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的3月23日發生的大事件

毛岸青在北京逝世

2007年3月23日(農曆2007年2月5日),毛岸青在北京逝世。儘管在毛岸青的追悼會上,有人哽咽地稱他為“首長”,但他生前最重要的兩個頭銜卻只是“中校”和“研究員”。“叱吒風雲”這個詞與他並無太多關聯,更多時候,他只是靜靜地呆在北京西山腳下那個偌大的院落中。2007年3月23日4時20分,毛岸青在北京逝世,訊息迅即傳開,有人曾認為,毛岸青的離開會非常平靜,但事實並非如此。很多人放緩腳步,陷入沉思、悲傷,毛岸青的去世,使人們想起了毛澤東,並掀開記憶,毛澤東時代,是一段牽動中國人複雜感情,讓中國人經歷獨特命運的年代。毛岸青的去世驚動了中共中央政治局幾位常委和前任黨的總書記江澤民,畢竟,今天中國的所有共產黨人,都是毛澤東的繼承者。毛澤東的畫像至今還懸掛在天安門城樓上。確實,毛澤東對中國的意義和影響非同凡響,他已經離開中國人31年之久,他的後人現狀如何,或許是理解毛澤東的一個視角。歷盡苦難五十多年裡,作為毛澤東惟一在世的兒子,毛岸青出現在公眾視野中的機會並不多。1998年9月,紀念毛澤東逝世22週年的活動,也許是他生前最後一次受到媒體廣泛關注的露面,那時的毛岸青只能坐在輪椅上。之後,毛岸青出現了心臟病及併發症,到毛澤東逝世30週年時,毛家後人在毛主席紀念堂的合影已不見了他的身影。“一顆紅星頭上戴,革命紅旗掛兩肩”,遺像裡的毛岸青目光平和地看著這個世界,他的那身軍裝清晰地勾勒出他的人生軌跡。部隊大院、機關、軍校……這些在普通人眼裡頗具神秘色彩的地方,串起了毛岸青最重要的時光。眾所周知,他和死在朝鮮戰場的哥哥毛岸英都有著非常悽慘的童年,之後,他們被接到了莫斯科,在那裡得到了蘇共中央的照顧,並開始了學業。從蘇聯回來後,毛岸青在解放軍軍事科學院被授予中校軍銜,後來在中宣部馬列文獻編譯室任俄文翻譯,他翻譯的一些作品被收入中文版的《列寧全集》,他的俄文功底很好,這也是權威部門評價其為“翻譯家”的依據。但這位翻譯家,由於幼年顛沛流離,健康狀況一直不好,晚年甚至是在北戴河的軍隊療養院裡度過的。比起那些在“文革”中飽受衝擊、在改革開放浪潮中大顯身手的同齡“革命後代”,毛岸青大多是把思緒沉浸在對以往的懷念中。毛岸青的妻子邵華曾說,毛澤東、楊開慧和毛岸英是丈夫最最思念的人。瞭解毛岸青成長經歷的人,也許很容易瞭解他內心的痛苦―――7歲失去了相濡以沫的母親,不到而立之年又失去了患難與共的兄長。在公開的出版物中,大多會提及毛澤東家庭所作出的巨大犧牲,而在所有子女中,毛岸青無疑是遭受最多苦難的人,命運並沒有因為他是毛澤東的兒子而特別眷顧,相反卻給了他很多波折。如今他終於翻過人生最後一頁,丈量完所有苦難,走到了生命盡頭。“第一家庭”的風格“毛岸青離世了。至此,人們方才驚覺,對這位偉人的兒子竟有些陌生。陌生到不知他長什麼樣,不知他生前在做什麼事情,不知他經歷的是怎樣的一生。許多人埋怨自己:為什麼不去多關注他一些、多留意他一些呢?”有人發出這樣的感慨。其實,這個家庭中讓人們感到陌生的又豈止毛岸青一人。看看毛澤東逝世30週年紀念日時毛家後人的合影――劉松林(毛澤東長子毛岸英之妻)、毛新宇(毛澤東之孫)、邵華(毛澤東之子毛岸青妻子)、毛東東(毛澤東重孫)、劉濱(毛新宇之妻)、李敏(毛澤東女兒)、孔繼寧(毛澤東外孫)、孔東梅(毛澤東外孫女)、李訥(毛澤東女兒)、王孝芝(毛澤東外孫)、王景清(李訥的丈夫)。除了依稀熟悉的一兩個名字,除了少數殘留的記憶,對於這份名單,人們或許只有茫然。這種茫然產生的緣由,李敏只一句話概括―――“父親教育我們要夾著尾巴做人”。在這個家庭裡,也許只有江青可以不理會這句話,但毛澤東的子女們卻把它牢記在心。李敏,1963年就與丈夫孔令華一起離開高牆大院、離開父親。從有自己的工作開始,李敏就再也沒有從毛澤東那裡拿到補貼,毛澤東的理由是:“人民給了你待遇,你就自己安排自己的生活。”而且說到做到。多年獨立生活,李敏曾笑言,她很早就成功地把自己平民化了。她會為了“自己上街、去公園,根本沒人會認出她”而感到欣慰。不過,這種欣慰的代價也充斥了普通人的酸甜苦辣,她記得因為不會生火而燻得自己滿眼淚水,也記得最初煮米飯常常會做成夾生飯,面沒發起來就蒸饅頭,結果蒸成了麵疙瘩……李敏的低調同樣影響了一對兒女。兒子孔繼寧,發起成立了北京東方崑崙文化傳播公司,女兒孔冬梅則創辦北京東潤菊香書屋有限公司並親自擔任董事長,也算各有所成。他們不約而同地把發掘紅色文化作為自己的使命,但當著別人的面,在提到毛澤東的時候,他們卻很少直呼“外公”。沉默寡言的李訥更不容易引起人們關注。1976年從江西帶著幼子返回北京後,這個家庭長期只能維持在溫飽線上。許多個冬天,他們會和普通市民一樣排隊購買定量供應的大白菜,然後用三輪車拉回家。李訥患有嚴重的腎衰竭,不過由於許多治療費用要自己出,她的病也就一直拖了下來。李訥獨子王孝芝初中畢業時,李訥態度強硬地讓兒子報考了外事服務職業高中。李訥認為“社會實踐重於讀書”。王孝芝第一份工作是在長富宮做門童。然而,即便境況若此,李訥還時常感念父親對她的教導,假如不是他那樣嚴格,“後來我一個人帶著孩子,恐怕很難過得來”。相對於毛澤東的兒女,反而是毛澤東的兒媳婦、毛岸青的妻子邵華,因其“女將軍”的身份――現任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科學院百科部副部長,並擔任中國攝影家協會主席――成為“第一家庭”後輩之中名氣最大的一位。“不要把我掛在你們嘴邊唬人”,毛澤東的這句話,可以說,他的兒女做到了。“他從小愛唱《東方紅》”雖然不能與祖父相比,但37歲即已任正師級研究員的毛新宇,也算非常順利。論學歷,毛新宇比他祖父高許多。1992年從人民大學歷史系畢業後,毛新宇先是在中央黨校理論部獲碩士學位,繼而於2003年7月在軍事科學院獲博士學位,他的論文《毛澤東戰略進攻思想研究》入選全國優秀博士論文。如今,毛新宇已是軍事科學院戰爭理論和戰略部的研究員。在許多有關毛新宇大學生活的回憶裡,有兩點使他頗具特色。第一,非常節儉。多年以後,有昔日的人大學生撰文提及,在一次午飯期間,毛新宇不慎將湯灑在餐桌上,在別人想幫他再打一碗的時候,他卻把碗貼在桌邊,用食指將灑在桌面的湯刮到碗裡,說:“扔了可惜,這樣也能喝。”但這一細節終究無法確證。不過,毛新宇衣著十分簡樸經常被提及,曾有新生充滿好奇與神秘,追著老生問“誰是毛新宇”,得到的回答常常是“穿得最破的那個”。第二,毛新宇對政治歷史興趣頗濃。毛新宇說話速度不快,但每每談及毛澤東卻能滔滔不絕。許多關於毛澤東的書,中國的、外國的,毛新宇多有涉獵,不過他直言“他不喜歡美國人寫爺爺的書”,裡面有太多“偏見”。對於毛澤東,毛新宇充滿了敬仰。2006年10月,毛新宇曾應邀在廣州作了一場題為《爺爺與長征――紀念中國工農紅軍長征勝利70週年》的專題報告,在這次報告會上,他說“爺爺”是自己心中“永遠不落的紅太陽”。2003年12月26日,在毛澤東誕辰110週年的時候,毛澤東的重孫毛東東降生,對這個兒子,毛新宇喜愛有加。在毛岸青去世兩週後,有記者請毛新宇介紹一下毛東東的情況。毛新宇說,“他從小愛唱《東方紅》,喜歡看跟曾祖父有關的歷史片,而且,現在已經會背三到四首毛主席詩詞……雖然他沒有見過曾祖父,但是他跟曾祖父之間有一種天然的血脈聯絡。”也許是“高處不勝寒”,他曾多次叮囑自己的子女“學會夾著尾巴做人”。毛澤東一生有十個子女,在那個殘酷的革命戰爭年代,所幸存的也只有毛岸青、李敏與李訥三個子女了。儘管毛澤東是一個內心充滿著愛和痛苦的偉大的父親。儘管他心繫蒼生,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可他把這常人難以承載的苦痛埋藏心底深處。波瀾不驚,雲展雲舒,只是表象,尤其是他與毛岸青之間的父子之情尤為悲愴!也許正是因為毛澤東建國後很少再與毛岸青相聚,甚至後來他多次拒見自己的兒子,包括毛澤東的離世前刻,毛岸青都未能與給父親送終,才造成毛岸青的生平履歷終生未能與世人所知。2007年3月,隨著毛岸青的去世,“人們方才驚覺,對這位偉人的兒子竟有些陌生。陌生到不知他長什麼樣,不知他生前在做什麼事情,不知他經歷的是怎樣的一生。許多人埋怨自己:為什麼不去多關注他一些、多留意他一些呢?”有人發出這樣的感慨。回頭再撥歷史迷霧,更令人迷惑重重。既然毛澤東非常痛愛自己的子女,為什麼後來他始終不願再見到毛岸青呢?這究竟是什麼原因呢?有人說,可能是毛澤東不太喜歡這個兒子。筆者不贊成這個說法,如前文所述,毛澤東後來尤其最念念不忘的就是這個兒子的生活居行與個人安危。曾任毛澤東最後一位內務工作的吳連登曾指出,毛主席在世的時候,毛岸青曾和父親短暫地在中南海生活過一段時間,主席非常疼愛這個兒子。後來毛岸青搬到了西山並一直住在那裡。毛岸青和父親的聯絡多是透過電話,而毛澤東也透過身邊的工作人員,經常詢問有關岸青的情況。就個人多年對毛澤東個人的潛心研究,總結出他們父子之間後來始終未能相聚,離不開下面幾個因素:一.見到毛岸青,毛澤東自然會想起楊開慧和長子毛岸英,這是毛澤東最想回避的親情苦累。楊開慧是毛澤東終生的摯愛,不幸的是楊開慧因為拒絕抨擊自己的丈夫而慘遭湖南軍閥何鍵捕殺。回想夫妻之情,毛澤東答李淑一詞曰:我失驕楊君失柳,楊柳輕颺直上重霄九。問訊吳剛何所有,吳剛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廣袖,萬里長空且為忠魂舞。忽報人間曾伏虎,淚飛頓作傾盆雨。但自母親就義後,毛岸青和哥哥毛岸英、弟弟毛岸龍三人在中共地下黨組織的營救和安排下,秘密轉移至上海,不久毛岸龍因病早逝。由於一則想念楊開慧,一則為兒子安危著想,毛澤東讓次子改名叫“楊永壽”。直到20年後,父子始得重逢。後來大兒子毛岸英在朝鮮戰場上壯烈犧牲,這對毛澤東打擊很大。每每一見到毛岸青,他的心如刀絞。偉人畢竟也有最脆弱的一面,這種苦痛始終折磨著他。二.出於對毛岸青的不幸的苦難生活歷程的同情與內疚,毛澤東痛定思痛,選擇迴避。失去母愛後,毛岸英三兄弟跟隨外婆向振熙生活。不久,遠在上海的叔父毛澤民將孩子送至上海。毛岸英、毛岸青兄弟顛沛流離,二人飽受生活艱辛之苦。“毛岸英後來回憶那段悽慘生活時說:我除了沒偷人東西,沒給有錢人當乾兒子,別的都跟《三毛流浪記》中的三毛一樣。睡馬路呀,給人拖地板呀,從垃圾箱裡找破爛呀,全乾了……”正是,在這一時期,毛岸青由於被人毆打,留下身心的苦痛。毛澤東深知在他的所有子女中,二兒子無疑是遭受最多苦難的人,命運並沒有因為他是毛澤東的兒子而特別眷顧,相反卻給了他很多苦難。所以,領袖對他深表同情與內疚,心裡悽然一片。三.“高處不勝寒”,毛澤東多次叮囑自己的子女“學會夾著尾巴做人,遠離政治”。尤其是針對兒子毛岸青,他想法讓他低調處事,遠離政治生活。毛澤東當年寫給岸青的信中不忘諄諄告誡:“人家恭維你抬舉你,這有一樣好處,就是鼓勵你上進;但有一樣壞處,就是易長自滿之氣,得意忘形,有不知腳踏實地、實事求是的危險。”“你們有你們的前程,或好或壞,決定於你們自己及你們的直接環境”。尤其是十年文革,毛岸青選擇了樸實低調,沉默寡言,人們從偉人這封家信裡讀懂了毛澤東,也讀懂了毛岸青。事實證明,父親的苦心,毛岸青深為理解並甘心接受。他們依舊敬重和思念自己的父親。毛澤東逝世多年,毛岸青和夫人邵華懷著對父親的深厚感情和對黨的事業的忠誠,先後共同主編了紀念文集《我們愛韶山的紅杜鵑》、大型紀實文學叢書《中國出了個毛澤東》,來緬懷慈父的豐功偉績。四.江青與毛岸青關係處於緊張狀態,使毛澤東選擇保護他的兒子。五.毛岸青本人深為理解毛澤東的苦心,他秉持毛澤東家訓,選擇低調做人,無怨無悔。毛岸青一生中,命途多舛。新中國成立後,他沒有用父親的光環為自己臉上貼金。他沒有在政治舞臺上風風光光亮相,亦不為媒體上趨名求利,他僅僅是按照他父親的家訓,默默走完人生歷程。沉默,並不代表他很平庸。他在懷念父親的文章中,這樣寫道:爸爸,我們知道,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您深愛的人民之所以那麼愛戴您,是因為您是一位徹底的大公無私者!為了中國革命,您犧牲了自己的愛妻、自己的弟弟、自己的妹妹、自己的侄子,直至自己的兒子,6位親人啊!爸爸,孩兒們知道,這是您心中永遠的痛呵。晚年,您不斷思索著這個問題。您深知中國問題主要是解決農民的問題……XLW文革期間,金日成下令搗毀志願軍烈士陵園,也把毛岸英的墓碑也被砸得粉碎。究竟是為什麼呢?朝鮮戰爭之後,朝鮮戰爭之後,朝鮮就在我國東北展開了地下活動,為居住在我國東北與朝鮮毗鄰的地區的朝鮮族同胞建立“祖國觀念、領袖意識”,宣揚他們的“祖國”是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坐落於中朝邊界的長白山天池和白頭峰,歷來是我國的神聖領土。歷史上中朝國界線在分水嶺東下二十公里處,自南而北劃定。朝方派員來華,提出分天池一角的要求,說什麼“天池是偉大的金將軍革命事業的發源地”,希望我國能理解朝鮮勞動人民深厚的無產階級感情,等等。中方從各方面情況考慮就“切了”天池一半過去。朝方接收後的第二天,白頭峰便更了名,改成了“將軍峰”。後來,朝方得寸進尺,指示其駐華使館向中方提出照會,“嚴正宣告”說:黑龍江省一部分、吉林省大部分、遼寧省一部分歷史上都是屬於高麗帝國的版圖,後為中國曆代王朝所侵佔,而今中國已是社會主義國家,理應歸還這些領土。經我國學者研究,認為這些是與高麗無關的中國領土,中方斷然拒絕了他們的無理要求。1965年2月,蘇聯部長會議主席柯西金訪朝,雙方重申與強調“蘇朝友好互助條約”和蘇朝友誼的重要性。隨後不久,朝鮮派代表團出席蘇共二十三大。5月,蘇聯同朝鮮簽署了一項軍事援助協定,莫斯科恢復對朝鮮的軍事援助。1966年2月,朝蘇簽訂《1966至1970年經濟與技術合作協定》。1967年,蘇聯又同朝鮮簽署了有關提供軍事和經濟、技術援助的協定。從1965年開始,中朝兩國在邊界問題上多次發生爭端,中國方面一度在1968年關閉中朝邊界的中方通道。1965—1969年,兩國沒有簽訂新的文化與經濟合作協定,也沒有高層領導人的互訪,朝方甚至召回了其駐華大使。1968年蘇聯入侵捷克斯洛伐克,朝鮮支援蘇聯的行動,與中國的態度截然相反。期間,紅衛兵在北京貼金日成的大字報,揚言要逮捕“走資派”金日成。訊息傳到朝鮮,金日成聞訊大怒,當即下令搗毀志願軍烈士陵園,將烈士碑統統打爛,包括毛岸英的墓碑也被砸得粉碎。與此同時,朝方在邊境掛起高音大喇叭,大罵無恥言論,大喊:“金日成主席是我們心中的紅太陽!”更有甚者,在鴨綠江上展開“驅水戰”,朝鮮士兵在江心築起大壩,將水驅往西岸,給中國造成水災。20世紀70年代初,大國關係、國際戰略格局均發生了重大變化,中美蘇戰略大三角形成。美蘇關係進入“緩和”時期,中美關係實現重大突破並走向正常化,而中蘇關係則因為珍寶島事件進一步惡化。同時,蘇聯出於同美國搞緩和的需要,不希望看到朝美關係過於緊張。1969年4月15日朝鮮擊落一架美國間諜飛機,蘇聯對這一事件並沒有給予有力的支援,反而幫助美國一道尋找美機上可能的生還者。朝鮮對蘇聯的態度因此發生變化。同時中國糾正了“文革”期間對外關係中的極左路線。中朝高層互訪再度活躍起來。1969年新中國國慶20週年,金日成派朝鮮最高人民會議常任委員會委員長崔庸健來北京,祝賀中國國慶。根據毛主席的指示,周恩來於1970年4月對朝鮮進行了回訪。金日成親自到機場迎接,看到周恩來第一句話就動情地說:“總理累瘦了。”那次訪問期間,周恩來與金日成舉行了長時間的會談,介紹了中國的情況,消除了不少誤解,使中朝關係回到正常軌道。1970年10月初,也就是周恩來訪問平壤6個月後,金日成秘密前往北京,會見毛主席和周恩來。那也是他時隔幾年之後對中國的一次訪問。周恩來在百忙中親自到西郊機場迎接,並陪同金日成至釣魚臺國賓館18號樓。毛主席當晚前往駐地會見金日成,並設晚宴招待。之後,周恩來接連兩天與金日成舉行會談,就雙邊關係和國際問題深入交換意見。那次訪問恰逢10月10日朝鮮勞動黨成立25週年,周恩來十分細心周到,於當晚在人民大會堂舉行宴會,招待金日成一行。金日成十分感動,講話時一再表示感謝。從這次之後,金日成又恢復了每年對中國的訪問,有時一年來兩次,每次來時,毛澤東主席都會見他,周恩來則與他長談,就廣泛的問題交換意見。據說金日成曾當面向毛澤東道歉,承認做錯,並答應重建志願軍烈士陵園。毛澤東也對金日成說,友誼是主要的,誤會是次要的。XLW董安瀾老人曾任中國人民志願軍司令部警衛團五連文化教員。毛主席的兒子毛岸英當時是司令部參謀,所以董安瀾和彭德懷司令員及毛岸英很熟。在朝鮮戰場上,他親眼目睹了毛岸英之死和警衛“槍擊”彭德懷的驚險一幕。毛岸英之死101指示:“救人第一!”1950年11月下旬,我在志願軍司令部警衛團五連擔任文化教員。那天下午2時許,我正在“營房”———一個廢棄的礦洞裡教一排戰士們唱歌。突然,“叭叭叭”,洞外傳來三聲槍響,這是空襲警報的訊號。接著,司令部大洞口哨位打來電話:“敵機三架,襲擊我大田部(志願軍司令部的代號)機關駐地!”大家立即做好迎戰準備。此時,指導員邵發亮從洞外衝進來,急匆匆地說:“司令部作戰處辦公的地方被炸起火!一排長,立即派一個班上去,把檔案搶出來!”一排劉排長緊跟著命令:“一班!跟我上!”這時,我在一旁向指導員要求:“請讓我代替劉排長上去吧!劉排長患有嚴重的胃病,他留下來掌握全排,便於處理再出現的新情況。”指導員採納了我的意見。我隨即帶郭班長和11名戰士衝出洞口。天空,寒風凜冽。三架敵機在空中發出震耳欲聾的怪叫,穿梭般地俯衝、轟炸、掃射。離司令部不遠的一座房子被炸塌起火了。那是作戰處在洞外臨時辦公的地方,只見房頂上火光沖天,濃煙滾滾,火勢異常熾烈。我和戰士們奮不顧身地衝向起火方向,一次次衝進房去,搶出一堆堆檔案、地圖。哨所小小的掩體部很快被檔案堆滿了。我正琢磨著檔案堆不下怎麼辦時,指導員跑來說:“董教員,情況有變!不要再搶檔案了,房子裡還有兩位同志呢,得迅速把他們找到救出來!”聽到情況有變,我正要衝入火海,指導員又補充一句:“告訴同志們,救人!救人第一!這是101首長(101是當時彭德懷司令員的代號)的指示。”我當時腦子裡一閃:沒撤出來的同志是誰,竟引起彭司令員的關注?這事非同一般啊!不管是誰,搶救戰友,義不容辭!我轉身撲向火海時,迎面跑來郭班長。我又向郭班長大聲喊:“房子裡有人沒撤出來,指導員讓咱們先救人!這是101首長的指示,快!”郭班長聽罷,當即把手中的一沓檔案塞到我懷裡,轉身衝進火海。我抱著檔案,把視線轉向遠處司令部的大洞口。彭司令員站在最前面,看上去他神情有些沉重而焦急,看來,情況一定很嚴重。“搶救,設法搶救!”人人心急如焚,聲嘶力竭地呼喊著,尋找著。該死的敵機,依然在頭頂怪叫,依然在輪番轟炸。驟然之間,“轟隆隆”一聲巨響,這棟房子的一面牆被掀倒了,火、煙、灰塵瀰漫了整座房子。“同志們,快,到火堆裡去扒!”指導員又出現在大家身邊,指揮著:“動作要快,死活也得把人找到!必須找到!”沒有時間找工具,大家就赤手空拳頂著火舌撲了上去。眉毛燃著了,睫毛燒光了,身上的衣服也起火了!“這裡有人!”火海中有人喊了一聲。我和郭班長循聲撲過去,只見一位同志倒在牆角下,全身是火。大家一邊撲打他身上的火,一邊往外拖。“這裡還有一位!”又是一聲呼喊。一位戰友正在火堆中邊拉邊扒。我透過煙霧已經看清楚了,這位傷員被一根帶火的房木死死地壓在下面。他的身上已經燒焦了,臉燒煳了,完全看不清楚模樣。但大夥兒終於還是把他拖了出來。郭班長立即背起帶火的傷員,我和其他戰士在一旁攙扶著衝出火海,向大洞口跑去。衛生隊的同志趕來了。大家把傷員平放在地上。彭司令員跨上前來,俯下身察看著傷員。大家發現,彭司令員緊鎖雙眉,強忍著悲痛。他急忙催促軍醫:“怎麼樣?傷勢?”軍醫忍住眼淚,對彭司令員搖搖頭。“101,都已經……”“搶救!設法搶救!”彭總命令著。軍醫再次俯下身進行檢查,然後無可奈何地對彭司令員說:“呼吸、呼吸早已停止了,救不過來了!”彭司令員凝視著地上兩位烈士的遺體,特別是他注視著那一位身體較長的烈士遺體顯得神情異常嚴峻。接著,彭司令員向大家說:“警衛團的同志們辛苦了,大家回去吧!”說罷,揮揮手,轉向大洞口,腳步沉沉地走去。烈士的遺體就地掩埋回到洞裡,躺在地鋪上,大家一個個都心事重重。我望著礦石燈幽藍的亮光,久久沉思著。我正想問郭班長,郭班長卻先開口了:“董教員,我有點想法……”郭班長湊到我耳邊輕聲問:“你說,犧牲的同志會是誰呢?”“是誰?”我喃喃著。不一會兒,劉排長進來了,朝大家喊:“各班往這邊湊湊,開個緊急會。”全排集中好以後,由團政治處主任錢正平講話。他開門見山地說:“向大家講一件不幸的事。今天下午,敵機轟炸了司令部作戰處,我們失去了兩名戰友。我們為搶救戰友,奮不顧身,不少同志都被燒傷了。大家是勇敢的,是盡了最大努力的。101首長指示團長,讓他代表自己向同志們表示感謝。他還讓團裡向大家講明白,你們搶救的兩位同志,一位是作戰處的高參謀;另一位是毛岸英參謀。毛參謀是咱們毛主席的兒子。”錢主任最後說:“101首長指示,烈士的遺體就地掩埋。這個任務仍然交給你們一排來完成。明天一早,找個好地點,挖深些,埋好些!”第二天,我和郭班長早早起床,爬上司令部大洞的後山,選了一片幽靜的地點,汗水淋淋地挖了兩個深坑。晚飯後,一排一班參加搶救的戰士,來到大洞口的山腳下。那裡停放著兩具棺木,兩位烈士的遺體已裝殮完畢。正當大夥兒拴抬槓結繩釦準備出發時,敵機在天空投下了一串照明彈,把這一帶照得如同白晝。憑藉亮光,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就是彭德懷司令員。我走上前向101敬禮。101握著我的手說:“同志們辛苦了!”“101首長,您還有什麼指示?”我問。“你們團首長都向你們講清楚了?”我點點頭:“講清楚了。”101語重心長地說:“掩埋好以後,一定要做好標記。毛岸英同志的犧牲,我要向主席交代,要向全國人民交代啊!”我說:“請首長放心。我們會把烈士掩埋好的。”彭總揮了一下手,用悲愴的目光示意可以出發了。我們班12名戰士,分抬著兩具棺木走向山坡。我不時地回頭看看。藉著照明彈的亮光,我看見彭總正朝著戰士們張望,向著遠去的棺木凝望。披在他身上的大衣在寒風中晃動,不住地晃動……啊,誰向彭德懷開槍!1951年夏季,隨著中朝人民軍隊的英勇奮戰,我中國人民志願軍司令部也從君子裡駐地向前推進,到達了琿倉———志願軍入朝後的第三個駐地。黨中央為了密切與朝鮮戰場的聯絡,專門派了一支精銳的通訊小分隊,配屬在志願軍司令部,當時其代號為“八中隊”。“八中隊”就駐防在離彭德懷司令員指揮部不遠的一個礦洞裡。彭德懷在日夜繁忙的指揮工作中,經常深夜到“八中隊”,親自用特設的電臺向黨中央、毛主席彙報和請示工作。志願軍司令部的力量在加強,它的警衛部隊也在充實。這時,祖國派來了一批又一批新戰士補充到前方來了。我所在的五連也同時接納了一批新戰友。他們生龍活虎、朝氣蓬勃,只是在執行重要的警戒任務時,沒有經驗。風雨夜裡槍聲響起那是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天空漆黑一片,真是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在電閃雷鳴的瞬間,哨兵才能發現前方搖曳的樹影。在距司令部不遠的一個山岡上,設有我五連的一個哨位。接近子夜的時候,新戰士小金在老兵李雙柱的帶領下按規定接了上一班崗,監視著一條通向“八中隊”的山間小徑。李雙柱雖說是位老兵,可他剛剛從後方休養歸隊不久,對這裡的情況並不熟悉。小金是從祖國吉林省剛剛參軍的小戰士,虎頭虎腦,雖說熱情蠻高,可是站崗放哨、執行任務經驗卻不足。在這墨黑之夜,加之風雨交加,他倆在高度警惕之中多少也有些緊張。過了一會兒,小金突然發現前方有一道亮光在閃爍。“是雷電的亮光,還是……”小金看清楚了,是手電筒的光點。在司令部前沿,黑夜裡打手電是防空條例所不允許的。小金立即向帶班的老李打了招呼。他們密切地注視著這遠處時隱時現的手電筒的閃光。手電筒光柱,時而一個,時而兩個、三個,搖搖晃晃,亮亮滅滅。從方位上判斷,顯然是朝著司令部的大洞口緩緩地移動著。按照當時防空條例規定,老李舉槍向手電筒光亮的上空“叭”地鳴了一槍,這是要求對方迅速熄滅手電光,停止前進,接受檢查。可能是由於氣候惡劣,風吼雷鳴,對方沒有察覺,手電筒的光柱也沒有熄滅,而且越來越向哨位方向接近。小金有些沉不住氣了,“叭”地又鳴了一槍。對方仍無反應,繼續向哨位靠近。老李覺得情況有些異常,示意小金向一旁散開,兩人拉開一段距離,做好萬一發生突發情況的應變準備。當他們隱蔽之後,老李又一邊向手電光方向鳴槍示警,一邊提高嗓門喊話:“喂,關上手電!”風聲,雨聲,電閃雷鳴。再次鳴槍也沒能使對方有所反應。手電筒的光柱,搖搖曳曳,時隱時現……為了告急,老李向我一排哨所方向上空“叭叭叭”連發三槍,這是向哨所報告有異常情況的訊號。而那手電筒的光柱依然在無聲無息地向前移動。光亮漸近漸強。從兩三道光柱交叉時的瞬間,已經可以看到幾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幾乎在同時,老李和小金在頭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是不是敵特憑藉著惡劣天氣,向我志願軍司令部進行接近偵察或進行恐怖破壞活動呢?然而我方連連鳴槍,哨位目標已經暴露,對方也沒熄滅手電呀!……崗哨上,一老一新兩位戰士正在揣測著,難以作出明確的判斷。在這片刻的遲疑之際,對方的光柱竟向崗哨方向直射而來。“秦幹事,我們一定迅速把問題查清楚!快請101回司令部吧!”我帶著內疚的心情說。這時,彭司令員跨前一步,用溼淋淋的手掌拍一下我溼淋淋的肩膀,用緩和的語氣說:“我看問題沒那麼嚴重。就是不該開手電嘛!在陣地、哨所,夜間不準隨意開手電,這是防空條例所規定的。我看問題在於打手電。”彭司令員說著轉向秦幹事:“我看,問題不在警衛戰士身上。”接著,彭司令員走上去伸手為小金抹去臉上、脖子上的雨水,風趣地說:“小老虎啊!我的警衛戰士都應當是小老虎,不做小綿羊!對吧?”小金這才抬起頭來,愧疚地說:“首長,請原諒。我太虎氣了啊!”彭司令員用拳頭輕輕捶了一下小金的前胸:“虎氣生威,好得很,好得很嘛!”彭司令員風趣隨意的語言,使大家緊張不安的心情緩和了許多。彭司令員又說:“我沒被打著,大家也好好的嘛。算啦,你們站你們的崗,我們回我們的洞子(指司令部,因為司令部設在礦洞裡)。”他已走出幾步,又迴轉身對秦幹事說:“老秦同志,這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要實事求是,責任不在他們倆身上,我的警衛員開手電是不對嘛,怨我制止不力啊!”彭司令員說罷,消失在雨中,四名保衛隊員緊緊跟上。回到哨所,我迅速將此事向連長作了報告。畢連長是一位老連長,沉默寡言,遇事穩重。他聽完報告後說:“雨夜情況複雜,讓戰士們提高警惕,此事我會馬上向團部報告的。”兩小時後,崗哨換班了。郭班長帶著從崗哨換下來的戰士,並沒有直接回洞子休息,而是聚集在哨所,相對無言。我向大家傳達了畢連長的話,大家仍不散去。不一會兒,電話鈴響了……話筒裡傳出畢連長的聲音:“讓大家略等一會兒,我和指導員馬上就到。”不到十分鐘,畢連長、指導員冒著大雨,氣喘吁吁地走進來。指導員邵發亮講道:“崗上發生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剛才袁團長打來了電話,傳達了101首長的指示。101講,這次事件是由於保衛隊員打手電引起的,責任不在警衛戰士。他怕咱們為這件事揹包袱,睡不著覺,影響身體,所以要求幹部連夜把他的話告訴戰士,好讓戰士下崗後回洞子睡個安穩覺。至於咱們連要不要總結經驗教訓,以後開戰評會再說。散會,回去睡大覺!”我留神觀察,郭班長、老李、小金以及其他幾位同志看上去,神情明顯輕鬆了許多。XLW清明時到板倉,發現開慧烈士陵墓的北面山坡上,新增了一座毛岸英衣冠冢。這讓我們想了許多:425具志願軍烈士的遺骨迴歸祖國、電視劇《毛岸英》、電影《毛澤東和他的兒子》……然而,我們記憶最清晰的卻是去年11月23日那次採訪。採訪物件就是劉思齊老人,她回憶起自己的1950年,告訴了我們關於毛岸英赴朝前許多生活細節。毛岸英赴朝鮮內幕:劉思齊曝光“遺囑”震驚國人圖片是劉思齊與毛岸英1、一年的婚姻緣分那次採訪就在板倉楊開慧紀念館裡。劉思齊老人雖然年過八旬,但身體健旺,思維清晰,待人和藹。談起毛岸英的往事,她顯得很平靜。她說,這個話說長也長,說短也短。“1950年10月14日,這是我永遠難忘的日子,因為我和岸英1949年10月15日結婚,岸英1950年10月15日動身赴朝。岸英犧牲後,我才有一個感覺,我們的緣分只有一年。為什麼只有一年的緣分?我不知道。”毛岸英赴朝鮮內幕:劉思齊曝光“遺囑”震驚國人圖片是毛澤東毛岸英劉思齊“1950年對我來說,迷信的話是血光之災。8月份我做扁桃體手術,原本是很簡單的事,結果馬上大出血,咳血痰。當時在北京醫院住院,毛遠新的姐姐毛遠志(毛澤民和王淑蘭之女)照顧我。岸英陪李克農(時任外交部副部長、軍委情報部部長)去蘇聯了。岸英去哪裡我從不打聽,因為結婚前就定了原則,不該聽的不聽,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知道的不知道,不該說的不說。岸英從蘇聯回來後,我說遠志照顧我非常周到,讓他知道這份情。”“9月30日在天安門練隊形,準備參加國慶遊行,休息時我很餓。媽媽(張文秋)在中國銀行工作,銀行總部有一小飯館,媽媽叫我在館裡吃了碗肉絲麵。因吃麵,晚了時間,只得跑步趕去集合。回到中南海,誰也未見到,主席不在家,江青也不在。覺得身子不對勁,開始躺在床上翻過來翻過去,後來肚子疼得不行。我告訴邵華後不知是保健醫生還是誰來了,說要去醫院。毛岸英赴朝鮮內幕:劉思齊曝光“遺囑”震驚國人把江青找回來後,江青也說趕快去醫院。她問我媽電話,我告訴了她。到301醫院診斷是急性闌尾炎,說(動手術)要親人簽字,可當場沒有親人。給媽媽打電話打不通,後來江青說是我說錯電話號碼了。找不到岸英,他們又不敢去找主席……”“沒辦法,醫院院長兼婦科主任,說她來做手術。我的手術是婦科主任(醫生)做的,一個外科主任在旁。因婦科主任(醫生)不放心,她覺得不太內行。”毛岸英赴朝鮮內幕:劉思齊曝光“遺囑”震驚國人圖片是劉思齊與毛岸英“10月1日,岸英下午才到醫院來,快吃晚飯了。他解釋了什麼我記不清楚了,是到蘇聯使館了,還是參加宴會了,還是去幹其他什麼事去了。他坐了一會說有事就不見了,一直到10月14日才來,中途一個電話也沒有。我不高興,他一個勁道歉,道歉之後又說明天要出差。我問他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他連我們的結婚一週年紀念日也忘了。結婚以後他到長沙和蘇聯出了兩次長差,只有1950年的寒假(20多天)才是我們朝夕相處的日子。他很忙,蘇聯專家來我家時他讓我主動出去,我不懂俄文,他們講什麼我聽不懂,他說我可到院子走走,到李克農辦公室、會客室坐坐。當時我想,你們為什麼不去辦公室談,公事搬到家裡來談?”2.赴朝之前有遺囑毛岸英赴朝鮮內幕:劉思齊曝光“遺囑”震驚國人圖片是毛岸英“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要去朝鮮。岸英只是說,他這次去的地方很遠,很不方便,接不到信,不要著急。其實,岸英從長沙回去時朝鮮戰爭就爆發了。我一個學生,好像這個事很遙遠,附近一個國家打仗,我們會受到什麼影響根本不知道,也沒想過。他要出差,到哪裡去我也不能問。”“當時,他交待了4件事。第一,將來不管遇到什麼情況,我都要完成自己的學業,不要急著工作。我當時就想,我會遇到什麼情況呢,你還會不要我嗎?新中國成立後,主席說過,我的文化知識不夠用,讓我從頭學起。岸英勸慰我說,讓我不要著急,努力學習。”毛岸英赴朝鮮內幕:劉思齊曝光“遺囑”震驚國人圖片是劉思看望毛岸英“他交待的第二件事,每週六,都要我去看看爸爸,不要他不在,我就不去了。”“第三件事,要幫助岸青。說他在生活方面自理差,江青沒有精力照顧他,讓我對媽媽(指張文秋)說,幫助照顧岸青。”“第四件事,讓我對江青小心,說接觸她時要多個心眼,他就得罪過她。我感覺,岸英心裡還留有一些話,沒有告訴我。”“岸英對我的這次談話,我覺得不一般。晚上十一點,我把他送到醫院大門口,他走走又回來,走走又回來。他騎車之前,給我深深地鞠了一個躬。我當時也不理解,夫妻之間還要鞠躬?我當時也沒多想,只是覺得怪怪的,事後我才覺得他說的四件事其實就是遺囑。岸英要讓我知道,萬一不幸該怎麼辦。”“開慧媽媽犧牲後,黨送岸英去蘇聯學習。在蘇聯,他有幾個無話不談的朋友,如蔡和森的兒子蔡博、李富春的女兒李特特,劉少奇兒子劉允冰,還有黃健、李多力。岸英臨走前告訴蔡博:這次估計回不來了。這是岸英赴朝前在瀋陽和蔡博說的,岸英已經做了犧牲的思想準備。聯絡他對蔡博說的話,我更覺得岸英臨走對我說的話實質上就是遺囑。有人說:主席送岸英去朝鮮是培養太子,這完全是胡說八道!岸英知道去戰場就意味著犧牲。”毛岸英赴朝鮮內幕:劉思齊曝光“遺囑”震驚國人圖片是邵華與劉思齊(右)3、遺憾那次沒隨來為緩解劉思齊老人心內的沉痛,筆者有意將話題轉向板倉。劉思齊說起了岸英那次回板倉。“1950年5月,岸英回到板倉。動身之前,他準備了好久。所帶的禮品都給我看了,是主席想到的。我當時在上學,加上身體不好,扁桃體三天兩頭髮炎,而且不知道岸英什麼時候能從湖南迴來,就未能與他同行。現在想起來,是我的終生遺憾。”“岸英從板倉回去後告訴我,他給母親掃了墓,在長沙看了外婆、舅舅、舅媽和其他親友,幫外婆過了生日。岸英和外婆的感情很深,這可以從給向三立的信中看到,外婆生日前,他特地從北京趕回長沙。他還津津樂道地說,又吃到了外婆做的糖豆腐腦。那是小時候他最愛吃的東西。外婆慈祥、賢淑,非常喜歡岸英,也非常喜歡主席。岸英還對我說過,小時候他還在地上打滾使性子向外婆要糖吃哩。”“岸英從板倉回去沒多久,就去了抗美援朝的戰場……”“帶著崇敬和還願的心情,1961年5月,我與岸青、邵華同行來湖南,在長沙市學宮街希聖園岸英的外婆家裡,高興地見到了外婆、舅?舅、舅媽等。”4、“岸英得罪過康生”如此,與劉思齊老人的話題又轉到了她眼中的岸英。她說:“岸英奔放、直爽,說話不拐彎抹角。他認為是對的一定要堅持,得理不讓人,因為這個性格也得罪過康生。岸英在山東工作時,曾遇到敵人殺害我們兩個偵察兵一事。毛岸英赴朝鮮內幕:劉思齊曝光“遺囑”震驚國人圖片是毛主席與毛岸英康生火了,要調部隊轟擊村子。岸英不同意,怕傷百姓。康生很生氣,從那件事後,他再也不帶岸英出門了。岸英犧牲後,檔案裡有一份檢討,說是對領導不尊重。”“岸英很樸素,一個月就兩元的生活費。他衣服不多,我發現他有時髒衣服未洗,身上的要換,就又在髒衣中挑件穿上。岸英不用主席的錢,儘管父親有稿費,他買東西主席都要過問,所以岸英很謹慎。但若是買書,主席是支援的。”60多年的事,記得那麼清楚,讓我們聽得如臨其境,這足見毛岸英在劉思齊心中的分量。又是清明,披露那次採訪內容,也算我們祭奠岸英烈士的一瓣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