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子哥9

[ 哲理故事 ]

第二十七章 現場招聘會、第四天愚耕早早地就十分順利地找到了人才市場,愚耕動身之前也沒跟舅舅們打個招呼,不願張揚。愚耕找到人才市場還不到營業時間,卻見到已有好多人在此專心等候,又有好多人陸續趕來,甚至附近的街道都已匯聚了各路英雄豪傑,群雄逐鹿,人才濟濟,個個都是英姿煥發,氣宇軒昂,全幅武裝,派頭十足。愚耕自慚形穢,相形見拙,不再心存僥倖,意識到他昨天那種突發奇想根本就行不通,虧他想得出來也不臉紅,就此放棄,愚耕只想到人才市場裡面去見見世面,也就算是了卻了一樁心願,愚耕這才切身體會到深圳是個人才高消費的地方,難怪會聽人說在深圳大學生都掃得起,愚耕有自知之明,真是比一片落葉還要輕,掃都不用掃被風吹得起,愚耕看了人才市場前面那塊顯示屏上顯示出來的一條條招聘資訊,一度讓愚耕產生了強烈的自卑感,覺得他一無所長,無論是文憑經驗技能戶藉,他都不配到這種地方來求職,條件相差太遠,顯示屏上顯示出來的一條條招聘資訊,就像是一大串一大串掛滿了枝頭的甜葡萄,愚耕見了垂涏三尺卻又夠不著,好自悲酸,自尋苦惱,怎能夠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等到某個時辰,愚耕見有好多人開始從一檔大廳乘電梯上去,愚耕這才意識到可能是營業時間到了,愚耕想也不想,也就同樣擠進電梯乘上五樓,原來五樓正在開現場招聘會,要五元錢就能買一張求職簡歷表進入現場招聘會,也就是隻要花五元錢,就不管你是不是人才,都可以裝作人才,進入現場招聘會見識見識,誰知道誰是不是人才,如今的人才多得像趕集一樣任由用人單位挑選,這不知是不是對人才的諷刺,之前愚耕一點都不知道五樓有現場招聘會,愚耕毫不猶豫就花五元錢怒賭博一張求職簡歷表,糊里糊塗地混進現場招聘會,卻如夢初醒,神思恍惚,好像愚耕覺得他會讓人一看便知他不是人才。、愚耕連手中的求職簡歷表都懶得填寫,就開始混在人群中緩緩移動。愚耕表面上像是在濫竽充數地扮作求職者,而愚耕內心的自知之明要求他只作觀模參觀。這裡的現場招聘會,可能在全國來說都是很有規模,很有檔次的屈指可數,愚耕見到現場招聘會內的求職者,摩肩接踵,多不勝數,不停地有求職者進進出出,絡繹不絕,現場招聘會內的招聘單位,更是一個挨一個地幾乎佔滿了所有的展臺,花樣百出,爭奇鬥豔,招蜂引蝶,極具煽動力與誘惑力,想必也等於是做了一次很好的廣告。這裡提供的所有職位都在向求職者宣告。做什麼總比當個農民強。想象不出這裡提供的所有職位能對人類的生存環境帶來哪些益處。想象不出這裡提供的好多職位到底是幹什麼的。愚耕到時能夠從這裡提出的好多職位能夠想象出,哪些職位都在向求職者宣告,只要我能比別人強,佔據優越的個人生存條件。才不管人類的生存環境實際越來越惡化。好像是要鼓勵人們透過個人的努力讓人的生存條件凌駕於人類的生存環境之上,就不用管其它生物種類的生存環境。愚耕見到每個招聘單位的展臺前,幾乎隨時都圍滿了求職者,垂涏欲滴,也隨時會見到有求職者正與招聘單位的負責人討價還價,打的火熱。哪還有求職者這時還想要當個農民。愚耕這種鼠輩,情知不是那塊料子,所以忍心不讓他到任何一個招聘單位的展臺前去丟人現眼,這裡也絕不會有招聘養豬的,招聘掃豬糞的,愚耕只走馬觀花似地招聘單位的展臺一個個看過去,就像是窮叫花子趕集,沒他的份。、後來愚耕意外地發現某招聘單位的展臺打出的求賢口號,僅以求職者的素質方面為主,其它方面的要求則比較少,愚耕情不自禁地有些動心,稍作掂量,也就羞答答地擠上前去問問,卻詞不達意,翁聲翁氣,緊張兮兮,一點自信都沒有,不太有應聘的味道,幸好展臺內還有人出面禮貌地與愚耕洽談幾句,姑且當作愚耕就是應聘的,不計較愚耕為什麼這麼沒有自信,並很快就要愚耕拿文憑給他看看。那人稍稍看了看愚耕的文憑,立即就將愚耕婉言拒絕掉,毫無商量餘地,並暗自看愚耕的笑話,難怪愚耕會這麼沒有自信,愚耕則慌忙抱頭鼠竄,狼狽不堪,心悸忡忡,久久難以平靜,真是丟死人啦。、愚耕經過這一小小的失敗後,卻喚醒了他的自尊心,開始對這裡的現場招聘會產生一些自命清高的看法,憤憤不平,以為這裡的現場招聘會是“文博士”們趕集的地方,個個都摩拳擦掌野心勃勃,根本就不是他這種人該來的地方,讓這裡的一切統統見鬼去吧,他在這裡只會玷汙他神聖的一面,就讓別人比他強,就讓別人的生存條件凌駕於他的生存條件之上。愚耕作如是想可真與阿Q有的一比。第二十八章 職介、大概上午十點左右,愚耕走出現場招聘會從五樓下來心中悶悶不樂,像是受到過傷害,對未來產生恐慌,不知下一步該怎樣採取行動,愚耕希望命運的安排,能讓被動地採取行動。愚耕在人才市場前的大待上,像殭屍般行走了沒多遠,愚耕就發現前方分明是有一個伯樂職介園,愚耕的視覺神經受到了刺激,醉眼微開,愚耕的大腦神經還沒來得及對這個新的視覺資訊加以分析,愚耕就著了魔似地向那伯樂職介園走去。愚耕下意識地一發現那伯樂職介園,就忍不住要去那伯樂職介園求職,認為這就是一種命運的安排,無須迴避,勇往直前。、愚耕進到伯樂職介園內神志有些清醒過來,並稍稍掃視一下覺得比較正規。整個營業廳內熙熙攘攘,人進人出相當紅火熱鬧,愚耕置身其中,恍如隔世,如魚得水,感覺與在人才市場五樓的現場招聘會中完全不同。愚耕躊躇片刻後,也就隨隨便便地朝一位工作人員走上前去,並顧自在那女工作人員的辦公 桌對面坐下來,卻始終還沒有開口,擺出一幅任由那女工作人員看著辦的架勢,前歪後倒,油裡油氣,甚至有點象是專門來找茬的人。那女工作人員沉著應戰,小心謹慎地主動與愚耕洽談,拋磚引玉,投石問路,費盡心機,暗自以為愚耕肯定不好應付,倒要看看愚耕所為何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愚耕一開始就含含糊糊,漫不經心地表明,他是來找工作的,但又沒有一點主張,矇頭蒙腦,只還進一步表示他以前在廣州時曾與職介所打過交道,知道職介所是怎麼一回事,欲要藉此讓那女工作人員明白,他已老於世故,不是那麼容易受騙上當的。那女工作人員見愚耕這種德性,先是一怔心存戒備,懷疑愚耕是不是真想要找工作,還是另有歹意,並還兇巴巴地給愚耕翻白眼,責怪愚耕其實已汙辱了這裡的名譽。愚耕卻還是老樣子,不知悔改,無可無不可,只暗自惱怒那女工作人員不該戴有色眼鏡,以為貌取人。後來那女工作人員總算佯裝著,把愚耕勉強看作是她的職介服務物件,聲東擊西,旁敲側引,能說會道,伶牙俐齒。愚耕卻反應冷漠,心不在蔫,嗤嗤哼中距離 ,咕咕噥噥,那女工作人員見此後這才重新將愚耕定位,不再磨嘴皮子,直接進入正軌。那女工作人員首先輕鬆要求愚耕交二十元錢就可以填求職登記表。愚耕二話不說就十分爽快地交出二十元錢,並馬馬虎虎地填完求職登記表。之後那女工作人員又鄭重其事地要求愚耕再交一百元錢,就可以正式簽定職介合同,得到職介服務,並還有幾個月的職介服務合同期限。愚耕想也不想就大大方方地交出一百元錢,簽定合同達成職介服務關係,真是一點也看不出愚耕竟會這麼滿不在乎交出一百二十元錢,想必愚耕也會滿不在乎給他介紹什麼樣的工作,愚耕這種粗心大意慣了的人,開始是很容易引起那女工作人員誤解的。、最後稍經雙方協議,那女工作人員就給愚耕填了一張介紹信,要把愚耕介紹到附近某模具廠去做學徒工。愚耕在廣州有過類似經歷,教訓慘痛,很不放心,特意要求那女工作人員一定要打電話到那模具廠幫他落實一下。那女工作人員當真就給那模具廠打了電話,電話裡那邊有人也確實同意將愚耕介紹過去,並答應讓愚耕這就找去應聘面試。愚耕還不清楚做模具學徒工是怎樣的工作,但只要是新鮮的工作愚耕都有興趣嘗試,富有意義,愚耕沒有挑剔工作的餘地,只要隨便能找個工作安頓下來,也就心滿意足,愚耕被介紹去那模具廠做學徒工,絲毫沒有異意,一心一意急著想要應聘成功,不敢馬虎對待,併為自己暗自祈禱,一片至誠,愚耕一點也沒想過將來要在做模具方面有所出息。、愚耕急忙從伯樂職介軒退出來後,立即就按照介紹信的地址徒步找去。、很快,愚耕就順順利利地在附近某棟樓房的第五層,找到了那模具廠的辦公室。辦公 室裡正有兩位老闆模樣的男子在坐著談論工作,並沒有當即注意到愚耕。愚耕在辦公室門口前稍作猶豫,也就鼓起勇氣緩步捱了進去,並主動咕噥咕噥地招呼一聲,打斷那兩人的談話。很可能是由於事先伯樂職介園的那女工作人員曾打電話,到這裡落實一下,那兩人經愚耕這麼一招呼,立即就回過神來,明白愚耕是找來應聘的,有一人還接過愚耕的介紹信認真看了一下。接下來那兩人就以考官的身份對愚耕發問,想了解一下愚耕的大抵情況,態度平易近人,象是真需要招聘學徒工。愚耕倒也不亢不卑,自自然然,並能給那兩人留下較好印象,成功在望,暗自喜慶。 結果果然不出愚耕所料,那兩上稍微問了愚耕幾個輕鬆的問題後,也就滿意了,轉而煞有介事地告訴愚耕,這裡做學徒工包吃包住每月元,為八小時制,真有同意招聘愚耕的跡像,並還謙和地表示這裡的待遇還是比較低,欲要讓愚耕重新考慮一下,好像認為這對愚耕是個重大的選擇,要事先充分考慮好了才行。愚耕已經心花怒放,沾沾自喜,哪還會要重新考慮,只擔心機會稍縱即失,恨不能滿口應承下來,有所忌諱,更不敢得意忘形。那兩人還是看出了愚耕的心思,鄭重其事地勸愚耕不要天真的以為做模具學徒是那麼容易吃的一行飯,得要有耐心與毅力,而且這裡的規矩也很嚴,不是誰都可以吃得了這一行飯。愚耕見此心中有些恐慌更加急於要應聘成功,小心應付,不去想得那麼遠。經愚耕不懈努力爭取,那兩人終於還是當場口頭答應錄用愚耕做學徒工,愚耕心裡的一塊石頭也著了地,並又急於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生怕會峰迴路轉,功敗垂成。、那兩人口頭錄用愚耕後,並沒有交待相關事宜,只由一人神神秘秘地領著愚耕去到辦公室門口對面的一個車間內。愚耕先前一點都不知道,這辦公室門口對面就是車間,愚耕難免有些拘謹,只見在這個面積並不寬裕的車間內,正有好幾個人在井井有條秩序岸然地進行工作,車間內好幾樣機械,今愚耕大開眼界,並就此以為這個模具廠肯定很正規,又想入非非起來。車間內有一位老闆模樣的人,正在專心指揮工作,並沒有及時注意已有人進來。還是領著愚耕進來的人,主動對著那人的背後招呼一聲,那人這才轉過身來,暫停指揮並立即明白原來這是又招來了一個新人,而且一看就知是做學徒工的,有待他安排相關事宜。愚耕也是見到那人的反應後,才大抵猜測出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只弄不清楚這裡到底是哪一位老闆模樣的人才說了算,愚耕還是覺得車間內的那位老闆模樣的人才真正說了算,那人明顯有一種架勢,好像不太情願受到打攪,愚耕暗自要好生應付,作最後一次努力。那人象是隻看了看愚耕的模樣,就已預設了,只顧著與領著愚耕進來的那人說些慣常的話,卻不問愚耕什麼,又沒有明確的表態指示什麼的,若無其事,不動聲色。愚耕忍耐不住,還是低聲下氣地問了問那人,想要得到點表態只是什麼的。經愚耕一問那人只一本正經地指示愚耕,下午再來,到時就安排具體事宜,真是一個字都不願多說,更不會重複強調一下,這也足以看出那人不想受到愚耕打攪,一點也沒興趣瞭解一下愚耕的情況,真是擺足了架子。愚耕見此激動難捺,再又急著問了問那人,想知道下午可不可以帶行李來,藉此試探那人的明確態度,好像那人只要稍微變了臉色,就足以讓愚耕這次應聘功虧於潰,愚耕從沒有這麼小心謹慎。那人又只是淡談地應答一聲,同意愚耕下午帶行李來。至此愚耕這才算順利應聘成功,來之不易,值得慶聲,還是摸不準那人對他有何看法沒有,不信那人就對他完全一點看法也沒有。第二十九章 離開華為工地、愚耕禮貌地從車間退出來後,立即就搭車返回華為工地去,片刻也不敢耽誤,歸心似箭,一路上愚耕豪情萬丈,喜出望外,以為這回是真的碰上了好運氣,竟能如此順順利利地讓他找到一份模具學徒的工作。愚耕花一百二十元錢,透過伯樂職介園介紹找到一份模具學徒的工作,其實算不得是什麼好運氣,愚耕實在是碰壞運氣碰多了,這次只要沒有碰到壞運氣,愚耕就當作是好運氣,愚耕就連這點好運氣都讓他高興得難以置信,愚耕還有感而發地想到,他早上出發的時候還只是因為他昨天的那個突發奇想,讓他還對光明畜牧場不死心,所以才會找人才市場,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最終他竟會找到一份模具學徒的工作,這難道不是命運的安排,真是命裡無緣莫強求,隨緣過得休生受。、愚耕回到華為工地訊息很快就傳開了,個個反響不一,眾說紛芸,愚耕這才意識到他透過伯樂園找到一份模具學徒的工作,不但要在意在舅舅們面前有沒有面子,還要在意在整個這班人馬中有沒有面子。這班人馬中的人大都是些老江湖,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對做模具這一行早已有所耳聞,他們很想知道,愚耕找到的這份做模具學徒 工的工作的一些詳細情況,甚至借題發揮盡情推演。愚耕對剛剛才找到的這份做模具學徒工的工作還很不清楚,沒想到他們會這麼感興趣又問得這麼細這麼專業,幾乎就當愚耕已經成了一名模具學徒工來問的,愚耕一下子就被他們攪得心亂如麻,忐忑不安,無言以答,哪還會就當成自己是一名模具學徒工了,愚耕都不好意思表現出已完完全全找到了這份模具學徒工的樣子,好像愚耕只要還沒有離開華為工地就還是以前的樣子,就算愚耕離開了華為工地只要愚耕還在深圳,就還算是這班人馬中的人,有人見愚耕這種反應,就懷疑愚耕是不是受騙上當了都還矇在鼓裡,很少有人會對職介所有好印象,愚耕也這才覺得他透過那件樂職介園花一百二十元錢才找到這份模具學徒的工作,實在是沒有面子,儘量保持低調。舅舅們十分善解人意,雖然心存疑惑,卻不妄加評論,只是姑且信任,也不亂問,不想讓愚耕感到很丟面子,舅舅們為了勉勵愚耕,還舉例告訴愚耕說某某某某也是搞模具這一行,聽說都還混得不錯,勸愚耕做模具學徒工要吃心,等真正入了做模具這一行還是有些出息的,舅舅好像不再認為愚耕因多讀了四年農業又喜歡養豬,而會產生不同的命運愚耕將和大多數打工的一樣,開始要學一行本領,愚耕做模具學徒工那肯定是為了要真正入做模具 這一行,不然又何必學徒 ,舅舅們對愚耕真是語重心長,嚴肅認真,好像認為這份做模具學徒工的工作對愚耕的人生十分重要,愚耕的人生從此有了一個新的開始,愚耕多讀了四年農業,幾乎可以忽略不算。舅舅們也還特意要愚耕留下那模具廠的地址,特別交待愚耕以後要多跟他們聯絡,千萬別搞什麼突然失蹤,只要愚耕還在深圳,他們就有責任要做愚耕的保護神,舅舅們並不認為愚耕找到了這份模具學徒的工作就一切順利,萬事大吉。愚耕在舅舅們面前只嗯嗯啊啊嘿嘿呵呵,不敢有承諾與決心,甚至故意沒說一句正兒八經的話,混蒙過去,愚耕很不好意思讓舅舅們看出他內心真實的情感,實在太難為情啦,愚耕還根本就沒有下決定心要真正入做模具這一行,更不會想到要在做模具這一行有出息,一切都順其自然,愚耕倒是想過要藉此機會在深圳平平安安地過一個年,真是沒有想得太多,恐怕又會要讓舅舅們失望了。舅舅們對愚耕的反應有些察覺有些憂慮,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天要下雨孃要嫁人隨他去吧,年青人註定要走一段崎嶇的路程才能成熟。下午某個時候,愚耕終於還是收拾好東西匆匆忙忙地趕到那模具廠去。、之前愚耕在華為工地老是心心念唸的猜想著,他下午趕到那模具廠去,又會是怎麼樣,並總有一種難以釋懷的顧慮,覺得他還沒有真真正正進入那模具廠之前,就還不能夠高興得太早,還存在變數。愚耕也有點想過要早些從華為工地動身趕到那模具廠去,收拾東西也只不過是一下子的功夫,愚耕的情感上也確實有些難捨難分,也就故意表現得很從容,磨磨蹭蹭地在華為工地,捱了一些時間,這都很正常。、愚耕從華為工地動身的時候,還難免有些心潮澎湃,以為這次動身後,就真的沒有退路了,要勇往直拉,孤軍奮戰,華為工地已成為他人生當中的一個驛站,深懷感激,畢竟他在華為工地安享過太平。愚耕離開華為工地後,都還有離情別緒,久久難以釋懷。第三十章 遲到、愚耕提著包裹來到那模具廠辦公室的門口前卻有些心慌,隨意將包裹往地上一撂,也就冒冒失失地挨進辦公室去,只見裡面還只有上午的那兩人位老闆模樣的人,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才好,只翁聲翁氣地示意招呼一聲,又愣頭愣腦一動不動地站著,象一段呆木那樣聽候指示。那兩人見是愚耕立即就會意了,並冷冷淡淡地指示愚耕去對面的車間裡找上午那人就是了。、愚耕得到這一指示,轉身就象夢遊一樣移到車間裡去,只見車間裡的情況跟上午是一個樣,那人也還在忙於指揮,那人發現到愚耕後,卻沒什麼表情,裝作沒看見一樣,使是愚耕頓時隱入窘境,渾身不適,喉嚨都不由自主地哽噎了幾下,驚魂不定,有種不詳的預感。很快愚耕還是唐突地吭了一聲,向那人示意他已經來了,聽候指示,暗自卻胡思亂想,按捺不住。好像聲速在這裡已變得緩慢下來,那人並沒有及時對愚耕作出回應,過後那人才不聲不響地踱到愚耕身前,並又慢條斯理地認真看了看手錶,臉色陰沉,眼光冷漠。愚耕一旁看著憑直覺就感到已大勢不妙,誠惶誠恐,腦袋裡一片嗡嗡作響,陷入絕境。結果愚耕分明聽見那人鄭重其事地責怪他說已經四點多了。已經四點多又怎麼樣呢,愚耕心中好生委屈,卻又忍不住下意識地立即就自我檢討,莫明其妙地承認他可能是遲到了,請求原諒,欲要誓死挽回。那人見愚耕這種反應一點也不為這這所動容,卻又進一步義正嚴辭地責怪愚耕說,上午他已明確指示,要愚耕在下午兩點上班以前趕到,現在都上班兩個多小時了,像愚耕這種頭一次就遲到的人,這裡是不會收的,那人明擺著是對愚耕下逐客令,欲要讓愚耕儘快知趣些從這裡消失,免得丟人現眼,他還工作繁忙,不容打攪,才不管愚耕有何感受。愚耕又哪還記得,那人上午到底有沒有明確要求他在下午兩點以前趕到,情急之下愚耕就喊冤枉,並結結巴巴地與那人急辯幾句。那人就是一口咬定愚耕已確確實實遲到了,並不留情面地拿這理由向愚耕動刀子,不想被愚耕糾纏住,好像愚耕越是要爭辯越是毫無挽回的餘地,愚耕有沒有遲到實際並不重要了。愚耕還是敏感地認為,那人是突然看他不順眼,才會找藉口趕他走的,那人只要看他不順眼,何愁沒有藉口,愚耕甚至痛心疾首地覺得他下午到這裡後的表現,實在太差勁了,無可挽回。無論如何愚耕都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以為那人做得太絕了,簡直欺人太甚,還不如直接說是因為看他不順眼才不收他了,何必拿遲到來說事。愚耕與那人爭辯幾句不見起效,再又轉為請求告饒,欲哭無淚,慘不可言,只差沒有跪下來足磕頭,愚耕內心極度地淚喪失落,委屈痛苦,也就表現得十分木納窩囊,最終絲毫沒有打動那人一敗塗地,並殭屍一樣地乖乖退出車間,卻又不甘罷休,欲要調整策略作最後一次掙扎。、愚耕從車間退出來後,再又竄到辦公室去並表現出可憐巴巴地樣子,深受傷害,欲要前來申訴,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笨嘴拙舌,只莫名其妙地嘀喹幾聲,說是車間裡那人硬是咬定他已遲到了,愚耕還無從表達後果,這更能看出愚耕遭到的後果有多麼嚴重,有多麼地不公平。辦公室裡的那兩人見到這種情況甚感意外,目瞪口呆,過後才緩過神來,並想也不想就裝模作樣地認同,愚耕的確是遲到了,一點也不同情愚耕遭到的後果。愚耕情急之下,就嘮嘮叨叨地爭辯起來,痛不欲生,語無倫次,又象是在自言自語,癲癲魔魔,不能自己。最後愚耕見到那兩人已有所感動,轉而就請求那兩人幫他去跟車間裡那人說說情。、結果有一人當真就起身到車間裡去給愚耕帶來最後一線希望。、可沒過多久那人再又從車間若無其事地回到辦公室,並又對愚耕鄭重其事宣告已經遲到了的事實,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說,就要催促愚耕快些離開這裡,不要抱頑固心理作無謂地掙扎,好自為之,並不認為這對愚耕造成了多麼嚴重的後果,只當是沒有應聘成功,就算愚耕能開始在這裡做模具學徒工也不一定適應得了,這都勿庸道破。愚耕見此情知拗不過去,無奈之下也就乖乖地從辦公室退了出來,心中無限委屈恨不能發作起來,卻忍不住 胡思亂想,憤憤不平,愚耕怎麼可能只當作是沒有應聘成功,真是說有多倒黴就有多倒黴。、愚耕想啊,這又算是什麼鳥模具廠,難道他還會稀罕在這裡做模具學徒工,那伯樂職介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害得他花錢只為了買氣受,很可能是那伯樂職介園與這模具廠事先就在演雙簧戲,連通一氣,拿他來作法,他天性與人不設防,漸漸形成一種苦行僧的修為,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他氣不過去的是,這模具廠還假裝正經,猩猩作態,硬是要義正嚴辭地給他加上遲到的罪名,罪有應得,絕不姑息,這簡直比莫須有的罪名還要噁心,他到底負不負有遲到的罪名,只有天知道,莫名其妙,如果這雙簧戲真是演到他眼皮底下,那他可就有機會痛痛快快地扮演一回求職受騙上當了的色色,這角色對他太有吸引力了,樹活一層皮,人活一品氣,來到這個社會大舞臺,碰到要演什麼角色,就去演什麼角色,不能拿腔作調唱主角,就地打幾個滾子扮小丑,也不枉活了一回人。。。。愚耕一時氣昏了頭腦,還有什麼想不出來的,愚耕越是受氣的時候,越是想到什麼就是什麼,越想越對頭,越是要讓他的想法產生效應,愚耕的做法的不同尋常來源於愚耕的想法的不同尋常,愚耕越是逞一時之氣想出來的越是不同尋常。愚耕在辦公室門口外面難過了一陣後,也就重新調整了心態,此處不留爺,便有留爺處,並要這就提著包裹找那伯樂職介園理論去,甚至存心要無理取鬧,義氣用事,不然如何能夠消受得了這種倒黴氣,他原還以為是是碰上了一回好運氣,沒想到老天還是跟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讓他沒有臉面再回華為工地去,至少 那伯樂職介園應重新給他介紹一份工作,直到成功為止,舅舅們還以為他已成為那模具廠的一名學徒工呢。第三十一章 伯樂職介園、愚耕提著包裹興沖沖地徒步趕到了伯樂職介園,並大步流星地直接竄到上午那女工作人員的辦公桌前。那女工作人員當即就認出了愚耕,若有所悟,全神慣注,以為愚耕這回多半是來者不善,不便主動問話,心存戒備。愚耕只用一種憂傷的眼神向那女工作人員示意招呼了一下,並順手將包裹往地上一撂,也就大模大樣地坐了下來,象是一頭受傷的猛獸,不怒而威,卻始終還沒有吭過一聲,蓄勢待發,箭在弦上。很快愚耕還是忍不住暴風驟雨般地嚷嚷著訴說起來,語無倫次,詞不達意,大概只是說那模具廠上午明明已答應接收他,並要求他下午就帶自行李去,就會有安排,可當他下午帶著行李找去時,卻又硬是咬定他已遲到了,不能接收,害得他空歡喜一場,莫名其妙,比起愚耕所說的內容,愚耕的表情更能說明問題。沒等那女工作人員見言,愚耕轉而氣急敗壞地推斷,這肯定是伯樂職介園與那模具廠聯合起來,搞的惡作劇,害得他瞎折騰一回不說,還受了一肚子氣,倒黴透頂。愚耕還含沙射影地表示,其實這種把戲,他早在廣州時就領教過了,一眼就能識破,愚耕等於是他逞一時之氣想到的都當作成真的一樣說出來,真是竹筒倒豆子,心直口快,擲地有聲,一點彎彎腸子都沒有。那女工作人員見愚耕是在誹謗中傷伯樂子職介園,好生惱怒,以為愚耕十足無賴不可理喻,只忍不住用強硬的態度牴觸愚耕幾句先聲奪人。過後那女工作人員才又預言家似地認定,愚耕這回肯定是遲到了,要不然就已經找到那份工作了,並還發誓賭咒般宣告,這裡是正規單位不會騙人,那模具廠也確實需要招學徒工。就連那女工作人員旁邊的另一位女工作人員也插嘴進來幫腔,異口同聲一唱一和,使得愚耕理屈詞窮,不敢放肆。愚耕暗自重新理性地分析這事,覺得他原先逞一時之氣想到的確實不太可能,但在情感上卻不能忍受這樣的事實,以為受了欺負還在氣頭上,就還嚕嚕囌囌的欲要強詞壓理,但也確實沒什麼可說的了。、結果那女工作人員還是打電話到那模具廠問清楚情況,可還沒問到幾句,對方就結束通話電話,顯然對方已感到很不愉快,聽那女工作人員解釋說,對方不但一口咬定愚耕已遲到了,而且還抱怨伯樂職介園不該把愚耕這種不守時的求職者介紹過去。愚耕見此就徹底洩氣了,不好意思再無理取鬧下去,甚至暗自為他不爭氣的表現感到慚愧,有辱使命,可見愚耕是多麼地情緒化,這老毛病怎也改不掉,註定不要吃更多的虧。、按照慣例,那女工作人員輕而易舉地重新為愚耕填寫了一張介紹信,而且同樣還是要把愚耕介紹到某模具廠去做學徒工,不過那女工作人員已事先宣告,這家模具廠比先前那家模具廠可能要差些,相對也比較難找著。愚耕對模具學徒工的工作已經不感興趣了,但也還不至於會咽噎廢食,稍經考慮,也就幸然這份工作,想必無論那女工作人員給愚耕介紹什麼樣的工作,愚耕都會無條接受,甚至會覺得這已是對他不計前嫌,格外開恩,理應報效不辱使命 。、愚耕接過介紹信,立即就起身告辭,應聘心切,欲要速戰速決,時間也不早了,愚耕在告辭之際要求將他的包裹寄放在伯樂職介園,並解釋說,在還沒有正式找到那份模具學徒工的工作之前,身邊帶著包裹多有不便,這也表明愚耕不敢保證就一定能夠找到那份模具學徒工的工作,愚耕不會認為只是將他的包裹寄放在伯樂職介園,就會給伯樂職介園帶來多大的麻煩,愚耕從來就是這麼放蕩不羈,隨心所欲。那女工作人員卻敏感地對愚耕提出的這種要求,產生嫌疑並提出異議,這是不是表明愚耕預感到又會碰到什麼問題,但經愚耕強行要求後,也就姑且讓愚耕將包裹寄放在伯樂職介園,心裡還是明顯對愚耕有看法,斤斤計較,好像預示著愚耕並沒有下定決心要找到那份模具學徒工的工作,真是難纏。第三十二章 應聘、按介紹信上寫的,這家模具廠是在尹崗橋下面的一個植物檢疫站內,愚耕一開始就誤以為附近某條街上的一座人行天橋就是所謂的尹崗橋,愚耕犯這種最不應該犯的錯誤,真是沒頭腦,結果愚耕走到那人行天橋那裡磨磨蹭蹭了好長一陣子,也問了好幾個人,就是沒能找到這家模具廠,一點線索都沒有,使得愚耕心亂如麻,黯然神傷,難道他就這麼倒黴。愚耕也曾先後打了這家模具廠老闆的兩次手機,只想急著問明白怎樣才能找到這家模具廠。這家模具廠老闆當然能聽出愚耕是應聘的,也只認真客氣地告訴愚耕怎樣去找這家模具廠,卻並不順便問愚耕一些情況聽他的語氣,很像是真的需要招聘模具學徒工,也並不挑剔,這總算使得愚耕有些許安慰。、後來功夫不負有心人,愚耕終於還是走路找到了尹崗橋,其實尹崗橋離伯樂職介園並不遠,很容易找到,愚耕也卻費了這麼大的勁才找到,愚耕在尹崗橋下面不遠的地方,果然找到了一個植物檢疫站,斷定這家模具廠也就在這個植物檢疫站裡面。然而愚耕在這個植物檢疫站內,還是沒能夠順順利利地找到這家模具廠,愚耕去向植物檢疫站內一小商店裡的人打探也還是不知道。難道這家模具廠在這個植物檢疫站內真的就如此微乎其微,一名不聞,其實這植物檢疫站並不大,愚耕真是憂心得不得了。愚耕無奈之下還是打了這模具廠老闆的手機,說是已經找到植物檢疫站裡來了,可還是沒能找到這模具廠。愚耕覺得他太沒用了,連找這模具廠都要接二加三地打這模具廠老闆的手機,生怕這模具廠老闆會感到厭煩。這模具廠老闆告訴愚耕這模具廠其實就在植物檢疫站內的什麼什麼地方,並還禮貌地解釋說他現在不在模具廠內,像是十分希望愚耕能找到這模具廠去,不要氣餒。、愚耕再又猶豫片刻,便抱著試探心理,推開植物檢疫站內的某一扇鐵門,並冒冒失失地問裡面的人這裡可是不是某模具廠。對方對愚耕稍加揣測打量,便謹慎地作出肯定回答,至此愚耕總算是找到了這模具廠,明明很容易找到的,愚耕卻這麼難找到,其實愚耕愚耕剛一進到植物檢疫站內,就見到這模具廠的鐵門是稍微開著的,並忍不住還走到鐵門前向裡面瞧了一眼,但卻怎麼也不會想到這裡就是他要找的這模具廠,而且又不見招牌,所以問也不問當即就走開了,這正好表明愚耕想像中的事物,總會與現實不符,這模具廠也確實與愚耕前面應聘過的那模具廠有很大相差,愚耕不但不失望,反而慶幸總算被找到了。、愚耕找到這模具廠後,這模具廠的老闆娘很快就放下手中的雜活,出面與愚耕接洽。愚耕一開始就對老闆娘表明求職的身份,誠意十足,但也不亢不卑大大咧咧,無拘無束。老闆娘確信愚耕求職的誠意後,卻又態度曖昧,滿腹猜疑,好像對愚耕有了先見之明看出愚耕肯定很放蕩很輕浮,不是做模具學徒工這塊料子,不適應幹模具這一行,好像適不適應幹模具這一行,一看便知。這也正好表明這裡的確需招學徒工,愚耕更加決心要應聘成功,不辱使命。老闆娘見愚耕急於求成,就多留 了幾個心眼,並不急於表態,為了能讓愚耕有自知之明,老闆娘還勸愚耕不要以為搞模具這一行就肯定有出息,並且還不無得意地舉例敘說她老公的成功歷程,欲要讓愚耕明白,她老公雖然辦起了這模具廠小有出息,但也是經過好幾年的艱苦努力才走到這一步的,其實搞模具這一行十分不容易。顯然愚耕並不是老闆娘眼裡的合格人選,希望愚耕能望而卻步,另謀高就,不要幹一陣後覺得不適應就更不划算。愚耕很會裝蒜,不去想得那麼過,只想要先在這裡幹下來再說。、經愚耕不懈努力爭,老闆娘的態度總算明朗了一些,說是今天老闆不在要求愚耕明天早上再來,到時就看老闆的主意如何,老闆娘事先帶煞有介事地向愚耕宣告,這裡做學徒工是包吃每月元,加班費另按小時計算,而且這裡紀律嚴明馬虎不得。愚耕見此暗自得意,以為成功在望,一口答應明天會再來,愚耕已打過老闆的三次手機,不見其人先聞其聲,憑直覺就敢相信,老闆明天還是會要接收他的。、愚耕從這模具廠退出來後,天已經黃昏了,愚耕稍作考慮也就打算要在附近找十元錢一天的便宜旅社住一晚上,愚耕覺得返回華為工地去會很沒面子,有所忌諱,又生怕多出枝節來,而且來回一趟並不省錢,愚耕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打電話跟舅舅們彙報情況,免得加重思想負擔自尋煩惱,愚耕一直想有一種獨闖深圳的經歷,這一天之內,愚耕獨自一人憧憬過,無奈過,彷徨過,遊離過,失落過,興奮過,得意過,氣惱過,憤怒過,,一波三折,九曲迴腸,各種感受交錯重迭,餘味無窮,反倒不怎麼去想明天會不會找到這模具廠的學徒工的工作,如果最後能一心住在旅社裡歇息睡覺,那也算是一種圓滿。、後來愚耕終於很順利地在附近找到了一家最低只要十元錢一天的旅社,並住了進去。這家旅社是開設在六樓,條件不錯,愚耕住進後當作是享受,無憂無慮,盡情盡致,並能安然,入睡不曾有醒,這與睡在華為工地的工棚裡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愚耕好像這才呼吸到深圳的特有氣息,沁人心脾。第三十三章 安營紮寨、第五天愚耕早早地就再次走路趕到這模具廠去,躊躇滿志,誓在必得。愚耕見到這模具廠老闆後,這模具廠的老闆三秤兩碼就將愚耕接收下來,至此愚耕便成為這模具廠的一名學徒工,天從人願,愚耕再也不會把這當作是什麼好運氣。、老闆見到愚耕這個樣子,還是保留了他對愚耕的一些看法,欲要讓時間來證明一切,老闆將愚耕接收下來,顯得若無其事,無關緊要,並沒有具體的交待,欲要讓愚耕在以後的工作中慢慢了解這裡的情況老闆所以會這麼爽快地將愚耕接收下來,只不過是抱有試用的態度,換作別人來找這份工作,也會如此,這都不用明說。愚耕若有所悟,反響平淡,欲要走一步算一步,對未來已完全失卻了目標,原本賦予這份工作的意義,變得十分模糊不清,聽天由命,無可奈何。、愚耕在被接收下來的第一天下午,就要正式上班,上午老闆先只在模具廠隔壁的員工宿舍給愚耕安排了一張鋪有膠木板的床位,之後便任由愚耕去做好相應的準備,安營紮寨。愚耕先是走到伯樂職介園,將包裹提回來,再又專門去買被子,結果卻錯把床墊當被子買回來,就只好又去買了一張被子回來,用新買的床墊被子鋪好床鋪,慰為可觀,愚耕把這等床鋪條件當作是一種享受,並打算至少要在這裡過完年,好像光看愚耕的床鋪,就能看出,愚耕將會在這裡過得怎麼樣,好像光是因為花了一百二十元的職介費,就不得不讓愚耕要重視這份工作,更不用說愚耕之前還在那模具廠應聘失敗過一次。

補充糾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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