓住長毛熊向房門口丟去。可是,在抓住長毛熊的那一瞬間,小惠心裡“咯”地一下,這種長毛熊的毛感,似乎和剛才摸到的那個毛絨絨的東西的毛感,不太一樣哦?
幾天下來,小惠完全適應這種生活。但是她和阿朗相見卻也不是很多,小惠工作很忙,常常很晚才能回來,有時她回來得早了,阿朗又有事。
一天晚上,小惠回來得晚了一點,但是阿朗卻不在家。由於連日的疲憊,小惠什麼事也沒做,早早就上床睡覺了。
夜裡不知什麼時候,小惠在迷迷糊糊中聽見門把手的輕響。
門開了,走進來一個人,在淡淡的月光下,小惠看見是阿朗。阿朗這麼晚了來這裡幹什麼呢?小惠想喊阿朗一聲,卻發覺自己出不了聲。小惠驚恐起來,拼命地掙扎著,可是全身沒有一處可以稍微動一下。這到底怎麼了?阿朗這時已走到小惠的床邊,他盯著小惠看了一下,就輕輕俯下身來,他的頭探到小惠的頸邊,小惠看不清他在幹什麼。但隨即小惠就覺得頸子上微微一痛,一種麻麻酥酥的感覺浮上心頭,人好象也浮了起來似的,迷迷糊糊的,小惠什麼也不知道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小惠摸了摸頸子,沒什麼感覺,又照了照鏡子,頸子上白白淨淨,一點瑕疵都沒有。小惠想著那奇怪極了的夢,就悄悄走到阿朗的房門口聽一下。小惠的臉剛貼上門邊,門卻動了一下,原來門沒鎖。小惠索性推開門,裝作喊阿朗起床的樣子。咦,阿朗的床整整齊齊,人卻不在。難道他昨晚沒回來?在這以後的半個月,同樣的夢,小惠又做了兩次。小惠心裡奇怪極了,為什麼會總是做同樣的夢呢?夢境中的一切感覺真實而又迷離。
又一個週末過去了,星期一是最忙的。
小惠剛回到辦公室,老闆就把小惠叫去了。原來北京那邊有急事,老闆要小惠馬上趕去北京,把事情處理好。小惠在心裡嘆了口氣,回家收拾了東西,馬上向機場趕去。
在去機場的路上,小惠給阿朗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她要去北京出差一個星期。
沒想到,小惠出馬,北京的事情三天就搞定了。小惠向老闆彙報了情況,老闆樂得直許諾要給小惠加薪升職。
小惠買了週四中午的機票,估計回到家阿朗也就快下班了。
本來小惠想打個電話給阿朗,但是不知為什麼,又沒有打。反正也不是週末,兩人說好了週一到週五不要相互干擾的。
從機場回家去的路上,小惠覺得很不舒服,頭暈,心裡發悶,想吐,弄得整個人昏沉沉的,可能是太勞累了,小惠心裡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到了家樓下,下了車,小惠在風中站了一會兒,覺得好了一點,這才上電梯回家。站在電梯裡,小惠想著,晚上是煮飯吃呢,還是去外面吃?
走到門口,小惠放下行李,掏出鑰匙開啟房門。
門開了,小惠拿起行李正要走進去,卻看見了客廳裡一幕血腥而又KB異常的畫面。
客廳的地上躺著一個陌生的女孩,那女孩臉色蒼白異常,一看就覺得已經死了!而最令人KB的是,她身邊臥著一隻黑色狗樣的東西(小惠覺得它不是狗,也不知是不是狼,所以暫且就叫它狗樣的東西吧)!那個東西本來正咬在女孩細白的頸子上,大概是聽見門響,它抬起頭來,陰森森望向小惠,然後向著小惠齜著白森森的長牙,巨盆般的大口,嘴角還在滴著殷紅的血!
“啊……”小惠一聲驚呼在喉嚨裡沒出來,人已經軟軟地倒下去了。
小惠覺得胃裡有東西想吐,張開嘴“哦”了一下,忽然醒了過來。她怎麼倒在了家門口呢?看見門口的行李,小惠想起她才出差回來,但怎麼就倒在家門口的呢?小惠掏出鑰匙,想開啟房門,但心裡沒來由地一顫,似乎有點害怕開啟門似的。
正在猶疑,猛不丁有人拍拍她的肩,“你回來了!”
小惠嚇得手一抖,手上的鑰匙掉在了地上。
阿朗從她的背後轉出來,笑眯眯望著她:“咦?你的臉色這麼蒼白,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啊?”
“哎……”小惠身子一軟,倒在了阿朗的懷裡,“是啊,從下飛機就很不舒服,剛才再給你一嚇,魂都飛走了。”
阿朗把小惠抱進客廳,放在沙發上,倒了一杯熱水給她,邊把小惠的行李拿進來邊問她:“要不要緊啊?送你去醫院吧?”
小惠喝了幾口熱水,放下水杯,說:“不要緊,我可能是太累了。”
阿朗放下行李,過來抱住小惠:“別那麼拼命了,我會心痛的。”
小惠笑著看著阿朗:“晚上還有事嗎?”
“沒事!我們出去吃飯吧,去哪裡吃,你說,我請客!”阿朗溫柔地撫摸著小惠的短髮,“現在還早,你先休息一會兒吧。”小惠沉沉睡著了。
幾天以來,小惠總覺得心裡恐懼不安,那個怪夢,還有那天她出差回來怎麼會昏倒在門口的,她覺得有些事情不太對頭,但是又完全沒有頭緒,只是心裡總有莫名的恐懼。小惠開始找藉口,有更多的時間呆在外面。
這天的晚上,小惠和客人吃完飯已是很晚了。回到家,阿朗不在。小惠呆在屋裡有些不安,想出去又太晚了一點。小惠給自己到了一杯乾紅,也許飲點酒可以鎮定一點。
看著窗外皎潔的月色,小惠想起房主老頭曾說過,在樓頂鳥瞰都市的夜景是很美的。
正好小惠也不想一個呆在這個家裡。
小惠端著酒杯來到樓頂。
一上到樓頂,小惠就看見有個黑影坐在樓頂的邊緣。藉著月光,再仔細一看,天哪,那裡坐的是一隻黑色狗樣的東西!只見那個東西象人一樣,後腿和屁股著地坐著,兩隻前爪卻合在一起放在胸前,頭向上仰著,張著大大的嘴。
小惠象定住了似的,呆呆看著那個東西,她的手抖得象風中的秋葉,連盛著乾紅的玻璃酒杯也拿不住。
“叮”的一聲,酒杯跌落在樓板上。
這“叮”的一聲,讓小惠打了個冷顫。小惠再看那個黑影時,卻是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坐在那裡。那個人正回過頭來,卻是阿朗。阿朗看見小惠忙起身走過來,“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剛剛忽然有點頭昏,不小心打了酒杯。”小惠雖然有點微微發抖,但還是很快鎮定下來。剛才一定是幻覺,小惠在心裡安慰自己。
“我扶你下去吧。”阿朗扶著小惠走下樓頂。剛到屋門口,小惠就聽見自己的手機滴滴嘟嘟的響著。小惠拿起手機,原來是阿玲打來的,叫她出去泡酒吧。阿朗聽說小惠要出去,勸她說身體不好,就別去了。小惠說,已經很久沒見阿玲了,要不去以後朋友都沒了。說著,小惠已換了衣服,拿著手袋走到了門口。阿朗走過來吻了她一下:
“早點回來。”
晚上小惠沒有回去。她想起幻覺中的黑色狗樣的東西,好象在哪兒見過。自從小惠和阿朗搬過那裡去住,很多事情都太古怪了。小惠在阿玲那裡過了一夜,但她什麼也沒說。
第二天上班,小惠的精神很差,最近大家都說小惠的臉色蒼白,好象生病似的。
同事通知小惠去開會。小惠收拾了檔案,從辦公桌後站起來。可是剛一站起身,小惠就覺得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小惠醒來時已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手上還扎著粗粗的針,正在輸血。送小惠來的同事告訴她,醫生說她極度貧血,所以要住院治療,同事已幫她辦好了各種手續。小惠謝過同事,想起應該告訴阿朗一聲,並讓他送些衣物和錢過來。可是小惠撥了阿朗的手機,卻是關機。打了許久,阿朗的手機始終是關機。同事都走了。小惠拿出電話本,查到阿朗公司的電話,她撥了那個號碼,等著接通的聲音,可是,裡面卻傳出電腦毫無情感的語音:“您所撥的號碼並不存在,請查證後再撥。”小惠呆住了。
小惠數次查證後,電話裡傳來的都是同樣的話語。而阿朗的手機,始終是關機。小惠再試圖想別的辦法來找阿朗,可是她發現,除了這兩個電話號碼以外,小惠對阿朗根本一無所知。小惠從來沒見過他的朋友、同事、親戚……甚至連他的熟人,也沒見過一個!他在哪裡工作,也都是他說的,小惠連他的公司在哪兒也不知道!
小惠心裡一片空白,她漫無目的的開啟電視,用遙控器叭嗒叭嗒地換著臺。本市電視臺一則緊急插播的新聞吸引了小惠。電視裡報導,有人在本市西效公園的山上發現一具女屍,邊播著電視的左上角邊放出一幅照片,小惠看了一下照片好象在哪裡見過。小惠慢慢想著,而電視裡的新聞播音員還在羅嗦著請知情人舉報等。
小惠看著照片,想著這是誰呢?突然一幅血腥KB的畫面浮現在小惠的腦海裡!
“是她!”小惠尖叫著關掉遙控器,坐在病床上大口地喘著氣。
小惠出院後,沒再回去原來的住所,她在外面另外又租了房子。以後,她曾數次打過阿朗的手機,一直是關機,沒多久,那個手機停機了。而那個公司的電話,始終都是“查無此號”的。
幾個月後,小惠和阿朗租房的那個房東老頭打電話來找小惠。原來那房半年的租期已到,而老頭卻也找不到阿朗,只好找小惠了。小惠對他說,把房退了吧。老頭約她去那套租房辦好移交,小惠本來不想去那裡,但老頭總要看過房子才放心的。去的那天,小惠約了公司裡好幾個男孩一齊去。到了那裡,老頭早已到了。阿朗的臥室空無一物,這是在小惠意料中的,但小惠的東西也一樣沒動。辦完一切,小惠順便把以前沒帶走的一些貴重物品帶走,其它的就不要了。小惠走到門外,老頭低聲喊住小惠,悄聲對她說:“姑娘,你要小心你那個同住的朋友,我前幾天拿他的身份影印件去派出所查了,人家說沒這個人,八成身份證是假的!你要留點心眼呀!”小惠不覺意地一抖,她感激地看了老頭一眼。
又是大半年過去了,小惠已快將有些事忘掉了。
這天下班,同事女孩子說某大商場大減價,拉著小惠去看衣服。小惠反正也沒事,就和一班女孩子去了。
到了商場,一班女孩子直奔扶手電梯,要上二樓去看衣服。小惠站在扶手電梯上,看著商場裡如潮水般的人群,忽然發現旁邊從二樓向一樓下的電梯上有個熟悉的面孔。定睛一看,是阿朗!他還摟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小惠覺得一陣寒意湧上心裡。一愣神,兩人已在所乘的扶手電梯上交錯而過了。
不知為什麼原因,小惠想去追上他。小惠在扶手電梯上排開擁擠的人群,三兩步跑上二樓,一轉身又上了從二樓下到一樓的扶手電梯。這時,小惠看見阿朗已經快下到底了。小惠拼命向下跑去。等到小惠跑到一樓時,阿朗已不見了。
阿朗消失在人群中了,消失在因商場大減價而來瘋狂購物的人群中了。
想到剛才阿朗手臂裡摟著的漂亮女孩,小惠不由打了個寒顫。
【啃屍體的姐姐】
王清的姐姐蔣穎是醫院裡的護士長,妹妹剛從醫學院畢業,經過姐姐的推薦,就進了這家醫院實習,一切也很順利,就這樣一個月的試用期過去了,王清理所當然的捧住了這碗飯。
一個陰雨天的晚上,又輪到了李清值班,她爬在桌上,無聊的看著一些雜誌,聽著WALKMAN中的流行歌曲,這時她隱隱約約看到一位穿白色衣服的男子,由於燈光的關係,王清只看到他臉色慘白,左手上有一塊紅色的膠布貼著,但看不清上面的字。王清剛看到此人就已心慌,在看看他的身後不到米處就是太平間,已經是渾身直冒冷汗:“你……你是……誰?”那男子突然渾身噴血,悽慘的說道:“不要相信你姐姐……”王清看了,嚇得哇的喊了起來,眼一睜就醒了,‘哦,原來是一個夢啊'但她還是充滿好奇的向太平間望了一眼,這是太平間的門開啟了,王清又一次尖叫起來,但出來的並不是那位男子,而是她的姐姐蔣穎,王清不顧一切的跑到姐姐懷裡向她哭訴剛才的一切,姐姐笑著說:“沒事的,沒事的。”扶著王清回到了傳達室,這時王清定睛一看,看到姐姐潔白的制服上赫然流著一些血漿,問道:“姐,你剛才去太平間做什麼?身上還有血?”姐姐帶著不自然的笑,說道:“啊,我去為手術室取材料呢!”“是……什麼……材料?”王清以是一隻驚弓之鳥。“人的心唄,沒什麼好怕的。”姐姐一邊擦著血漬一邊說道。王清這時已經又一次入睡了,就這樣那位男子又出現了,情況和上次一樣,只是說著’不要相信你姐姐',王清每天夜裡都要做到這個夢。
非常害怕的跑到了商廈裡逛,想分散注意力,這時,一位老道模樣的人走到王清面前,看了看王清,說道:“這位施主你這幾天是不是被鬼纏身了?”王清像看到救星一樣拼命的說:“是啊,是啊!請先生救救我吧!”老道很平靜的說道:“我已經看到他了”“誰?”王清慌張的問到。“就是纏著你的那個鬼,但放心他不會傷害你的,我已經看出他的心思了,如果你要擺脫他只有靠自己。”“啊?我……我能做什麼呢?”“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啊!有的。他說要我小心我姐姐”“恩,那你就得小心你姐姐了,當你知道你姐姐的秘密後,他自然會離開你的!”老道說著,便揚長而去……。
王清回到醫院時已是晚上,這時王清心裡已經覺得沒什麼好怕的了,因為她心裡只想著一件事情--查詢姐姐的秘密。王清回到傳達室時,蔣穎已經在那兒等著了,笑著說:“去那兒了,小心被院長開除啊。”“啊……我去買東西去了”王清比較放鬆的說道。“那好,早點休息,別太認真了,呵呵。”王清應了一下,就坐下開始工作了。點了,王清這時的腦子比什麼都清醒,因為桌上已經有了包空的雀巢咖啡袋。王清的目標出現了,一身潔白的制服加上走路時高跟鞋和地面的碰撞生和王清的心跳聲,形成了KB氣氛中的節奏……。
不錯,她便是蔣穎,走向了太平間,王清把自己的高跟鞋脫了下來,躡手躡腳的跟在後面。這時,王清很清楚的聽到了“喀嚓,喀嚓,喀嚓”的聲音,像是齟嚼聲。為了解脫自己的王清不顧一切的衝了進去,開啟了近在咫尺的燈,看見了極為KB的一幕:自己的姐姐正在吃著死人的頭,手上還有一隻手,那手上赫然有一塊紅色膠布纏著,那隻流著腦漿和鮮血的人頭正睜大眼睛看著自己。'啊,那不就是那個鬼嗎?‘姐姐早以回頭,流著血的嘴笑著說:“幫我保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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