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更遠的地方
阿凡提的一位朋友問他:“阿凡提,大夏天你妻子的臉為什麼老是陰冷陰冷的?”
“她的夏天還沒到呢。”阿凡提說。
“她的夏天什麼時候到?”朋友問。
“她的親戚來我們家的時候。”阿凡提說。
“她的親戚如果走了呢?”朋友又間。
“就和今天一樣唄。”阿凡提說。
“那麼從今以後不會這樣了。”朋友又說。
“為什麼?”阿凡提問。
“我最近才弄清楚,原來我也是你妻子的親戚,所以,我今天是特意來證實此事的。”朋友說道。
“噓,請你說話小一點聲。等我手頭有了錢你再把此事告訴她,我求求你了。”阿凡提懇求他說。
“等你手頭有了錢幹什麼?”朋友問。
“我要搬到一個離我妻子的親戚更遠一點的地方去。”阿凡提回答說。
妻子唱歌
一次阿凡提的妻子問阿凡提:“我每次唱歌的時候,你為什麼老跑掉?你不喜歡聽我唱歌嗎?”
阿凡提回答說:“親愛的,一點也不是,我只是不想讓周圍的鄰居誤會,以為我在打老婆呢!”
倒騎馬
一天,阿凡提在一位朋友家喝了一些布扎,暈暈糊糊地倒騎著他的馬回到了家。
早已認得家門的馬,徑直把阿凡提帶回到家門口。妻子見此情景,大叫道:“阿凡提,真是羞死人了,你怎麼大白天倒騎著馬回來了?”
阿凡提睜開眼睛回答說:“我沒倒騎馬,是這個畜牲倒著站到我身邊的!”
怪你自己
阿凡提常常是半夜而歸,一天,妻子對他說:“阿凡提,以後你不要半夜三更地在外邊瞎混,不然,魔鬼會把你誘惑去。”
“魔鬼怎麼會把我誘惑去呢?”阿凡提問。
“聽說魔鬼裝扮成妙齡少女常常把男人誘惑去,還是小心為好。”妻子忠告阿凡提。
“請你一百個放心,別說是妙齡少女,就是人間仙子也不會把我誘惑去。”阿凡提說。
第二天,阿凡提還是半夜未歸。於是妻子換上一套華麗的裝飾,頭上披上了一塊火紅的紗巾,躲到阿凡提回來時經過的一棵樹後,等待阿凡提回來。當阿凡提走過這裡時,她變換聲音,甜甜地說道:“喂,親愛的,往這兒瞧!”
阿凡提回頭一看,是一位少女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兒,他即刻興奮起來。
“你是哪一位?”阿凡提輕輕問道。
“我是魔鬼的女兒,我是來誘惑你的!”
“親愛的,我不需要誘惑,我時刻準備著擁抱你。”阿凡提說著便三步並兩步地來到她跟前,一看,立刻傻了眼,慌忙說道:“怎麼樣?我跟你說過什麼樣的魔鬼都不會誘惑我的,這回是你自己誘惑了我,全怪你自己!”
等著麵糰發起來
阿凡提的妻子讓他到河邊打水。阿凡提不願意去,問她:“這是女人的事,你自己為什麼不去?”
“因為我正在等著麵糰發起來呢!”妻子答。
阿凡提只好提著水罐向河邊走去。到了河邊,他把水罐扔進河裡,死死盯著水,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他還是坐在那兒。
等得不耐煩的妻子跑出來找他,說:“我還以為你被水淹死了呢!”
“不,我沒被淹死,我是在等著麵糰發起來呢!”阿凡提回答說。
非凡的想法
一天,阿凡提讓妻子給他做阿勒瓦吃。妻子做了很大一盤,他吃得只剩下一點。
當晚,他們入睡後,阿凡提把妻子叫醒說:“喂,請你醒一醒,我突然有了一個非凡的想法。”
“什麼想法?”妻子問。
“請你把白天剩下的那一點阿勒瓦給我拿來,我就告訴你。”阿凡提說。
妻子爬起來,把剩下的那點阿勒瓦拿了來,阿凡提幾口便全部吃完,之後就準備入睡。
“喂,你到底有什麼想法,如果你不告訴我,我今晚簡直無法人睡。”妻子焦急地問。
“我這個想法嘛,”阿凡提說:“就是不把你白天做的阿勒瓦乾淨徹底地吃完,我就不去睡覺。”
面絮
阿凡提揹著一口袋麥子準備拿到磨坊去磨面,路上遇見了一夥賭徒。他看見有一位賭徒贏了許多錢,便來了興趣,他把手裡的麥子往賭桌上一放,開始賭了起來。可他運氣不佳,一會兒的工夫把一口袋麥子連同袋子一起輸掉了。他不知道回家後怎麼向老婆交待,於是,他來到磨坊往全身抹了許多面粉後回到了家。
“阿凡提,你磨的面呢?”妻子見他空手而歸問他。
“哎呀老婆子,你那一點麥子待磨出來後,都變成面絮四處飛光了。你沒看見我身上的這些面絮嗎?”阿凡提指著身上的麵粉說。
“那麼裝麥子的口袋呢”妻子又問。
“你以為人家白給你磨一口袋麥子呀?我把口袋當工錢給磨坊主了。”阿凡提答道。
火也怕妻子
阿凡提的妻子不在家,他想燒一壺水沏茶,可他吹呀、點呀,擺弄了半天也沒把火引燃。阿凡提心想:這活兒應是女人乾的,我當然點不著了。於是他回屋穿了一件妻子的衣服出來,重新點了一遍,這次一下便把火點燃了,他高興地說道:“還是我猜對了,火也怕妻子”。
只要不見我就行
阿凡提新娶的老婆是個驕橫、懶惰的女人,而且她還出奇地愛打扮,把時間全浪費在梳妝打扮上了,把家務全扔給了阿凡提一人。
正當阿凡提十分厭惡這個女人時,她問阿凡提:“阿凡提,你的親朋好友也大多了,我應該見哪些,避開哪些呢?這些我都應該知道,不然到時候,傷了你的心就不好了”
“你見誰都可以,只要不見我就行。”阿凡提回答說。
解救危難中的美女
夏天的一個夜晚,阿凡提散步經過一座花園時,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他好奇地爬上牆頭,看見一位妙齡美女正被一個巨形怪獸擁抱著。他心想:這個可怕的巨獸可能是變形的魔鬼吧。阿凡提絲毫沒有遲疑,騎士般翻牆躍入花園,同這個怪獸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搏鬥。
本想打敗怪獸接受美女感謝的阿凡提,反而得到的是美女的一陣白眼,還讓兩個魁梧的僕人把他抓住痛打一頓後扔到了牆外。
阿凡提半昏迷地躺在牆外,聽見那個美女發瘋般地呼喚著被趕跑了的情人。
“真是各有所好呀!”阿凡提喃喃自語道,此後,他也裝扮成一個怪獸樣,每晚出去散步,可是卻沒有一個美女請他到花園裡去。
為什麼打我?
阿凡提把女兒嫁出去了,家務活兒全落在了妻子身上。因妻子長時間不做家務,對做飯已有一些生疏了。一天,她燉了一鍋羊肉,但不知道該放多少鹽,便問阿凡提:“阿凡提,這鍋肉該放多少鹽、多少胡椒?”
阿凡提也不知道該放多少鹽、多少胡椒,對妻子說:“請你等著我,我去問一下女兒。”說完,他去鄰村找出嫁的女兒。
他對女兒說:“孩子,你媽讓我問你,燉一鍋肉應該放多少鹽、多少胡椒?”
女兒把拇指、食指、中指撮在一起,比劃著對父親說:“就放這麼一小撮鹽、一小撮胡椒就行了,請您記住,別忘了。”
阿凡提怕忘了,一路上口裡唸唸有詞地念叨著“一小撮、一小撮”,急急忙忙往家走。
半路上,他遇見了一位農夫正在揚一堆像山一樣的麥子。他想在此稍作歇息,可又恐怕忘記了那“一小撮”幾個字,但還是念念有詞地來到農夫跟前。農夫一聽就生氣了,他斥責說:“喂,你這個該死的瞎子,你沒看見我今年麥子喜獲豐收嗎?”說完,他用揚麥子用的木鍁狠狠朝阿凡提腰上打了一下。阿凡提一下叫喚起來:“喂,你為什麼平白無故的打我?”
“你為什麼‘一小撮、一小撮’他說個沒完?”農夫問他。
“那我應說什麼?”阿凡提又問
“你應該說一百擔!”農夫說道。
阿凡提撫摸著被打痛了的腰,嘴裡唸唸有詞他說著“一百擔、一百擔”往前走。
沒走一會兒,他又遇到了一個麻煩。路邊有一湖,湖裡有幾隻野鴨子在悠閒地暢遊。一位偷獵者正舉槍瞄準,準備射擊。可阿凡得“一百擔、一百擔”的喊叫聲嚇跑了野鴨子,這下又惹怒了偷獵者。偷獵者生氣地揮拳打了阿凡提一下,阿凡提奇怪地問他:“你為什麼打我?”
“你為什麼邊走邊喊?”偷獵者問。
“那我應該怎麼走?”阿凡提問。
“這種時候你應該貓著腰,沿著牆跟走。”偷獵者說道。阿凡提答應後,貓著腰沿著牆根走了。走了一陣,他又遇到了一個麻煩。有一座果園的主人正在收摘果園的果實。他看見阿凡提貓著腰沿著牆根偷偷走來,還以為是小偷,便抓住他痛打了一頓。
阿凡提委屈地問道:“你為什麼打我?”
“你貓著腰沿著牆根偷偷過來,是不是想偷我家的果實?”果農說。
“那我應該走哪兒?”阿凡提問。
“你應該光明正大地走路呀!”果農說。
就這樣,阿凡提白白捱了三次打好不容易回到了家。妻子在家裡正等著他呢,他一進門,妻子便問:“阿凡提,女兒是怎麼說的?應該放多少鹽、多少胡椒?”
阿凡提沒好氣地一腳把鍋踢翻,說道:“如果今天沒有這一鍋燉肉和你,我不會白白挨三次打!”
不麻煩您了
一天,阿凡提的妻子不舒服,她對阿凡提說:“快去請醫生來!”阿凡提趕忙纏上色蘭,穿上袷袢出門去請醫生,妻子又把已經出了門的阿凡提叫了回來,說:“不用請了,我感覺好點了。”
可阿凡提沒聽妻子的話,直奔醫生住處,見醫生後他說道:“醫生,我妻子不舒服,開始她讓我趕快請醫生,我為了請您已經出門了,她又把我叫住,說她已經好了,不用請您了。我是特意來告訴您我妻子已經好了,不麻煩您了。”
你先開口了
阿凡提對每天按時餵養他家的驢感到厭煩,他對妻子說:“老婆子,你也是這個家的成員,驢是我們的共同財產,你以後隔三差五的替我喂一餵驢好嗎?”
“我又不騎驢,還是誰騎驢誰喂吧!”妻子根本不理丈夫的話。由此,兩人之間引起了一場吵鬧。最後,兩人約定:從現在開始,在這個屋裡誰先開口講話由誰餵驢。
就這樣,兩人一整天就像啞已似的誰都不敢張口說話。到了晚上,妻子寂寞的無法忍耐便到鄰居家,把事情的經過講給鄰居聽。但她又擔心阿凡提餓肚子,就讓鄰居家裡的孩子給阿凡提送去了一碗肉湯
正巧這時,阿凡提家來了小偷。小偷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家庫房、廚房裡值錢的東西一掃而光。小偷發現無任何動靜,更加大膽地把腦袋伸進了正屋,當他發現阿凡提坐在那裡把頭又縮了回來。可阿凡提靜靜地坐在那兒卻默不作聲,小偷心想這人可能是坐在那兒嚥氣了,便壯著膽子說了句話,可阿凡提仍沉默不語。小偷便大膽地走進來,明目張膽地見什麼拿什麼。最後,連阿凡提戴在頭上的帽子也摘走了,小偷把贓物放在阿凡提家的驢背上,牽著驢大搖大擺走了,這時阿凡提仍是一聲未吭。
小偷剛走,鄰居家的孩子端著肉湯就走了進來,他對阿凡提說道:“我給您端肉湯來了!”可阿凡提還是一言不發。他為了向孩子表達剛才家裡被盜和快去叫妻子過來的意思,便用表情暗示了幾次,用手在頭上比劃了幾次,可孩子完全誤會了,還以為讓他拿肉湯在他頭上繞三圈,於是雙手高舉肉湯果真在阿凡提頭轉了三圈,熱湯灑在他頭上他仍是不說一句話。
鄰居家的孩子回到家,把阿凡提一聲不吭、家門大開、屋裡亂七八糟的情景講給了母親和阿凡提的妻子聽。阿凡提的妻子聽後,心裡非常不安,急忙跑回家一看,果然家裡被洗劫一空,憤怒的妻子責問阿凡提說:“喂,阿凡提,你一個大活人眼巴巴地看著讓小偷把家裡的東西偷光。”
阿凡提為妻子先開口說話而感到高興,也霍地站起身來,說道:“怎麼樣?還是你先開口了吧,請你來餵驢吧!”
錯把王后當國王
國王和王后在御花園裡散步,國王對陪同而來的阿凡提說:“阿凡提,現在你要做出一件無禮的事,然後你要向我道歉,可是你的道歉要比你的無禮之罪還要‘厲害’才行。”
阿凡提稍稍想了片刻,然後走到披著面紗的王后身邊,在她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被掐痛了的王后“哎喲喲”地喊叫起來,國王狠狠地瞪了阿凡提一眼,阿凡提急忙道歉:“對不起王后,請別生氣國王,我錯把王后當成國王了!”
您生育過嗎?
阿凡提行醫時,一位老婦人領著女兒來看病,老婦人對阿凡提說:“我這女兒成親已經八年了,看過許多醫生,吃過很多藥,還是不會生育,請您看一看吧!”
阿凡提號了號那女兒的脈,問老婦人:“您女兒的這病可能是遺傳,請問您生育過嗎?”
沒見過亮光
阿凡提懷孕的妻子半夜裡突然肚子痛,還沒等阿凡提把蠟燭點燃妻子就生產了,阿凡提急忙點燃蠟燭到鄰居家去請產婆,產婆剛一進門,妻子又生下一個,阿凡提趕快把蠟燭吹滅了。
“阿凡提,你為什麼把蠟燭吹滅?”產婆問。
“這些孩子沒見過亮光,一見到亮光便一個接一個地出來了,這樣我能養活得了嗎?”
只有那天
阿凡提結婚了,可妻子脾氣古怪、急躁、好鬥。天天找茬與阿凡提吵架。煩透了的阿凡提為了躲避吵鬧,得到安寧,便每天早出晚歸。
一天,阿凡提回到家,妻子又開始與他吵鬧:“喂,你還是個男人嗎?每天天不亮就出門,星星落了才進門。幸虧是我,要是別的女人,婚禮那天就跟你吵翻了。”
“得了,得了,老婆子,我們之間只有那天沒吵架,你別把那個美好的一天也扯出來!”阿凡提說道。
木瓜抓飯
“老婆子,多做一點飯,來了幾位熟人。”阿凡提一進門說道。
“家裡的老鼠都拄著柺棍走路了,你拿什麼招待客人?我用什麼做飯?”妻子聽了生氣地說道。
阿凡提無奈,只得出門對那些熟人說:“我妻子說‘不放木瓜的抓飯不好吃,’等到了秋天,我妻子到我岳父家取來木瓜再給你們做木瓜抓飯吧,做好抓飯前,請你們出去轉一轉再來吧!”
一樣的房子,一樣的女人
阿凡提駕著一輛馬車準備到巴格達去。剛上路不久,他便坐在馬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駕車的馬,走到一個岔路口時,沒聽見主人的叱喝聲便又原路返回了阿凡提的家阿凡提醒來時還以為到了目的地,睜開眼睛一看,驚呀地說道:“哎呀,巴格達也有一所與我家一模一樣的房子!”
他剛說完,妻子提著水桶從家門出來,他又驚詫地說道:“哎呀,巴格達還有一位跟我妻子一模一樣的女人!”
家產
一天夜裡,鄰村突然著起大火,很快就要蔓延到阿凡提所住的村子了。村裡的人們紛紛把家產裝在馬車。驢車上,手提大包小包棄家而逃。阿凡提將家裡僅有的一條毯子。兩床被子、兩個枕頭一卷扛在肩上,與妻子悠閒地走在逃難的人群中。
那些家產頗多的人見了,奇怪地問他:“阿凡提,難道你的家產就這麼一點”
“是呵,這就是那些連著讓四個女兒出嫁的家產。”阿凡提聳聳肩膀答道。
像一個男人嗎?
阿凡提在無事可做的日子裡,不知是寂寞還是解悶兒,老是參與妻子和家裡的瑣事。煩透了他這種行為的妻子生氣地對他說:“你這樣還像一個男人嗎?你也像其他的男人一樣少在家,多在外面幹些事不好嗎?”阿凡提聽畢,穿好衣服便出了門。他這一出門便一個禮拜沒著家。
第八天時,他在街上遇見了一位朋友,他對朋友說道:“朋友,你到我家問一問我的妻子,我現在是否像一個男人了?如果不像,我接著在外面轉悠一個禮拜再回家。”
離我遠一點
清晨,躺在身邊的妻子對阿凡提說:“離我遠一點好不好?熱死人了!”本來就已睡醒的阿凡提一聽,立即起床,穿好衣服到外邊去了。
走了好一陣,阿凡提遇上一位朋友,朋友向他問安道:“祝您早安阿凡提!這麼早,您這是去哪兒?”
“哎呀,朋友,我也不知道去哪兒,您去我家問問我的老婆,我到底離她多遠才好?”阿凡提回答說。
同時上當
一天吃午飯時,阿凡提對妻子說:“剛才有一個人來說咱們的姐夫去世了。我給了他一筆錢把他打發走了。”
“什麼?你在說什麼?”妻子驚訝地說:“剛才有一個人來說咱們的嬸子去世了,我也給了他一筆錢把他打發走了。”
阿凡提揪著自己的衣領說道:“咳!咱們倆都上當了,我看下一回還有誰死?”
以此為戒
縣官無論做什麼事都要與夫人商量,上至政事下至吃喝,縣官夫人都要過問。
縣府的官員們雖對她的這種行為大為不滿,可就是不敢明提,於是找來阿凡提,讓他向縣官表達他們的意思。阿凡提用自己的話向縣官轉告了官員們的意思後,縣官覺得有理,從此再沒聽夫人的話。
縣官夫人知道此事的底細後,便對阿凡提懷恨在心,尋機要好好報復一下。她設法讓阿凡提一家搬到了縣府,並買通了阿凡提的妻子。
一天傍晚,縣官與夫人、阿凡提與妻子四人在葡萄架下喝茶納涼。阿凡提似乎忘記了此時有外人在身邊,開始向妻子調情,妻子嬌滴滴地要阿凡提趴下,她解下頭巾系在阿凡提脖子上,然後騎在他的背上,嘴裡還不斷地說著“我親愛的乖驢”,讓阿幾提在縣官和夫人面前爬來爬去。
“阿凡提,當初你跟我說什麼來的?你現在怎麼給老婆當驢騎了?”縣官取笑他說。
“我是為了讓您以此為戒,不要落到我這個份上,我才給你玩這個把戲的!”阿凡提說道。
你說得也對
一天,一位鄰居到阿凡提這兒訴了妻子的苦。阿凡提聽完,說道:“對,您說得對,您妻子的脾氣的確很不好!”
第二天,這位鄰居的妻子找到阿凡提又訴了他男人的苦。阿凡提也對她說了一句:“對,您說得對,您男人的火暴脾氣實在不怎麼樣。”
阿凡提的妻子聽後,埋怨他說:“你還是男人嗎?丈夫來了,你說丈夫對;妻子來了,你說妻子沒錯,到底誰對?”
“讓我細想一下,你說得也對。”阿凡提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