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個美麗的外號——“沙漠之狐”。
他是二戰中最出色的將領之一。
法蘭西戰役中他率領的第七裝甲師贏得了“魔鬼之師”的稱號。
在北非戰場中,他更是屢屢以弱勝強,創下無數輝煌戰績。
他就是德軍元帥埃爾溫·隆美爾。丘吉爾曾這樣評價隆美爾:“儘管我們在戰爭浩劫中相互廝殺,請准許我說,他是一位偉大的將軍。”
試想,如果隆美爾出馬挑戰,中國的歷代名將中,誰會讓“沙漠之狐”鎩羽而歸?
勇氣·彭德懷
先志願軍一小時跨過鴨綠江
兩軍相逢勇者勝。論戰,勇氣永遠是一個不可迴避的主題。
隆美爾當然是戰場上的勇者,我軍有沒有能在勇氣上蓋過他的人呢?當然有!“誰敢橫刀立馬,唯我彭大將軍。”毛澤東早在1935年就給出了答案。
彭德懷在舊軍閥隊伍中參加了十年混戰,深感打來打去毫無意義。率部起義當紅軍後,他認定是為人民而戰,從此總是身先士卒。1930年,紅軍佔領嶽州時繳獲了幾門野炮,戰士都不會用。美英日軍艦沿長江開來向城內打炮,彭德懷怒火填胸,不顧周圍人攔阻,和另一名同志共同推出一門炮到江邊,親自瞄準裝彈,連發數十彈,打得外國軍艦冒煙逃竄。
而彭老總過人的勇氣,在朝鮮戰場上更是顯露無遺。
在中國軍隊以志願軍名義正式跨過鴨綠江之前一個小時,即1950年10月19日傍晚,彭德懷率三人乘一輛吉普車,並僅由一輛電臺車跟隨,最先進入戰火紛飛的朝鮮。身為志願軍統帥冒如此風險,除想協調中朝兩軍行動,主要為的是親自了解戰場情況。
面對擁有世界上最強大火力的美軍,彭德懷一直堅持指揮靠前。志願軍司令部在大榆洞時遭轟炸,毛岸英等不幸遇難。後來到下甘嶺、空寺洞等地又幾次遇險。彭德懷的行軍床都被敵機掃射打爛,第四次和第五次戰役中敵坦克已接近志願軍司令部,他卻始終不離前線。
事實證明,在科技水平日益提高的現代戰爭中,人的勇敢仍起著重要作用。彭老總在勇氣上,當遠勝隆美爾。
戰術·粟裕
地圖不離身最擅長合圍戰術
出色的戰術,是決定戰爭能否取勝的關鍵因素。
隆美爾在戰術上有著名的“進攻、進攻、再進攻”的理論,可見其用兵之勇猛神速。在這一點上,講究合圍戰術的粟裕大將正好是他的剋星。粟裕將軍有四寶:槍、地圖、指南針、望遠鏡。均為軍事指揮員須臾不可離身之物。粟裕將軍極重視地圖。戰爭年代,一到新地,首要之事,即掛地圖,看地圖。常倒騎椅子,凝視半日不動。新中國成立後,將軍辦公室、書房、臥室,仍掛滿地圖。將軍常說:“不諳地圖,勿以為宿將。”
愛看地圖,體現出粟裕將軍在戰術運用上的縝密,他的合圍戰術,更是使得出神入化。縱觀我軍戰史,每次包圍敵3萬人以上的大中型合圍共22次,而粟裕指揮或參與指揮的作戰就達10次之多。這其中的主要方式有:
一、沿敵軍集團兩翼向合圍終點快速機動,用鉗形攻擊的方法對敵達成合圍。鉗形攻擊是我軍最主要的合圍樣式,有利於迅速前出到兩翼暴露、孤立、突出之敵的後方,封閉合圍圈。粟裕在萊蕪戰役和魯南戰役中即是應用此種合圍方法。在上海戰役中,為殲滅蔣軍主力於市郊,粟裕更創造性地採用了雙層鉗形攻擊的方法合圍敵人。
二、以一部分兵力正面阻擊,主力從進攻之敵的翼側向其後方襲擊,用側正合擊的方法合圍敵人。側正合擊通常以主力突擊敵後,把突擊方向指向敵人的薄弱環節,切斷進攻之敵的退路,是一種著眼要害、弱處開刀的方法,能打亂敵人陣勢,迅速改變戰場形勢。
三、預設口袋,用伏擊的方法達成合圍。這是我軍合圍敵人的又一基本方法,也是最有利的圍殲方法。我軍歷次反“圍剿”即屢屢採用這一方法。粟裕在天目山反擊敵七十九師時就是用的這種合圍方法。
四、正面反擊,分割兩翼,斷敵退路,並堅決阻擊各路援敵,以對進攻擊和鉗形突擊相結合的方法合圍敵人。孟良崮戰役是這一戰法的典型戰例。
如果猛衝冒進的隆美爾碰見善用合圍的粟裕,“沙漠之狐”怕是也難逃羅網。
風範·陳慶之
七千騎兵取得四十七戰全勝
陳慶之何許人也?在我國古代名將中,他的名氣比之韓信、比之霍去病、比之岳飛……可謂相去甚遠。他的功績從何而來?縱觀中國古代史,以少勝多的最光輝的戰例其實既不是赤壁,也不是淝水,而是陳慶之的壯烈北伐。
當時正值北魏內亂,陳慶之受命率領白馬白袍的七千鐵騎護送北海王元顥北還。從至縣出發到達洛陽,14個月攻陷32座城池,大小四十七戰,奇蹟般全部獲得勝利,並且在3日內攻陷要塞虎牢關,進入洛陽。《梁史》中的記載是“十四旬平三十二城,四十七戰,所向無前”。這四十七戰中最精彩的是他在滎陽城下率領白馬白袍的七千鐵騎背城迎戰30萬魏軍。《梁書》記載:“時滎陽未拔,士眾皆恐,慶之乃解鞍秣馬,宣喻眾曰:‘吾自此以來屠城略地,實為不少,君等殺人父兄,略人子女,有為無算。我等才有七千,虜眾三十餘萬,今日之事,義不圖存。”梁朝騎兵們聽完陳慶之的話後個個抱了必死的決心衝上前線。是役陳慶之大破敵軍,有四萬敵軍就地投降,剩下的全部潰散被消滅殆盡!於是,洛陽便有童謠說:“名師大將莫自牢,千兵萬馬避白袍。”毛澤東在批閱二十四史時,看到這一段便寫下了這麼一行字:“讀來令人神往!”
陳慶之的一生極富傳奇色彩,雖然我們在他的身上看不到奇謀詭計的蹤影,也沒有兵法奧義的體現;他更不是勇冠三軍的猛將,史書上說他是“射不穿札,馬非所便”,箭術不好,沒有臂力。通常有句俗語是“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而陳慶之的箭法幾乎箭箭都是強弩之末,能不能穿過魯槁,就很成問題了。更令人吃驚的是,作為騎兵指揮官,他的騎術也很差,而這樣的一個文弱書生型的統帥,卻率領著一支“所向無前”的白袍戰隊橫掃了整個河洛大地,如此風範,真是令人歎為觀止。相形之下,隆美爾也未免有些黯然失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