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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鄭板橋的畫、字和詩被稱為“三絕”?

鄭板橋,清代“揚州八怪”之一,是個“風流雅謔”,憤世嫉俗,怪吝成癖的人。他一生所走過的是一條超越前人、獨樹一幟的藝術道路。他的詩、書、畫被世人稱為“三絕”。曾有詩這樣寫著:“板橋作字如寫蘭,波磔奇古形翩翩。板橋寫蘭如作字,秀葉疏花見姿致”(清·蔣心餘)。對板橋書畫特徵作了確切的藝術概括。

我們先說說他的一絕——板橋的畫。鄭板橋一輩子作畫,“五十餘年,不畫他物,專畫蘭、竹。他留給了我們一幅幅“蘭圖”:《幽蘭圖》、《從蘭荊圖》……他筆下的蘭花,或遒勁傲立,就像不屑權貴、不同流合汙;或雅逸飄幽,好象在遠避世塵而悠閒自得。板橋成就最高的是他的墨竹畫,也最能體現出他的“怪”。他曾在《墨竹圖》中題款曰:“昔日東坡居士作枯木竹石,使有枯木石而無竹則黯然無色矣。餘作竹石固無取於枯木也。意在畫竹則竹為主,以石輔之。今石反大於竹,多於竹,又出於格外也,不泥古法,不執己見,惟在活而已矣。”我們從中可以看出板橋作畫不受傳統、古法的約束而是敢於改新,注重創造。因此,他的墨竹畫常常是“出於格外”。大竹、小竹、老竹、晴竹、雨竹、鳳尾竹、佛珠竹……都具有各自不同的神韻和風姿。看了他的墨竹,你好象就置身於一個竹子的王國,令你眼花繚亂,享盡美景。

說完畫,再來說說板橋的書法。“板橋作字如寫蘭”,他的字和他的畫一樣“怪”,稱“板橋體”。古人寫字,或行書,或隸書,或草書,或楷書,一種字型用到底,絕不半途換體;可板橋就不同了,一幅字雖以行為主,但中間卻雜一些楷、草、隸、篆等各種字型,這是他的一怪。另外,板橋寫字,字型一會大一會小,一會濃一會淡,一會長一會扁,一會正一會歪,這是他的另一怪。你說怪可又不怪,它看著亂,但又有序;看著歪,但又是正,它字字相關,字勢相融,統覽全篇,便讓人覺得協調有致,形俊意遠。

再來說說他的最後一絕——詩。板橋作詩,多是畫面題詩,他不在意雕琢,卻十分注重意境的創造及自我的體現,常借詩抒情,憤世嫉俗。曾有這樣一首他的題畫詩:“春風春雨寫妙顏,幽情逸韻落人間。而今究竟誰知己,打破鳥盆更入山。”讀完此詩,我們不難了解作者為世上知音少而發出的感嘆,從中也可以看出作者超脫世俗、高傲自信的特點。

鄭板橋真可謂一代宗師。但我們這個時代的人不能客觀地從藝術角度去評價板橋的“怪”,而要與當時社會背景相結合地去賞析,才能知道怪中之“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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