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姓圖騰(邶氏圖騰)
邶姓是中華姓氏之一,讀音作bèi(ㄅㄟˋ)。《鄭通志·氏族略》收載,其注云:“亦作‘鄁’,亦作‘背’,即商都也。武王伐紂,分其地為‘三監’,自紂城而東謂之邶。漕,邶地也,封紂子武庚於此,以霍叔尹之。及三監叛,周公伐之,而並其地為衛。邶國往往自此亡矣,子孫以國為氏。”邶姓現今人口不足千人,排在三千四百二十八位。
【得姓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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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源源流】
單一源流
源於古邶國,出自上古商朝大夫北伯的封地,屬於以國名為氏。
傳說,上古時期,有一北伯,為商王朝時期的大夫,其封地在商都朝歌以北,因稱邶國。
公元前十一世紀,周武王姬發伐紂滅商,在建立西周王朝之後,將今河北邯鄲至黃河以北的河南新鄉地區分別劃屬邶國、鄘國,歸於周武王的八弟霍叔(姬處)和三弟管叔(姬鮮)的封地境內。當初商紂王的兒子武庚祿父以及原殷商王朝的一些舊貴族也分別居住在邶國和鄘國,由管叔、五弟蔡叔(姬度)、以及霍叔負責看管,這三人被稱為“三監”。
在周武王病逝之後,其子周成王姬誦在公元前1103年繼位,因為年僅十二歲,便由其四叔周公姬旦、九叔召公姬奭聯合輔佐攝政。但管叔、蔡叔、霍叔等人素與周公旦、召公奭不和,又嫉妒周公旦和召公奭的攝政,於是便勾結武庚,召集殷商舊貴族們以及東夷、淮夷聯合起來發動了一場叛亂,史稱“管蔡之亂”、“武庚之亂”、“三監之亂”,當時的邶國也積極參與其中。
這場叛亂歷經三年之久,最終被周公旦大力鎮壓下去,邶國的封號因此被撤消了,霍叔之國所屬邯鄲地區的殷商遺民七族(陶氏、施氏、繁氏、祺氏、樊氏、飢氏、終葵氏)被周公旦封給了九弟康叔(姬封),使這七族商遺民成為了康叔的屬民,康叔後來建都於朝歌(今河南淇縣),國號衛。從此,邶國成為衛國的一箇中心邑地,後世因此又稱衛國為“邶衛”。
關於商王朝時期的大夫北伯之封地邶國故址的確切所在,眾說紛紜:
一說,是在今北京市房山區至河北省淶水縣一帶。考古工作者曾在淶水縣張家窪村發掘出土有十多件“北伯”青銅器,因此著名的晚清學者王國維認為,這一地區就是《詩經》中所說的邶國之地。
二說,是在漢水流域以西的今湖北省荊州市一帶。1961年,考古工作者曾在古江陵萬城故址發掘出土了西周早期的青銅器十七件,分別有簋、鼎、戈、觚、爵、尊、觶、卣等,其中九件上有銘文,文中即有“邶子”、“邶祚”的字樣,因此一些學者認為這些當屬邶國的遺物,因此這一地區應為古邶國之地。
三說,是在今河南省鶴壁市淇縣以北一帶地區。此說是依據春秋初期霍叔的封邑範圍來推測的,這在史籍《說文》中也有記載:“邶,古商邑,自河內朝歌以北是也。”朝歌在今淇縣境內,邶國的位置當在更北,即應在今河南省安陽市至河北省邯鄲市之間一帶地區。
四說,周初的邶國有兩個:一是自商以來就存在的古國,即金文之邶,在河北淶水流域,與朝歌接壤;另一是河內之邶,系周武王分割商王畿而封予武庚落居者。後來,淶水之邶被併入了召公奭的燕國,而河內之邶則併入了衛國。近世以來,學者們關於邶國地望的爭論,或說在河北,或說在河南,皆由不知邶國有二所致。
……等等。實在是有待進一步考證。
在原商末邶國國民中,以及原霍叔之邶國所屬的邶國族人中,多有以故國之名為姓氏者,稱邶氏,後多省筆簡改為北氏,世代相傳至今,是非常古老的姓氏之一。
【遷徙分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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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望堂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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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楹聯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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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故軼事】
關於“邶”,在典籍《說文解字》中記載:“邶,古商邑,自河內朝歌以北是也。”
但在1961年,人們於漢水流域以西的江陵萬城出土了西周早期青銅器十七件,有簋、鼎、戈、觚、爵、尊、觶、卣等。其中九件有銘文,文中“邶子”、“邶柞”字樣,當為邶國的遺物。
邶國之地,在西周早期屬衛國,後在春秋時期屬晉國之東陽地。戰國時期,先屬趙國,為趙王畿中牟之屬地;後屬魏國。在戰國晚期,魏信陵君無忌窈符救趙、殺大將晉鄙之事,就發生在原邶國。原邶國之地在後來在1995年出土有一種半兩青銅錢,屬於戰國時期的“秦半兩”,但孔方較秦半兩為小,古幣收藏愛好者也稱其為“邶幣”。
著名清朝學者王國維曾在《邶伯器跋》一文中提出“燕即邶”的觀點,在當時的史學界引起了很大反響,許多學者尊信王國維之說,燕國與邶國的關係問題,就成為了燕國史研究中的一個重要課題。
燕國是自商朝以來就存在的古國,周武王滅商以後,在古燕國的舊地上重新封建了姬姓的燕國,這一點已經是史學界的共識。而與燕國相近的周朝初期的邶國,也是一個自商朝以來就存在的古國,它應該是殷墟卜辭所說的北方。例如在古籍《卑》中記載:“於北方擒?”在《懷特》中記載:“於北方乎南饗?”在《合集》中記載:“辛亥卜,北方其出?”“庚寅貞,王其徵北方”,在《屯南》中記載:“……寅貞,王……北方惟……伐,令屠……方。”
上述卜辭,依據傳統分期方法,《卑》、《懷特》屬於三期廩辛、康丁時期,《合集》、《屯南》條屬於四期武乙、文丁時期。其所說的“北方”即是名北的方國。
學者陳夢家說“北方其出”的北方“可能指北地的方國”,是不對的。因為與北方同例的刀方、呈方、土方等既是獨立的方國,而不能說成是刀地的方國、呈地的方國、土地的方國,則北方也不能是指北地的方國,而應是指獨立的方國。當然,在殷墟卜辭中,北方有時也用來泛指北地的方位,如“北方受禾?”“北方其出?”“土方出□”等辭例完全一致。而刀、呈、土等方即為方國名,那麼,北方也應該是方國名。陳夢家在《殷墟卜辭綜述》一書中已認識到了“北方”的存在,並舉“辛亥卜,北方其出”一條為例。但是,他又做出了頗為猶疑的判斷,說:“‘北方’可能指北地的方國,猶如後世的朔方;也可能是北方,與周初的北國(即邶)有關。”“辛亥卜,內貞:帝於北方曰伏風。”等辭即其例。
但是,在卜辭中,凡指東、西、南、北等方位的辭,更多的是用“土”字表示,這就是為大家所熟知的“東土、南土、西土、北土”等四土。這種習慣用語直到周朝時期仍然存在,如《左傳·昭公九年》記載周大夫詹桓伯說:“我自夏以後稷,魏、駘、芮、岐、畢,吾西土也。及武王克商,蒲姑、商奄,吾東土也;巴、濮、楚、鄧,吾南土也;肅慎、燕、亳,吾北土也。”所以,陳夢家所說的後半句,即北方“可能是北方,與西周初的北國(即邶)有關”,應是正確的。周朝初期的邶國見於金文。1890年,在今河北省淶水縣曾發現邶伯器,王國維據以論定說:“彝器中多北伯、北子器,不知出於何所,光緒庚寅直隸淶水縣張家窪又出北伯器數種,餘所見拓本有鼎一、卣一。鼎文雲:‘北伯作鼎’。卣文雲:‘北伯滅支作寶尊彝。’北蓋古之邶國也。”陳夢家在《西周銅器斷代》一文中也說邶國“在今易水、淶水流域”。可見,北方即北國,因其地望在殷王朝北部,故以“北”字命名。
但是,王國維的文章也有失誤之處,即把金文中的古北國與《詩經》中邶、鄘、衛的邶國牽混為一,因此說“邶即燕”,並以奄與鄘聲相近,進一步推論鄘即魯,把《漢志》所說商王畿“邶、庸、衛”三地擴大到了河北淶水與山東曲阜。《漢志》所云商王畿僅侷限於河內,謂周公盡以其地封康叔為衛,學者孔穎達在《毛詩正義》中已批評它是“國大非制”,更何況王國維之說將它擴大到河北與山東?考《左傳·襄公二十五年》記載春秋時子產論周初分封說:“昔天子之地一圻,諸侯一同,自是以衰。”杜預注“圻”為“方千里”,“同”為“方百里”。《孟子·萬章下》雲:“天子之制,地方千里。公侯皆封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是可信的。據《左傳·昭公二十八年》中記載,周初分封“兄弟之國十有五人,姬姓之國四十人”。《荀子·儒效》說:“周公……兼制天下,立七十一國,姬姓獨居五十三人焉。”《呂氏春秋·觀世》說;,“此周之所封四百餘,服國八百餘。”證明周初天下諸侯、方國千而有餘,那麼其封疆必如《孟子》所說大者百里,小者七十里、五十里而已。武庚的封地斷不會北至河北淶水,大到可與周王畿相比肩。
《左傳·定公四年》記載,春秋時衛大夫祝鮀說衛國初封的疆界是:“自武父以南,及圃田之北境,取於有閆之土,以供王職,取於相土之東都,以會王之東蒐。”衛大夫自論本國封地,是不會有誤的。這個封地,據楊伯峻先生綜合各家說後注云:“武父未詳”,“此圃田以地望推之,或即鄭之原圃”,“原圃即鄭之圃田澤,《水經·潧水注》雲:‘澤在中牟縣西,西限長城,東極官渡,北佩渠水。東西四十里許,南北二十里許’。”“杜注:‘有閆,衛所受朝宿邑,蓋近京畿。’江永《考實》謂‘昭九年,周甘人與晉閆嘉爭閆田,及閆地近甘,則有閆之土亦當近其地。’當在今河南洛陽市附近。”“相土之東都為今河南商丘市。然《通鑑地理通釋》四雲:‘商丘當作帝丘。’則東都當為今河南濮陽縣。”大致不出今河南北部偏東地區。衛封兼故邶、殷兩國,在當時已是頭等大國,號曰“孟侯”。邶僅為其一隅,怎會大到河北淶水?
所以,金文中的邶國與《詩經》中的邶國必然是兩個國家。這種兩國同名的現象為先秦封國所常見。如,燕有南燕、北燕,虢有東虢、西虢,吳有句吳、北吳,韓有姬姓之韓與武穆之韓等。其餘應如學者劉起釪所說,“在西周之世早巳併入燕了”。
金文中的邶國,據學者唐蘭考證,因其參加紂子祿父的叛亂,已被周成王伐滅,其領土之一部併入了韓國。因此學者林壇說其銘中“1962年在湖北江陵發現一批西周早期銅器,其中七件有銘文,曰:“北子甗”,“北子鼎”,“作北子口”等。這可以看成是金文中的邶國為商代古國的又一明證。這批“北子”之器可能是作為周人的戰利品,透過“分器”的形式流入江陵地區的。
周武王封紂子祿父(武庚)於邶,命管叔尹鄘,蔡叔尹衛。尹即正、長,是管理之意。《漢書·地理志》又說:“鄘即東”,“衛即殷”。關於《詩經》中的“邶”,《漢書·地理志》於“魏地”一節中說得最清楚:“河內,本殷之舊都,周既滅殷,分其畿內為三國,《詩·風》邶、鄘、衛是也。邶以封紂子武庚;鄘,管叔尹之;衛,蔡叔尹之。”《後漢書·郡國志一》亦云:“朝歌,紂所都居,南有牧野,北有邶國,南有寧鄉。”《說文·邑部》雲:“邶,故商邑,自河內朝歌以北是也。”鄭玄《詩譜·邶衛鄘譜》曰:“自紂城而北謂之邶,南謂之鄘,東謂之衛。”鄭說邶在紂城以北,與《說文》同,甚是。但其說鄘為南、衛謂東則誤。金景芳師說:“邶,謂在殷之北;鄘,謂在殷之東。”
《書序》中曰:武王崩,三監叛,周公誅之,盡以其地封弟康叔,號曰孟侯,以夾輔周室;遷邶、庸之民於雒邑;故邶、庸、衛三國之詩相與同風。《邶》詩曰:“在浚之下”,《庸》曰:“在浚之郊”;《之率》又曰:“亦流於淇”,“河水洋洋”,《庸》曰:“送我淇上”,“在彼中河”,《衛》曰:’“瞻彼淇奧”,“河水洋洋”。故吳公子札聘魯觀周樂,聞《邶》、《庸》、《衛》之歌,曰:“美哉淵乎!吾聞康叔之德、如是,是其衛風乎?”
邶入於衛,前人無異辭。而鄘入於衛,則與《逸周書,作雒》略異。上引《作雒》雲:“俾康叔宇於殷,俾中旄父宇於東。”中旄父,學者皆認為是康叔之子康伯髦,又名伯髦父。東即庸。這句話是說周公把庸封給了中旄父。學者孫詒讓在《邶鄘衛考》中說:“周公以武庚故地封康叔,實盡得三衛全境,以其地閎廣難治,故依其舊壤,仍區殷、東為二,以其子弟別治之,如晉文侯弟成師別治曲沃,東周惠公子班別治鞏為西周君之比,是中旄宇東,雖專治其邑而仍屬於其父,則與三監分屬微異。逮康叔卒,康伯嗣立,而東遂不復置君,故采詩者三衛不復析別。是三衛始時三監鼎峙,中則殷、東雖分二宇,而實統於一屬,終乃夷東為邑而與殷合為一,其事可推跡而得也。”剖析三衛之地分合始末甚詳,可以信據。《漢志》所言,有《左傳》為證,是有根據的。清儒陳啟源也說:“季札聞歌《邶》、《鄘》、《衛》而知康叔、武公之德。若康叔無邶、鄘、衛,其德化何由遍及三國乎?”也是對的。但是,陳先生與王國維一樣,因不知金文之邶與《詩經》之邶實為兩國,所以斷言“淶水殆不可能復有一邶國”,“淶水之邶者”,乃“河內邶國之遷地”。自今日看來,也與史實相違。陳槃先生辨析河內之邶非淶水之邶,謂武庚之封目的在“俾守商祀”,其封地絕不會遠到河北淶水,而當在“紂城(淇縣)之東北,亦即殷都(今安陽)之東南”,甚精當。並指出《詩》之邶在淶水說有三不通:“一者與以上所論邶、鄘、衛三國同風接壤而距朝歌甚近之事實不合;二者與邶城、邶水等遺址相去甚遠;三者康叔之封衛也,兼有三監,如邶在淶水,鄘覆在魯,則康叔之封域方且千里,真孔衝遠《正義》所謂其廣延反過於周公矣。”
近年,學者劉起釪說:“‘衛’在今以淇縣為中心的豫北地區;‘邶’在今漳水以北的河北省境內。”如果劉起釪此說的“衛”,包括了邶、鄘、衛三地;此說的“邶”為自商代以來就存在的古邶國,那就是至確之論了。可惜的是,劉起釪誤信王國維和金文之邶與《詩經》之邶為一的說法,所指的“衛”並不包括邶、鄘,所指的“邶”也不是自商代以來就存在的古邶國,則就是錯誤的了。
綜上所述,有學者認為魯國始封在周公平叛前夕,齊之始封在平叛開始時,燕國始封在平叛剛結束時。三國之封都是周初平叛和鎮撫東方的一種戰略佈局。周初的邶國有兩個:一為金文之邶,在河北淶水流域,是自商以來就存在的古國;一為河內之邶,系周武王分割商王畿而封予武庚者。後來,淶水之邶併入了燕、韓,河內之邶併入了衛國。近世以來,學者們關於邶國地望的爭論,或說在河北,或說在河南,皆由不知邶國有二所致。